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再拿出一份东西,打开,是一个绣工精美的小巧的平安福,“这是二妹准备的。”
“你去看过她了?她知道孩子的事了?”容辛拧眉,没有接。
容大知道容辛在想什么,解释道:“放心,这不是给池封廷儿子的,是和我一样,给我们容家自己的小侄子的。二妹现在已经放开,不会再想着池封廷了。”那天,他办完事,就绕路去看一看目前被安置在庵堂的二妹。而幸好他那天去了,不然二妹又再死一次。
自从大妹顶替二妹入宫,二妹就一直很担心。他派去保护二妹的人一天不小心说漏嘴,说大妹有了身孕。二妹胡思乱想,误以为大妹替她入宫后被池封廷……就觉得自己害了父亲二弟四弟后又害了大妹,一时想不开就再自寻短见。
好在他及时解释清楚,大妹并没有怀孕,在宫内也好好的没事,孩子是云希止留下的,大妹只是让这孩子成为她的孩子而已,二妹才好起来。
至于云希止的“死因”,他当然不会告诉二妹。
容大:“我想过了,与其让二妹一个人住在庵堂,不如送她去母亲身边。”
容辛面色一变,手中的玉佩滑落。
容大眼疾手快接住,还从没见过容辛这样,“怎么了?”
容辛闭了闭眼,母亲死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眼前,到了这个时候不想再瞒下去,半晌才出口:“母亲她……已经去世了。”
“怎么可能!阿辛,不要胡说。”容大刷一下站起,脸色凝沉,手握成拳。
容辛沉痛,不说话。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这是胡说,希望那一幕只是她的一场噩梦,甚至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母亲的命。
容大后退一步,克制住颤抖,每一个字都恍若一把刀刺在身上:“母亲是怎么死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父亲和四弟出事前不久。一切全怪我。因为我出事,母亲联系不到父亲和你们,就出来寻我,不曾想船在途中沉没,我……”容辛咬牙,转开头看窗户,许久才接着说下去,“我找到母亲的尸体。可就在这时,我得知父亲和四弟的死讯。我赶回来,看到你和二妹的样子,尤其是二妹,所以就忍着没说。”
容大只觉一口气涌上,无法发泄,母亲已经死了这么久他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而在母亲和大妹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都没在母亲和大妹身边,他又没有保护好父亲和四弟,为什么出事的人不是他,他宁愿是他!
容辛:“对不起,大哥。”
容大:“这声对不起,应该我说。告诉我,你当时出了什么事?”
容辛再次转开头。
容大:“告诉我。我之前没问,包括你赶回来时身上的那些重伤,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现在我想知道,尤其还牵扯了母亲的死,你应该告诉我。”
又一阵寂静。
良久。
容辛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