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他就是一个暴君,而戴小华则是犯了错的臣民。
在尹啸川的王国里,他没有必要对这个唯一的臣民手软!
所以他下手极重。
戴小华痛得在地上翻滚、叫喊,因为疼痛,她就忘记了寒冷!
因为她的叫喊,尹啸川更凶狠地抽打她,一边打一边吼:“不准叫!不准叫!再叫我打死你!”
钢针样的树枝抽在身上,痛不可当,戴小华却不敢再喊叫出声。
尹啸川仍然把那根树枝打得树叶掉光了,才扔下树枝,骂道:“滚回去反省!怎么反省自己明白!”
戴小华跌跌撞撞回到屋里穿好衣服,虽然那树枝不伤筋骨,但这肉痛也是极难受的,我们平时手指不小心扎了一根细细的竹签都会疼痛难忍,何况她这样大面积地被抽打!
穿好了衣服,她仍然只有忍痛跪下。
尹啸川进来看见她乖乖地跪在那里,没有说什么便出去了。
中午尹啸川回来叫戴小华起来去煮午饭,吃了饭叫她继续反省,于是戴小华继续跪,直到煮晚饭的时间,他才叫她起来,吩咐她煮三个人的饭。
尹啸川接回刘丽娇,吃过晚饭,刘丽娇说:“今晚太冷了,把洗脚水烧烫一点。”
戴小华听见了,没有回答,如果是尹啸川说话,她就不敢不应,但刘丽娇说话,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答应她!
她把洗脚水烧得热热的给刘丽娇端到面前,刘丽娇把脚刚放进去,立刻尖叫起来:“哎哟!烫死我了!”
尹啸川一看,刘丽娇的脚背都红了!
刘丽娇眼泪汪汪地说:“啸川,我的脚好痛,肉皮怕都烫熟了!”
尹啸川大怒,对戴小华骂道:“你要死了!连洗脚水都不会烧了?”
戴小华慌忙舀了一些冷水来兑上,刘丽娇却不敢再洗了:“我这脚一挨水就痛。”
尹啸川恶狠狠瞪了戴小华一眼,瞪得戴小华胆颤心惊。
次日,戴小华又挨了一顿,跪了一天。
这天晚上,尹啸川去接刘丽娇的时候,刘丽娇问:“啸川,可不可以叫你妻子帮我洗件衣服?我怕冷。”
尹啸川说:“可以。”
刘丽娇不放心地问:“她洗得干不干净?”
尹啸川说:“衣服应该能洗干净吧。”
他不在乎戴小华洗衣服有没有洗干净,反正他整天在老林里干活,只要看见戴小华在洗衣服就行了。
“啸川,”刘丽娇说:“你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能干的老婆!”
尹啸川又觉得刘丽娇在嘲笑他了,不过他也无可奈何。
如果是戴小华敢这样嘲笑他,他一定会马上发作,但刘丽娇嘲笑他,他却不能冲她发火。
刘丽娇回去把她在那个司机家买的一件衣服拿上,跟尹啸川回到了伐木场。
吃过晚饭,尹啸川吩咐戴小华把刘丽娇的衣服洗了。
戴小华烧洗脚水的时候特别多烧了一些水,她看见刘丽娇这件衣服很厚,想用热水洗。
刘丽娇和尹啸川在床上亲热,刘丽娇听见厨房里洗衣服的声音,她突然想起来,喊道:“喂!我那件衣服不能用热水洗哦!”
戴小华听见了,却发了楞,她已经把热水倒进去了,所以看着盆子里的衣服没有说话。
刘丽娇噘噘嘴,推推尹啸川:“你的好妻子怎么了嘛,我说话她都不理我!”
尹啸川问:“为什么你的衣服不能用热水洗?”
刘丽娇说:“我那是一件好衣服,用热水洗会皱的,那穿起来多难看!”
然后她又补充:“如果可以用热水洗,我不会自己洗啊?还麻烦你老婆!”
说着,她又向厨房喊:“喂!你听见没有?我那件衣服不能用热水洗!”
戴小华还是没有说话,她不敢说热水已经倒进去了,又不习惯撒谎,在娘家,她母亲对小孩子撒谎的行为很生气,她从小就不敢撒谎。
刘丽娇听见戴小华还是没有吱声,不高兴地对尹啸川说:“我明天不来了!”
“为什么?”
“你的好妻子不欢迎我!”
尹啸川不能不发话了,他冲着厨房吼:“死女人!你没长耳朵?”
听见尹啸川的骂声,戴小华只得答应:“听见了!”
“听见了不说话?你哑吧了?”
刘丽娇于是又吃吃吃地笑:“啸川!你真有王法,喊一声就答应了!”
尹啸川觉得刘丽娇又在嘲笑他了,脸色很难看。
次日送走刘丽娇后,尹啸川回来就喝令戴小华脱了衣服,把她拖到雪地里狂揍了一顿,又罚她跪了一天。
当一个人欺负另一个人成了习惯的时候,就会形成一种恶性循环,他一天不打她,就觉得好象今天有一件事情没有做似的,让他魂不守舍。
而且,有刘丽娇不断在他耳边嘲笑着戴小华的种种,挑着戴小华的毛病,他就算不想发火都忍不住。
在刘丽娇的唆使下,戴小华每天都会挨一顿打,还要跪一天!
如果没有刘丽娇的到来,尹啸川对戴小华也许不会这样狠,在刘丽娇没来之前,他虽然不爱戴小华,却没有这么残忍地对待过她。
刘丽娇很清楚地知道,她说什么会让尹啸川动怒!
每天过来,她都能看见戴小华脸上密密的伤痕,知道那是被沙树枝抽的,这里只有尹啸川和戴小华两个人,除了尹啸川,不会有第二个人打她。
看见戴小华的伤,她的心里有一种恶意的快乐。
天下最毒妇人心,同类之争,有时候比外敌相争更加残酷!
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说来,尹啸川对戴小华还是不算残忍的,因为他虽然不爱戴小华,但在刘丽娇的唆使下,他也只是用沙树枝抽打戴小华,而没有像有的男人那样,因为不爱自己的妻子,就和二奶或者小三一起,将自己的妻子往死里折磨。
有的为了逼妻子离婚,将妻子打得重伤甚至致残的也不在少数!
也就是说,尹啸川其实还良心未泯,算不上十恶不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