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让任何人来破坏公主的生活,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皇上,你可能不明白女人的直觉,容画如果只是上门送些感谢的物品,臣妾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至少是人家真心实意,可是你看看这都上赶着入了府,明摆着就是冲着三哥来,如果按照皇上说的那样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再出手去解决,难道不觉得晚了一些?倒不如直接让她那妄想的萌芽扼杀在摇篮里,臣妾对于这样的女子非常厌恶。”
她不假思索毫不犹豫,没想到原本清澈无波的将军府,竟然也有人来破坏了,真是让人觉得抓狂。
南宫锦润觉得皇后这么认真,想必是她是由自己道理,虽然觉得她说的话有些牵强,可是仔细品味下来好像确实是如此。
“那你说说看,我们怎样去对付那个女子呢?”
南宫锦润站在皇后这边,虽然她觉得有问题,那肯定就是有问题。
“对付?咱们好歹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跟一个小小的女子大动干戈,说不上,我只是想让他自己知难而退罢了,像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知足,她现在只要逮到机会,肯定会跟三哥告白心意,说什么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可以了,不求名分等等之类,假如真要是让她做了小妾,又会使劲手段做上正妻之位,这种女人本就贪心不足才会铤而走险,就像她主动找上将军府来一样,不信咱们走着瞧。”
景初初双手捏的咔咔响,就等着那女子自投罗网。
她把屋子里的事情扔给皇上:“我去大哥院子里坐坐,皇上要是觉得无趣,可陪在一起来。”
南宫锦润虽然觉得皇后去世打扰人家,可他就是离不开皇后,在皇后前脚走出门的时候,自己后脚就追了出去。
“皇上,你怎么还真的来了?”景初初有些惊讶,甚至是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这般当真。
“那是当然,都说过了要陪着你一起,肯定不会把你独自扔下,只是现在想想有些事情也觉得不太对,容画本来只是民间一位普通女子,能大着胆子来到将军府,而且更是能放下面子,细细想起来,那女子确实不简单,但是咱们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我就想跟着你生活,看看你会怎么做,怎么不动声色的让人知难而退?”
景初初翻翻白眼皇上这是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吗?
“你们男人看事情跟我们女人确实是有些角度不同,想法不同,那我就让你好好开开眼界,认真的看看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恐怕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两人慢慢的往将军院落走,果然,半路上就见到容画把刚熬好的补汤送往将军的院子里。
“容画,你在后厨帮忙,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规矩吗?”
景初初拦住她的去路。
“啊??”容画一脸疑惑,像是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将军府的规矩一向严苛,难道后厨掌事的就没有告诉你在后面的下人是不可以来到前院的吗?”
她沉下脸来,非常不悦!
“可是皇后娘娘,奴婢是奉你之命来给大夫人送补身子的汤药。”
容画微微低下头脸上通红,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样,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很快掩饰好自己紧张的情绪,再抬起头来时,脸上依旧是一脸无辜。
景初初心里暗自发笑,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心思,看来以后不好好调教一番,往后可真不是等闲之辈。
“本宫问你,第一次去给三少爷送药的时候,到底是谁派你去的?三少爷到底还年轻,现在吃不上补药,是你自作主张想要去要宠吗?”
容画直到皇后来者不善,立马跪在地上认错:“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想要报答恩情而已,绝对没有他想。”
“呵~报恩?本宫怎么觉得你是来报仇的呢?真要是来报恩的,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去破坏人家夫妻间的感情?你可知道三少爷的夫人是谁?好大的胆子!”
景初初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目的。
此刻容画对眼汪汪的看着站在身旁一声不吭的皇上,虽然在静安县皇上与皇后并没有露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可她不傻,将军府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当朝的皇后,一个女人可以在将军府做主,那除了皇后,必然没有其他人,既然是皇后,身边形影不离的男子是皇上也错不了了。
景初初此刻微微眯起眼睛:“是想向皇上求情吗?那你不觉得是找错了人吗?”
她立马恐慌摇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并没有。”
“当初你知道护国侯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思,本宫说错了吗?如你这般,女子当初就应该不救让你吊死在衙门口,真是好恶毒的心肠,看着面善美貌,也不过只是一个想要往高处爬,不择手段的女子罢了。”
她真真正正不给人狡辩余地。
容画却被皇后说的满脸委屈:“皇后娘娘真是误会奴婢了,不必只是想着过来报恩罢了,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她亦正腔圆,仿佛是皇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你明明知道护国侯娶公主为妻,且两人恩爱,咱们将军府差你一个下人?护国侯拒绝你要报恩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那你怎么不说呢?你还敢说你没有别的目的?”
容画没想到皇后如此不给自己留情面,甚至连退路都没有,知道就算是死不承认,在皇后面前也没有,于是咬咬牙:“皇后娘娘开恩,奴婢只是想在护国侯身边做牛做马罢了,并没有其他奢望,皇后娘娘明鉴。”
景初初唇角轻轻上扬,转身看向皇上轻轻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
刚刚出来的时候就跟皇上说过,这女人绝对心思不纯,嘴上说着报恩,其实是怀着其他目的而来。
南宫锦润觉得皇后说的没错,此刻也只觉得心服口服,果然皇后不是一个简单人,任何人有坏心思都躲不过她的眼睛。
他依旧是没说话,对于一个小小的侍婢,还犯不上让他开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