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到家,后脚便去了余家,余淑晴见到姜禾铭,想起上次他对余玖的侮辱,不让进门,连笑脸也懒得给。
“余姨,我看到小玖出事了,你让我见见她。”姜禾铭耐心解释,后悔那晚醉酒羞辱她们母女俩,表情诚恳:“我是来帮小玖的。”
还是放人进屋了,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不得不找人帮衬点,余淑晴盼他能想出对策,好让余玖顺利高考。
贺东屿和余玖正窝在房间里,他翻看她小时候的相册,白白嫩嫩的小人儿,和现在差别不大,照片就那么几张,来来回回看个不停。
他抽了一张,上面的人笑得天真烂漫,露出两颗缺失的门牙,“这张送给我怎么样?”
“你要它干嘛?”余玖偏头看他。
“你觉得我能干嘛?”他看着她笑,顺手塞进了口袋里。
余玖脸热,忽然传来自己的名字,刚出房门,瞧见了风尘仆仆的姜禾铭。
如果说以往还对他抱有未尽的情分,生日那晚后,她对他的感情消失殆尽,此刻面对面已然不悲不喜。
余玖问:“你怎么回来了?”
姜禾铭看她的眼神充满疼惜:“我看到你出事——”
还未等话说完,低沉的男音由远传过来。
“玖宝。”贺东屿一出来,瞅见多出的高大男人,很快猜出这人的身份。
姜禾铭的注意也都放在凭空出现的贺东屿身上。
仅相隔几步,两个男人默契地噤声不语,眼神中却翻涌着巨浪,如争夺领地的雄狮在无声抗争。
余玖实在没能预见如此棘手的境地,夹在两人中间傻站着,幸好余女士帮忙打圆场,借口让姜禾铭离开。
“有事和你说,天台见。”姜禾铭留了一句就走了。
余淑晴向贺东屿解释:“他是昨天碰到的那个阿姨的儿子,和玖儿情同兄妹,听说我们家出事也着急,就过来看看。”
贺东屿若有所思看向余玖,她没做解释,没几分钟,姜禾铭的电话来了,她按掉后直接出了门。
天台上,姜禾铭正欣赏朝霞,一搭搭地抽着烟,还剩半根,余玖终于来了,和他并排而立。
他吐出一口烟,问:“小男友?”
余玖皱眉:“我过来不是听你问他的事。”
“看到新闻了,闹得挺轰动。你不该冲动打人,理让别人占了,任他们胡诌乱造都有人相信。”此时的姜禾铭像个哥哥在教育她。
她听到一番说教言论,轻笑:“你说得对,我应该像你那样忍辱负重,不管他们怎么伤害我,我都得老老实实受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断吸着烟,缓解心里的焦灼。
“嗯。”余玖深呼一口气,放缓情绪:“哥哥,我决定离开这里了。就像小时候,一旦妈妈的事败露,我们就会搬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我们早该离开这里的。”
“你还得高考。”夹着烟身的手轻颤,他低声问:“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我真的没有恨你了。”
“但你不会原谅我。”
余玖不置可否。
姜禾铭狠吸了口烟,烟头被扔在地上,转身将余玖紧紧拥入怀里,“是我害得你这么苦,你该怨我恨我,杀了我都可以,宝宝我好痛苦,恨不得去死。如果再来一次,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们姜家现在有能力了,我让我爸帮忙,一定会让你参加高考。”
余玖推他,“你不用帮我。”
“宝宝,让我赎罪吧。”姜禾铭牢牢箍住女孩的腰身。
贺东屿一上来便目睹男女相拥的身影,刻在东升的朝阳中,镀上一层耀眼的金。
怒气蹭蹭直涌脑门,他冲过去,扯过余玖,二话不说朝着姜禾铭的肩膀搡了一拳,沉声警告:“别对我女人动手动脚。”
姜禾铭不动神色地观察贺东屿,很快得出他的弱点,这种小男生最好打发,随意几句就能激怒他,于是不屑一顾地笑:“她是你女人?”
似是预料到接下来的话,余玖朝他拼命摇头。
没想到她会为别的男人面露慌乱,姜禾铭妒火中烧,硬是要一字一句地说清楚:“她十叁岁就跟我了。”
“什么?”贺东屿讷讷地问,望向身侧的女人。
余玖脸色煞白,哀求:“别说,你别说。”
“每一寸肌肤,每一声呻吟,每一个反应——”姜禾铭充耳不闻,兀自回味:“她的身体没人比我更熟悉,除了没捅破那层膜,其余地方都调教的很好。
他看着逐渐僵硬的男人,嘴角噙着笑:“你如果睡了她,不会感受不出来,口活一流,乳房丰盈饱满,小穴一摸就流水。”
“别说了……”余玖捂住耳朵,无力地蹲下去。
贺东屿木讷地俯视着她,抬头撞见淡笑的男人,不知怎地,两人赤裸纠缠的画面浮现脑海,他猛地冲撞上前,喉咙里装满阴狠的怒吼声。
分不出哪方强弱,谁也不让谁,都下了十足的狠劲,余玖顾不上太多,过去拉架,混乱中被打出鼻血,这才平息了乱战。
贺东屿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艰难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