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岛的中央毅然是那一栋别墅。
她站在这别墅中央,看着满地的鲜红,从里到外透露着诡异,那样的令人恐惧。
偏偏这别墅像是被封了起来一般,任她怎么跑,怎么撞,都出不去。
而她却能去透过那唯一的一扇窗,看到外面的世界。
蔚蓝的海,湛蓝的天,金黄色的沙滩。
无不和屋内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那海边停靠着一艘快艇,一个男人被拖走。
可无论她怎么教,怎么哭哈,都没有人会理她。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始终闪着一句话。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不要……不要走。”
“你到底是谁?”
她梦呓着。
胡乱的话语,让贺寒煜听在心里,也是十分的疑惑。
他轻声安慰着,“我不走,我就在这。”
或许是他的声音起到了作用,她倒真的是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看着她被噩梦惊扰,刚刚又痛得死去活来,他的心也被狠狠的揪着。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阳光照射在床上,似乎有些刺眼。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又做了那一个梦,可为什么这次,却没有被惊醒了?甚至还有一种被安慰的感觉。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而且这也是她第一次痛经会这么快过去。
她起身下床,准备出门去找些吃的,对于这个时期的她来说,她的胃就像是被无限放大了一般,时常会觉得饿。
更别说这一个晚上在加上一整个上午没有吃东西了。
而她刚一出门,便看到贺寒煜在厨房里忙碌着,他没上班吗?林若汐非常的疑惑。
毕竟按理来说,这个点他应该站在公司才对,而现在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所以她也是很直接的走过去问道:“你没有上班吗?”
听到声音的贺寒煜也是走了出来,看着她说道:“你醒了,肚子还痛吗?”
看着他那关切的眼神,林若汐也是摇了摇头说道:“好多了。”
听到她的回答,贺寒煜也是顿时放下心来说道:“我煮的粥,你再去躺一会儿吧。”
说完,他用手摸了摸她的刘海,然后看着她转身向房间走去。
其实他是纠结的。
可是,尽管是这样,他也不想放开她的手,更无法做到对她漠不关心。
而对于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他也是不再纠结了。
当下她心里也是软的,因为她知道,他不去上班,是因为自己啊。
如果自己既没有感觉错的话,她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完全是因为有他,或许对于那个噩梦,也是因为他。
当贺寒煜端着粥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发现她正坐在窗边吹着冷风。
一件薄薄的纱裙,套在她的身上,随风飘动着,还有那苍白的脸色让人觉得她就像一个瓷娃娃,稍微一碰就会碎。
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是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很深的绝望。
像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一般,一种他从未见过这种眼神。
“站在这里发什么呆?冷不冷?快回床上躺着。”他皱了皱眉,急忙上前将她搂进怀里,然后抱回到了床上。
林若汐这一次并没有反驳他,也没有抵抗他,任由他将自己抱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总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感觉,想要把那个梦告诉他,想要把自己心底的疑惑告诉他,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看着他为她煮的红枣红豆粥,那一抹红色让她瞬间忆起了别墅内的鲜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
“你知道吗?我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我梦到我在一片海的中央,血红色包裹着我,所以我害怕海,也害怕红色。”
她轻言轻语的说着,不过好在贺寒煜的听力一向不错,虽然她说的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反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
贺寒煜以为她是不想说,所以也就没有再继续的追问下去。
可他并不知道的是,就算是林若汐,她也不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以前的时候她很笃定,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就是贺景修,可是现在她不是那么确定了。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贺景修的话,自己对他的感情,绝不会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可是他是谁呢?除了那个模糊的影子,还有那一句承诺,她什么线索也没有。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她也是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女人在这个时期总是爱胡思乱想,情绪不稳定的,所以大概是我想多了些什么吧。”
她的掩饰在贺寒煜看来并没有什么,不过对于那句话,他确实记下了,“红色吗?”
贺寒煜反问着自己。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说完他也是起身离开了这里。
“白夜,把颜色换了。”
丢下这几个字,他便挂断的电话,独留下白夜一个人苦恼。
“喂妈。”贺寒煜离开后,林若汐便接到了白云露打来的电话。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
说着她急忙下床。而当贺寒煜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就发现林若汐竟然在挑衣服。
“你要出去吗?”
林若汐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转头对着他说道:“我妈那好像出了点问题,我要过去一趟。”
一边说的她就打算脱衣服,可是转念一想贺寒煜还在这里。
当即她也是转头看着贺寒煜。
贺寒煜也明白她的意思,可却并没有动。顿时让林若汐不经吼道:“出去啊。难不成还想看我换衣服?”
贺寒煜却是笑着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啊。”
“你……”
都说经期间的女人惹不得,眼见着她要发火,他也是急忙退了出去。这点分寸他还是知道的。
况且……
当林若汐跟贺寒煜到达白家的时候,白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佣人都都没在。
这顿时让她起了疑,白云露既然叫自己过来,可为什么她自己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