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里是属于修仙者的地盘,并没有凡人。
实际上凡人想要踏入修仙界,还是很难的。
每一个凡人国度背后,都会有修仙势力。
想要进入修仙界,就需要得到参加升仙道的机会。
这几乎是凡人到修仙界的唯一方法。
辰廉进入南蜀州的第一大城陇门的时候,已经是半月后了。
他是走过来的。
倒也不是不能让道婴拖着他飞过来,不过辰廉把在尘世的每一步足迹都当作修行了。
毕竟他仔细想,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
他的确很冷漠。
于闵月开始还想催着他,找到让她能够去投胎的方法,但是一看到辰廉那张没有丝毫人有的感情的脸,就放弃了。
说起来,这样也不错。
她虽然彻底对辰廉这冷血怪物没有遐思了,但是从小因为身体困在闺阁的她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走遍天下。
如今和辰廉如此,也算是不错了。
辰廉也因为一路走来也没打听什么,所以在城门口看到自己的通缉令时,还是挺意外的。
“这圣教怎么会通缉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平平无奇,你眼睛吃屎了,你没看到这人长得很好看吗?”
“长得好看顶屁用,这上面说了,一年半以前这人还是凡人,就算是一个修炼天才,现在恐怕也只是一个练气期的人。再说,修为高点儿都能返老还童,皮相谁会差了?”
于闵月在旁边点头:“这人说得也对,这一路走来看到的修仙者,好像也没有多难看的。就连那些胡子老长的老者,也不会给人特别丑的感觉。”
辰廉点头,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修仙能够排除体内杂质,多的不说,至少不会长斑黑皮,一白遮百丑。
“修行的人的确没有难看的,可是这告示上也说了,这人那时候还只是凡人,一个凡人就长成这样子,依照我看,这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于闵月看向一直替辰廉辩解的人,那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姑娘,扎着一头的脏辫,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一群,铃铛都有十几个,一张脸带着婴儿肥,看上去十分的活泼可爱。
于闵月心想,这人就是因为辰廉的脸才会这么夸辰廉吧。
辰廉也在看那个女子,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词——颜狗。
辰廉并没有做什么伪装,但是奇怪的就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和告示上的人长得一样。
辰廉离开这城门,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陇门。
他下榻了一处客栈,还多开了一间给于闵月。
于闵月心下嘀咕:“这人不会是害怕我又偷懒他沐浴吧。”
嘴里却道:“辰廉,你人真好。”
辰廉看着她,一双眸子清澈明亮:“于姑娘,那房间不是给你的。”
于闵月:……
“不是给我,那是给谁?”于闵月气愤,也没见辰廉和别的女人接触呀!
“砰砰”
“公子,公子!”
辰廉对于闵月一笑,仿佛在说人不就来了。
“怎么了?”辰廉开了门,对门口的小二问道。
小二道:“公子,是这样的,公子刚才订的客房是本店最后一间,可是下面又来了一位客官,想让公子匀一间出来。”
说着小二小声跟辰廉道:“如果公子朋友还没到,还请公子答应吧,那是一位筑基修士。”
小二这也算是厚道了,生怕辰廉这位练气期心生不满,得罪筑基修士没了性命。
修仙正道之首的道门掌门不过元婴后期,如今的圣教教主更只是元婴中期——听说前阵子晋升成了元婴后期了。
所以一个筑基修士,已经算是前辈了。
“可以。”
辰廉本来就没打算拒绝,“我可以见一见这一位前辈吗?”
“当然可以。”
小二领着辰廉下去,于闵月在旁边道:“所以你刚才故意选了这间客栈?”
辰廉在进入这间客栈之前,找了好几家,但是最后在条件不是上佳的这一间住了下来。
当时于闵月还以为是这一间客栈有什么过人之处。
如今一想,不过是因为这间客栈只剩最后两间房。
辰廉传音:“这间客栈是进城之后第九家。走进这间客栈之后的人,因为省事儿,一般不会再去找第九家。”
于闵月明白了。
这样一来,有客人想要他手上另外一间客房的几率就大些。
“那你就是随便等一个人咯?”
“对。”
辰廉真的只是随便等一个人,因为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些圣教的消息。
所以在大厅看到那脏辫女子时,还是有些惊讶的。
对方看到他也特别惊讶:“哇!是帅哥呀!”
帅哥?
这个词辰廉有点熟悉,但是本能的觉得这不是这个世界的话。
他没有多想,只是拱手:“前辈。”
颜辞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儿砸……不对,帅哥,不用这么客气,我叫颜辞,你就直接叫我小辞辞就行!帅哥叫什么名字?”
哪怕辰廉性子淡漠到一定程度,看着女子伸出来的手,和嘴里的话时,都还是有一瞬间的懵逼的。
辰廉刚想开口,一旁的于闵月就道:“我看这女子古里古怪的,你可别直接说真名了!告示上可写了你真名的!”
辰廉改口:“我叫连城。”
颜辞眼睛一亮:“哇,真的是好名字,价值连城的连城是吧。我看帅哥……咳咳,就是公子的颜值,绝对算得上连城了!”
辰廉:……
虽然知道这女子是在夸他,但是辰廉还是觉得别扭得很。
总之,再别扭最后辰廉都和颜辞坐在房间里,谈天说地起来,更多的是颜辞在说。
辰廉发现,这叫做颜辞的女子虽然嘴上像是没把门一样,但是这见识还是令他惊讶的。
从她口中,他几乎在脑海中有了天险大陆的基本势力组成图,以及大陆地图都在脑海中有了大概。
“颜姑娘还真是见多识广,连某佩服。”
颜辞摆手:“哪里哪里,这些都是应该的。不过……”
颜辞皱了皱眉,撑着下巴看向外面:“不过如今这世界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了。”
辰廉眉心微动,这句话似乎有什么特殊含义。
但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