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成视力极好,也没怎么看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觉着,前面趴着一大坨,像是个人影,又好似其他什么东西。
侧耳倾听!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那丝细微呼吸,不由长长松了口气,知道刚才的直觉没错,这趴在地上的"一大坨”,就是赤裸裸的偷窥者一要不是多走了几步,还真就发现不了。
想到这里,他一张老脸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气的后槽牙都咬碎了,心说这混蛋,差点害的老子一世英名尽毁,今儿抓住非得刑讯逼供不可。
气归气,他却不敢大意。
能隐藏这么近却不被发现,足以见得偷窥者的厉害,要是一个不慎,打草惊蛇,再后悔可就晚了。
越是关键时刻,越要稳住心神,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稳扎稳打,这偷窥者就没跑。
但稳的前提是时间充足!
所以,当他悄悄移动接近偷窥者时,二胖急的额头都冒了汗,声音也跟着哆嗦起来,喝道:“怎么这么慢啊,拉个屎而已,真服了,你要在不提裤子,我可真要走人了,别说哥们儿不够意思...“
偷窥者一开始还觉着挺有意思,甚至忍不住嗤嗤发笑,暗暗鄙视王成“屎尿多”。
但都过五六分钟了,他还只是听闻二胖“独角戏”,根本不见王成之踪影,难免有些心神不安,总觉着不对头。
等听到二胖声音变得颤抖,他心里咯噔一下子,顿时明白了,知道大事不妙,那个消失在阴影里的家伙,不是"屎尿多”,而是"智计多”,要么去找救兵了,要么就是悄悄摸过来,要杀自己个出其不意。
说起来,他也算是个人物,末世之后,身体得到进化,不论速度还是反应能力,都有了极大的提升,更杀过丧尸大蛤蟆,斗过凶残的变异兽,每每都能死中求活。
对于危险,他和王成一样,有着敏锐的直觉。
身形一闪,他从地上爬起来,心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管那个"屎尿多”干什么去了,先把这胖子抓到手,过会儿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让他们投鼠忌器,自己则占据先机,立于不败之地。
只可惜,他刚要迈步,突然就听身后劲风袭来,速度之快,如闪电,似飓风,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至于他根本没时间,扭身去看袭击者到底是谁。
千钧发之时,他再也顾不上隐匿行踪,张嘴”啊"的大喝一声,同时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险之又险的躲过偷袭。
恨!
恨欲发狂!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捕蝉的螳螂,没想到人家做了黄雀。
但不论如何,螳螂也罢,黄雀也好,实力才是最关键的,只要战力够强,本事够硬,螳螂也能变黄雀,黄雀自然也有可能是螳螂。
他暗暗发誓,只要避过偷袭,躲过这第一招,就转过身去,和卑鄙的“屎尿多”决一死战,凭着自己的本事,杀之毫无悬念。
可问题是,他刚躲过第一招,还没来得及扭身呢,又是一股劲风袭来,而且还带着森寒之意,显然"屎尿多动了刀子。
如果是拳头,他还敢忍着被砸一下,扭转这极其不利的局面,只要面对面战斗,他不相信自己会输。
若刺来的是刀子,他就不敢硬拼了,即便在厉害,血肉之躯就是血肉之躯,和刀子硬碰硬,纯粹就是找死。
于是乎,他不得不再一次放弃转身,继续以最快的速度躲闪,身体扭曲的如同麻花,筋骨都要扯断了,甚至发出咯嘣之声。
长出一口气,他暗暗发狠,心说这回该轮到我转身了吧,娘希匹的,只要面对面,看老子不玩死你。
悲哀的是,他身形刚要动,耳旁劲风再一次杀到,同样带着寒冽之意,让他不得不第三次躲避。
都要哭了!
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要打就光明正大面对面的打,针尖对麦芒,以硬碰硬,谁死谁活该。
这算什么,一招接着一招,如无穷无尽的浪头,不住的扑打着海岸,招招死手,又招招留有余地,不躲不行,躲了更惨。
二胖闻听打斗,狠狠咬牙,小跑着冲过来,本想出手帮忙,可看到现场情况,不由"噗嗤"笑出了声,叫道:“得,我别下手了,还是看看热闹吧。哈哈,老大,你这是打算让他回不了身吗?”
王成出手速度极快,却又保证偷窥者竭尽全力可以躲开,当然偷窥者也可以不躲,但他绝不留情,即便杀不死,也能让其身受重伤。
换句话说,不想死或者残的话,偷窥者必须竭尽全力躲闪,想争取点时间转身,做梦去吧。
哈哈一笑,王成得意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子,道:“这龟孙子竟然偷窥,不教训教训,他不知道我的厉害,更何况先累的他吐血,再逼问口供就会很容易。”
噗!
偷窥者真的吐血了,但不是累的,而是气的。
更悲惨的是,因为吐了口血,他反应慢半拍没躲开,被王成一刀刺穿肩膀,顿时鲜血飚飞。
“住手,快住手,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啊,同为幸存者,何必要互相残.....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不求饶小命就得搭进去。
与此同时,眼镜等人也听到了打斗声,他们唯恐二胖和王成出事,全副武装的冲过来。
和二胖一样,他们也顿时乐了,特别是眼镜和马屁精,嘴巴向来损,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调侃的机会。
“哎呀,老马,这是哪位英雄好汉?真是牛逼啊,竟然背对成哥战斗,天底下绝对独一份!”
“哈哈,不认识了吧,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大侠乃是大名鼎鼎的屁股侠,人家练武是练筋骨皮,他练武只练屁股,据说此屁股已达到了刀呛不入的地步,我辈不得不叹服。”
屁股侠?!
我他妈还oo侠呢!
偷窥者满脸黑线,气的浑身哆嗦,差点没晕过去,反应速度不由更慢,只听“噗噗两声响,又被刺了两刀,鲜血已经不能用“飚”来形容,而是“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