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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还是接通。
    南宏远直截了当:“在哪儿?”
    “刚拍完广告。”
    “一起吃个饭。”南宏远对她道,“爸爸有事想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南宏远没预料她拒绝,他噎住,而后叹息,“咱们父女俩好久没见了,过来陪爸爸吃顿饭难道也不行?”
    南穗没再说什么,应了声,挂断电话,她看到南宏远给她发了餐厅地址。
    “暂时不回公寓。”南穗对开车的张潮说了下餐厅名字。
    “好。”
    半个小时后,保姆车在餐厅停下,南穗让张潮和温馨先回家,而后下车。
    到了餐厅,里面空无一人,南宏远坐在不远处的座位:“这儿。”
    南穗坐在他对面,一路奔波,她有些渴,径自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半杯。
    “最近工作怎么样?”
    南穗看他:“挺好的,怎么突然关心我这个。”
    南宏远面容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听宁宁说,最近……你是不是被。”
    他停下,不再说。
    南穗蹙眉,“我被什么?”
    见她这副不知羞的表情,南宏远正了正色,道:“宁宁见过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关系很亲密。”
    “你是不是因为资源,被那人包.养了?”
    南宏远:“我没想过我的女儿会走上这一步,你,你要是想要什么资源可以给我说,我一一”
    “砰”一声,南穗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赵嘉宁是神经病还是长舌妇?我所有的资源都是我拼命工作得到的,请你不要贬低我的职业素养,行吗?”
    南穗不想多说,她站起来:“如果你是过来说这些的,就这样吧,我还要回去看剧本。”
    “穗穗。”南宏远拉着她,复杂地看着她,“是爸爸担心你,也不关宁宁什么事,她年纪还小,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南宏远:“刚才宁宁还给我打电话说姐姐把她微信拉黑了,说可能是你生气了,专门让我过来陪陪你。”
    南穗震惊了,她从来没见过像赵嘉宁这种绿茶.婊。
    她甩掉南宏远的手,用湿巾擦了擦,随意地扔在垃圾桶:“小?赵嘉宁已经成年了,她是智障吗,自己说过的话要对自己负责。”
    南穗整理好衣服,拎着包:“我也没妹妹,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南穗走了几步,回头,认真道,“还是得重复一句,赵嘉宁胆敢做小人在我身后捅刀子,你来求我,我也不会放过她。”
    南穗笑道:“好好教育教育您的女儿吧,就她那点破事随时都会被人爆出来。”
    说完,南穗戴好口罩拎着包离开餐厅。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事业爱情马上双丰收~顺便开启打脸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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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掠夺
    回到家收拾过后,南穗窝在沙发上啃剧本。
    在《姐姐》剧本里,赵嘉宁饰演妹妹,南穗饰演姐姐。
    妹妹身体多病受尽父母宠爱,从小被所有人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相反姐姐被忽略,为了吸引父母的注意,她去网吧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打架、逃课,成为一个叛逆少女。
    后来妹妹交的男朋友出.轨,她受不了这件事带来的刺激,割.腕自杀。
    双胞胎的妈妈大病一场,姐姐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为了巨额医药费拼命打工,在妈妈病逝时,她握着姐姐的手,沧桑的脸上滑过两行眼泪。
    她说:“媛媛,妈妈很爱你。”
    媛媛是妹妹的小名。
    至此,姐姐才知道,她一直是妹妹的替身,父母爱的只会是妹妹而不是她。
    两年后,姐姐考上一流大学,十年后,姐姐创业成为老板。
    她孤独终生,没有爱人没有孩子,死后的遗产全部赠送于福利院。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天使,极度偏爱导致的恶果是难以想象的一一来自真实案例”
    重温过《姐姐》后,南穗红着眼眶合上剧本,其实对剧中姐姐的心情,她是感同身受的。
    南穗在小露台吹了会儿风,而后来到房间掀开盖在钢琴上的丝绒红布,坐下弹琴。
    一直以来,因为沈亦姚的强势,她以为她是讨厌弹钢琴的,可当她的指尖落在琴键上,她的心底忽地涌现出一股安心。
    刚弹了两遍曲子,南穗搁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她抬手拿过手机,发现是傅景珩打来的。
    南穗想到今天的拍摄全靠他的帮助得以完成,她拨通,电话里很安静,两人都未开口。
    沉默几秒,傅景珩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吃饭了吗?”
    南穗站起身靠在钢琴的一侧:“吃了。”
    “心情不好?”
    南穗闻言一怔,他怎么知道的。
    “没有啊。”
    蓦地,南穗听到一阵门铃声,她对他道:“好像有人来了,我先挂电话了。”
    “好。”
    挂断电话,南穗疑惑地将手机放回兜内,这人难不成就为了问她吃没吃饭?
    她走到玄关,开门。
    看到来人,南穗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没想到傅景珩突然从天降临,来到她面前。
    傅景珩今天穿着件黑色的薄风衣,喉结清晰利落,走廊的灯光斜照在他身上,他站在她面前散漫地垂睫,浑然不知自己有多吸引人。
    南穗不动声色地移走视线,她问:“你怎么来了?”
    “我能进来吗?”
    两人异口同声。
    说她被男□□惑也好,说她此时确实想和他待在一起也罢,南穗的身体自觉地作出反应,偏身让他进来。
    傅景珩单手撑墙,弯腰换拖鞋。
    换好,他抬了抬眉骨:“在弹钢琴?”
    南穗没想到傅景珩能听到,她“嗯”了声:“好久没弹钢琴,都生疏了。”
    两人一同走进钢琴房,南穗坐在凳子上,傅景珩倚在钢琴的一侧看着她。
    他睫毛垂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低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欺负你?”
    他在南家时,也受过南宏远与沈亦姚的暴.力,南穗不太想和傅景珩说起家里的事。
    “没人欺负我。”南穗扬眉,“今天拍完benz广告,负责人还挺满意的,可能还会送我一辆车。”
    傅景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忽地开口:“七七,知道吗,从小你就有一个习惯。”
    南穗抬头,好奇地问:“什么习惯?”
    男人眸色微沉,他修长的指尖轻轻落在琴键上,清脆的钢琴声响彻整个房间。
    他轻声道:“不开心的时候,会弹同一首曲子。”
    南穗一怔,恍然明白。
    小时候,南穗不像同龄的小孩儿那样有周末,她被逼着早起学习功课,弹钢琴,跳舞,一直至深夜。
    南穗弹得疲倦想要休息,却被沈亦姚拿着戒尺打她的手背,她只能红着眼眶继续弹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每当这时,南祁止会走过来哄她开心。
    阳光挥洒进钢琴房内,少年和少女坐在一把椅子上四手联弹同一首曲子,对视的那一眼仿若天长地久。
    南穗回过神来,她抬眸,猝不及防地对上男人深潭般的眼睛。
    他逆着光,黢黑的眼神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睫毛低垂,瞳仁散发着温柔。
    像是拥有光芒的神明。
    也不知道怎么,南穗张了张唇,轻声唤他:“哥哥。”
    傅景珩僵硬在原地,如同一樽雕像扎根于此,他的理智倏地崩塌。
    南穗往右边挪了稍许位置:“要一起弹吗?”
    男人静静地望着她,而后他坐在她的左边。
    傅景珩刚坐下,南穗的鼻尖被男人身上熟悉而清冽的气息所充斥,他的肩膀无意间擦过她的胳膊,挟来酥麻痒意。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她感受到男人线条紧致的腿部肌肉紧挨她小腿,属于男人滚烫的温度一点点地,朝她肌肤渗透。
    他侧头,呼吸轻轻拂过她的面颊:“flowerdance?”
    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南穗的心脏跳地又急又重:“好。”
    曲子前奏开始,南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琴键上,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性感,是极适合弹钢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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