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君宠转眸“怎么回事?”
“若以容琛见解,想来是公子翀让丹朱与锦觅知道,想要拿到养魂玉就得去往虚宫,而如今他这位幽冥新君的幼弟可以帮得上大忙。”润玉顺着容琛刚才所言猜测“所以她去跪了,容琛刚才也说了公子翀贪玩的很。”
“她这种下跪就能如愿的想法到底哪儿来的?”妖君宠无奈的摇头“以为自己膝盖什么宝物做的,这么有用?”转头“不必理会。”天界之人都已经不记得她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同情出现,喜欢跪就跪呗。
“喏。”妩迩退下。
妖君宠转头又看向润玉“我给你找的那些资料你看完没有?行走各处时可千万别坏了他们当地的规矩。”幽冥封界多年,天界之人都不熟,她在妖界给他找了不少书与相关信息。
“都看了,你一路上也与我说了很多,妖界的侍者们也讲这些详细的告知了破军诸将,他们心里都有数,这次我去各处你不是也让人跟着,安心。”润玉感激她的牵挂。
妖君宠也是知道“我怎能不担心,毕竟你初来非有,倒不是我不信师兄对幽冥界的控制,只是有些人对外界之人心怀异象不是他能控制;我又点担心我陪着你去,他们会质疑你身为天帝的威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些事自己无法代劳。
“好,再者我有你的龙鳞,若真遇巨大危险,能随时唤你。”润玉眉眼温柔“倒是你要纾解心绪才是,老爷子话里话外对你还是有份担忧。”
妖君宠嘟嘟嘴,对于润玉佯装不悦似的睨眸“用老爷子转移话题,狡猾。”
润玉浅笑连连“跟你学的。”你不是也用幽冥界转移了其他话题。
妖君宠也不在意被他揭穿“只是看不惯一直坐享其成、疼爱只在嘴里、没事净给你添乱的老狐狸又惫懒。”但随即也不再多言那两个烦人的事。
容琛见妖君宠喝了口茶,便开口“殿内的安神香真好,非有城日夜不明,炙热混沌,就算有碎月,天界的人待久了也难免会精神受损,有了这安神香陛下就可缓解精神受损。”他也岔开了话题“妖君对陛下是真的牵肠挂肚。”
润玉闻言也不由在意起房内点的,木质香,他以为只是普通的香料,没想到是她让人做成了他习惯的香,望向妖君宠。
妖君宠则瞧向容琛“小小龙,看破不说破。”
“有些事该,有些事则不该。”容琛不介意加深这两位之间的感情“也算是我的肆意。”
妖君宠笑眯眯“我喜欢。”
“我不喜欢。”润玉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我只喜欢你喜欢我。”
“请天帝陛下掩盖一下自己的醋心。”妖君宠哪会看不出他是真生气还是装的。
润玉依然清冷表情“天帝不想掩盖。”
妖君宠用眼神示意:容琛还在呢。
容琛起身,揖礼“容琛告退。”
润玉点点头,待他离开后,回眸,挑高了一边眉:他现在不在了。
妖君宠舌尖舔过自己的唇畔,回礼似的也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正好,我也不想掩盖我的醋心了。
……
冠豸宫。
公子翀咬碎了手里的糖,坐在那只黑色的大蝴蝶上瞧着跪在自己宫外的孱弱女子“人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人至贱则无敌,怎么换成了天界……哦,不对,你现在也不是天界的仙了,非神非仙,非妖非魔。”嘲讽着她,边说还便趴在了蝴蝶上,笑呵呵的“啧啧啧,你差点可就是天后啊,不过差点就是差点,是吧。”
锦觅抬起头,她用头发将自己脸上的伤遮挡住,虽然如此,依然可以她的虚弱与疲惫“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了我,或者折磨我。”无所谓“我只求你让我进入虚宫,旭凤和棠樾,没有错。”
“你想拿到养魂玉,而后托付给丹朱狐狸,再有天帝答应救那条鼻涕虫,还那条小红龙又来了,你就觉得牺牲自己救回所谓你所爱的人就行了?”公子翀一语戳中她的所想。
锦觅重重的磕下头,哪怕撞碎自己的额头都不在乎“他们,无错!”
“你就死了这份心,那条虫早就干巴死了,你别忘了姬少卿从东海带回的盐晶石并没有取走。”公子翀扔下手里的串糖的竹签,竹签落到地上后就被点燃似的烧化了,些许黑色的灰烬落在地上,很快也就吹散了“别说是容琛那条小奶龙,就算是我这个下咒人也救不回他。”
锦觅闻言,倏然抬头。
“不信?”公子翀讥嘲的勾起嘴角“哦,我忘记告诉你了,要救回你生的虫子就该在他被下咒的三月内将其送到斗姆元君座前那盆盛开着青莲的盂盆内,因为那里才是你娘梓芬真身的本体,那虫子毕竟不是天道产生之物,既然有违天道自然会被天道所弃,只有那份甘露方能保持虫身湿润,不至于日渐衰竭,不然就算是斗姆元君本人都救不回来。”
“不会的,长芳主、海棠芳主会竭尽所能护着棠樾的。”锦觅羞怒的冲他喊去“我来的时候,来的时候还接到长芳主传来的信笺,她说棠樾很好。”
公子翀所在的位子离她还是有些距离,并不生气她的‘失礼’,双手捧住自己的小脸“进入幽冥界后便会与其他五界完全失去联系,除非是灵力深厚又知道堆叠之术的龙姐姐,要不然就是我七哥,不然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非有城的人都不会知,你随着天帝而来也有些时日,那条虫子到底如何你确认过,就算你嘴里的那些人有本事那又如何,我的覆化咒只有幽冥界才有,且此咒密语繁多,不知所以然就算会解一两种咒文也未必能解开我下的此咒,更何况你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已经自止命格,你能保证那些人还记得你吗?”
锦觅彻底楞了:是啊,自己自止命格了,连狐狸仙都不认识自己了。
“她们不记得你,还会帮你看顾那条虫子吗?”公子翀继续很是可爱的说道“你若不信就去找龙姐姐,让她开启堆叠让你瞧瞧虫子到底如何了。”他的目的就是让她生不如死,自然不会放过她所珍爱的一切。
还不等锦觅开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凤鸣之声响彻非有城,而后公子翀也感觉到了强大的凤神灵力四散奔涌。
他这次弯起的嘴角弧度更大了“这应该是七哥为翾武定魂了。”扭头看向身边带着黑面具的黑色铠甲人“可是如此?”
铠甲人一下一下的点头。
锦觅也仰着头看,原本昏暗混沌的天空都似乎被神凤奔涌的火系灵力染红了。
“翾武夺身而活,若不定魂,魂魄飘忽无所依托,说不定就会再度沉睡,可如今他已经定魂了,就是说那具身体就是他的了,就算养魂玉里的残魄能被九转金丹转回来,回到那具身体已完全不可能。”公子翀最高兴这般的结果“人间说最苦就是幼年丧父母、年轻丧夫、老年丧子,这般无能为力的滋味如何啊?”你一定要好好尝尝这种再无一丝希望的绝望滋味。
“九转金丹,是的,只有九转金丹,旭凤还是能活的,他上次就是这样活过来的。”锦觅从知道公子翀才有能让自己下虚宫的能力后就知道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折磨自己,所以对他所言所行皆带着怀疑“妖君宠,妖君宠有一颗九转金丹,她在花界说过。”
“我姐姐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从她手里得到金丹?就凭你?还是凭你前未婚夫是当今天帝?”公子翀又开启讥嘲“又想到他有用了?可如今新人在怀的天帝还会不会对你这个毁容残缺的旧人有怜悯吗?这故事,比话本子有意思多了。”
“润玉,润玉……”锦觅艰难的爬起,也不在乎公子翀会不会攻击她,木讷的转身“对的,求小鱼仙倌比求公子翀更有效,一定有用的。”
公子翀抬手甩出自己的灵力,将那个女人绊倒,跌了一个狗啃泥的姿势,瞧着她直愣愣的正面重重摔撞在地上,他不由大笑。
锦觅被撞的身体剧痛,脑门磕破了好大一块皮,鼻子也流出了血,脑子嗡嗡作响,可她顾不得这些,依然挣扎的起身,如同一具僵尸般无知无感的往回走。
铠甲人想动手。
公子翀拦了一道“没意思。”弹指将一物绕到了她身侧,这个小东西就算是他报复那位妖帝姐姐一下,有来无往非礼也。
锦觅身边绕飞起了一些隐隐绰绰的小蝴蝶。
“是装的。”铠甲人揣测道“放弃抵抗,自己越惨就会让您失去捉弄的念头。”
“不怕,只要养魂玉在我手里,她就得回来趴着求我。”公子翀把握十足“你说我把她变成一只母猴子好,还是咒化成一条雌狗好?做雌狗吧,听说清源妙道真君的白犬这多少年来都单着,就给它找个伴,如何,我心肠好吧。”
“公子下咒时可要将她变的好一些,不然阿嗷可看不上她。”铠甲人就算是嘲讽也是一样平的语气“阿嗷的犬身,很好看。”
“也是,小白通体雪白,好看的很。”公子翀也肯定这种说法“那条雌狗脸都毁了,下咒时脸伤肯定会影响化形后的模样。”似乎早已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仇人了,赶尽杀绝,让她再无转世翻身机会;斗姆,她一次拿到了新天帝的半条命,第二次用了你的香灰,我倒要瞧瞧她还有什么本事躲这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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