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葡萄酒没有什么很深入的研究,但是自从接管了琳达的酒庄,我也抽空看了一些相关的资料。回想起来,才把那种口感上极具特色的酒和所看的资料联系到一起。
我对这种酒的印象如此深刻,主要的原因是这种红酒的口感的确太适合东方人的口味了,因为可能在东方这种以白酒为基础的酒文化中,红酒更像是一种饮料,或者是配合西餐饮用的一种附加品。而恰恰这种酒的口味偏甜,酒里还加入了奥比昂酒庄庄主本人的秘密香料配方,不过虽然说的玄之又玄,我感觉就是一股巧克力味儿。
其实作为名门望族,罗彻斯特家族偏爱这种酒有些不合逻辑,因为chateau la mondotte saint-emilion这种酒虽然也是世界十大著名红酒之一,但在价格上比不上罗曼尼-康帝这样的贵族品牌,在闻名程度上又比不过拉菲,只不过一直以人工酿造,口感醇厚而闻名,据说是因为罗彻斯特家族某位领导者的特殊口味的原因,所有的宴会,使用的都是chateau la mondotte saint-emilion这种名字长而拗口的“非主流“红酒。
拉罗是英,国人,偏爱甜食,我推测这种酒同样深得他的偏爱,从他眼中一抹异色我知道,我赌对了。
“想不到周先生对于红酒还有研究呢?”拉图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谦逊的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只是碰巧品尝过,虽然这种酒不算最昂贵的一线品牌,但是口感却令人沉醉。”
拉罗扶了扶眼镜,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觉得口感对于葡萄酒重要么?”
这个教授出身的品酒师,做事带着一股子学术气息,我是不知道詹姆士是怎么说动他来帮我撑这个台面的,不过今天我已经通知了当地的电视台和日报社,还有mg旅游杂志的摄影师,有他出面为我们的葡萄酒说一句好话,我相信我们的葡萄酒一定能够加分不少。
我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了,我不太看重那些所谓的品牌,比如拉菲,它能够在世界闻名不是因为它曾经被一个法,国政治家西刚经过一些商业炒作才得以让它闻名凡尔赛,进而成为世界名酒。”
我笑了笑,端起我们酿造的calme,这是我给酒起的名字,意味安静,轻轻抿了一口,一股醇香带着成熟的葡萄香味扑鼻而来,口感上虽然没有那些世界名酒那么细腻,但是如同一个小家碧玉那般清新自然,这就是采用了最新鲜的葡萄酒和本地最原始的酿造技术的结果。
“现在的葡萄酒,商业操作的成分太多,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我做这个葡萄酒,不可否认是为了赚钱,但与此同时,我同样想让葡萄酒还原它本来的功能,它首先是一种酒,是酒嘛,就要好喝,不是么?而且,好喝才有人买嘛。“
我的话让拉图的脸上挂上了微笑:“看不出周先生对于葡萄酒的见识这么独特呢。”
独特?我这是刻意讨好好才这样说的,我们的酒质量怎么样,跟那些82年的,98年,97年的酒能比不能比,我心里没数吗?如果放在一个起跑线上,我们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不过好在我有拉图这个世界顶级品酒师镇场,既然不能在年份上于那些名酒竞争,那就干脆在新酿酒上面做文章,加上我有今年上等的葡萄做原料,加上琳达酒庄上扎实的酿造技术,这酒肯定在味道上是差不到哪里去的,而且新酿的葡萄酒并不是不好喝,而是人们已经习惯了陈酿的葡萄酒而已。
我的几句班门弄斧的话当然不会忽悠到这个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只不过作为他的立场上来看,受人之托,让他违背自己的原则去把我的酒和那些世界名酒放到一起去评判,他也十分为难,我这番话其实是解放了双方。
拉图拿起我放在丝绸桌布上的那瓶红酒,倒了一杯,用鼻子闻了闻,说:“周先生,我还真从您的酒里闻到一种新鲜的气息呢?看来红酒的这个沉闷的贵族圈,要迎来它们的新贵了呢。”
第二天早上,我搂着琳达在床上看着第二天重播的新闻,琳达勾住我的脖子,把脸贴到我胸膛上,说道:“你穿西装的样子真帅呢,你应该多穿穿。”
我笑了下:“穿多了也会不习惯呢,对了,我们现在生产的能力够不够昨天下的这些订单?”
电视上,拉图对着穿着精致的主持人说道:“今年我很高兴的就是在马纳罗拉镇发现了一种全新的贵族葡萄酒,有时候我在想,葡萄酒这个东西,一直是我们年龄稍微大点的人在喝,年轻人无法接受,到底是因为这葡萄酒都比他们的年龄大,还是我们都老了呢?”
金发碧眼的主持人被逗的哈哈大笑,接过他的话说:“我也喜欢喝红酒,它让我的睡眠质量提高了很多,难道我也老了么?”
拉图抓住这个话题带来的轻松感,跟着说道:“这种名为calme的酒,如同它的名字,非常低调,既没有华丽的商业炒作,也没有什么强行搭配的文化背景,就只不过是意大利一个小镇上,选用最好的葡萄,通过古老的酿造技术,没有加入香料,没有加入任何人工合成的,影响你口感上的判断的原料。就是单纯的葡萄酒,我建议年轻人们可以去尝试一下,尤其是喜欢在一天工作之余,能够静静喝上一杯calme的人,享受这份单纯带来的宁静。“
琳达在我身边噗嗤一笑:“你给这个老教授灌什么迷,魂,药了,能把我们的酒说的如此富有诗意。”
我耸了耸肩:“各取所需而已,没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