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观念里,两个人结婚就是组合成一个家庭取长补短地做事情!
对于生儿育女这件事,她完全不懂,初中的那本《生理卫生》,老师根本不讲,只叫他们自己看。
她随意翻开一页,陡然看见了男人身上的器官,羞得把书塞到书包里面去了。
母亲有一天上厕所没有纸,想把戴小华的本子纸扯一张,翻开书包拿出一本书,看见书上的图全是男男女女身上的东西,火冒三丈,丢进灶里不一会儿就烧成了灰烬。
戴小华的心里也一直好奇地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但她既不敢问母亲,也知道就算问了,她也得不到答案,而且还会被母亲责骂。
所以虽然结婚半年了,戴小华都不知道作为妻子,她有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
尹啸川看见戴小华还是没有动,怒了,提高嗓门:“我叫你脱衣服,你没听见吗?”
戴小华从小被母亲灌输了不少的羞耻观念,每天衣服要穿得整整齐齐地才能从卧室出来,就算在父亲和哥哥面前,也必须穿着整齐,上厕所再忙,都不准一边走一边解裤扣。
母亲说,如果被男人看了她的身体,戴家的脸就被她丢尽了。
可是,现在尹啸川却要她在他的面前脱衣服!
她不想脱,又不敢不脱,看见尹啸川阴沉的脸,她感到很恐惧。
尹啸川看见戴小华不脱衣服,他坐了起来,看着戴小华半晌不说话。
戴小华看见他坐起来,不由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尹啸川看了戴小华好一会儿,说:“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戴小华小声回答:“我们是……夫妻!”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脱衣服?”
戴小华更加紧张,嗫嚅着回答:“我……我出去脱……”
尹啸川很生气:“你妈妈没有教你怎么做妻子吗?”
戴小华摇摇头,结婚的时候那么匆忙,母亲哪里有空说什么?
实际上,就算有空,她母亲也不会跟她讲这些的,戴兰兰觉得,只要结了婚,进了洞房,戴小华自然知道怎么做,就算她不会做,难道她的男人不会教她吗?
戴小华的父亲因为是上门女婿,人很老实,每天只知道闷头干活,不会说甜言蜜语哄戴兰兰开心,戴兰兰心里对这个男人有诸多不满,生了戴小华不久,两人就分床睡了。
戴小华从记事起,她就和母亲睡一床,哥哥和父亲睡一床,因此她一直以为,所有的家庭都一样,男人跟男人睡,女人跟女人睡。
母亲严厉地管教也让她没有串门的机会,再说,就算串门也是白天,她哪里能看见人家夫妇俩住在一起呢?
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女人结婚后,陪男人睡觉才是最重要的任务之一!
尹啸川看见戴小华退得离他远远的,很生气:“我叫你过来!”
戴小华胆怯地往前跨了一小步。
尹啸川又说:“脱衣服!来快点!”
戴小华仍然胆怯地说:“我出去……脱……”
“你搞什么!”尹啸川很火大:“上床来!”
戴小华看见尹啸川发火了,更加惊慌地向后退去:“我……我……我出去睡……”
说着,她转身逃一般往外走。
尹啸川彻底怒了!
她是他花了聘礼做了酒,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陪他睡觉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却一味想逃,什么意思?
戴小华刚跑到卧室门口,尹啸川跳下床跨过去,将她一把拖了回来!
戴小华“啊”地叫了一声,尹啸川将她推倒床上,扯开了她的衣服!
戴小华吓得尖声喊叫起来,她并不知道尹啸川要对她做什么,但母亲警告的话语却在她的耳边回响,“不能让男人看了你的身子!否则戴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如果戴兰兰说这话的时候补充一句:“只有你的丈夫才能看”,那戴小华对尹啸川也就不会这么抗拒了。
戴小华的尖叫进一步激怒了尹啸川,这房子不隔音,她的叫声能传出很远,尹啸川觉得,所有工人都听见了戴小华的尖叫,明天他一定又会被他们取笑了!
尹啸川的手捂住戴小华的嘴,瞪着她:“不准叫!”
戴小华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嘴里仍然唔唔唔地。
尹啸川很烦恼,他如果强行要上,戴小华一定会大喊大叫,非得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不可,那就闹出大笑话了。
可是他又没有办法让她不叫,总不能用布堵着她的嘴吧,那也太搞笑了,夫妻俩行床第之事居然要堵嘴巴。
那就只能想办法逼她自己同意。
尹啸川压低声音说:“你听好!你是我妻子,陪我睡觉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所以你自己把衣服脱了,上床陪我!”
戴小华不断摇头,她无法想像怎么跟男人一起睡觉!
如果戴兰兰知道她严厉的家教居然会造成了这样的后果的话,不知道她作何感想。
尹啸川很怒,他阴沉着脸看了戴小华好一会儿,说:“你不陪我上床是不是?那你跪到那里去!”
他放开了她。
戴小华的眼里仍然满是恐惧,她发着呆,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现在觉得,陪尹啸川睡觉已经不只是丢脸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为了逼她陪他睡觉,尹啸川的样子很可怕!
她觉得,如果答应陪他睡觉,似乎就会受到他的什么极可怕的折磨一样!
她的心里很害怕,怕得发抖。
“还不动?”尹啸川低喝了一声。
戴小华吓得打了个寒战,对于她来说,在娘家被母亲罚跪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陪男人睡觉则是一件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就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就像我们走夜路,有一条路我们走过很多次,知道那条路难走,另一条路我们从来没有走过,不知道路上有什么样的危险,相比之下,我们肯定会选择那条走过多次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