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付海不一样,学校的项目他有参股,权利甚至大过了校长,只不过他担着副校长的名号,其实也不管事,但一旦要管事,就连校长也无法干涉对方的抉择。
就像此时,付海让校长薛艺将谢重星开除,语气也并非请求,而是命令。
薛艺很无语,“付海,你不知道,谢重星当年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入学,而且迄今为止,他一直稳坐年级第一,从没有退步过,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开除他。”
付海不以为然:“他走了之后,年级第一也会是别人,我们这样大的一个学校,还缺一个年级第一?”
薛艺说:“这不一样,我们学校从建校开始,斥资二十个亿,抢了生源,重金挖了许多资深教师,现在我们还缺一个省状元!只要我们学校出一个省状元,学校名望会更上一层楼,对你也只有好处。”
付海听了,意动,不像其他大小股东的玩票性质,他是拿了所有积蓄,还跟付东临他爸付潮生借了一笔款子才入的股,可以说这个学校是他最后的退路。
但他哥交给他办的事情,也不好拒绝,他问:“你就确定他能考出个省状元?”
薛艺说:“你过来看看,这是他入学以后所有的成绩。”
付海便走到了薛艺身后,去看电脑,上面记录了谢重星入学后所有大考小考的成绩。
薛艺说:“他发挥的很稳定,而且可以看出,分数有逐渐上升的趋势,高一入学第一次月考,他总分是656,但今年三月份模拟考的时候,他已经能考到720的高分,而第二名,则考了688分,相差了三十几分,这三十几分的差距有多难追,你应该懂的。”
付海没有说话了。
薛艺说:“而且现在高三了,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你要是让他退学,那是把省状元白白的送给别的学校————你不会以为以他这个成绩,即使到了高三,退学了就找不到学校入学吧?”
付海看着谢重星那辉煌的成绩单,实在没办法说出反驳的话。
心里不禁有些埋怨付潮生,这样一个未来的状元苗子,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开除?就算他可以开除,其他股东肯定是不答应的,到时候闹笑话不说,以后有好事谁还拉他一起做?
付海闭上了让薛艺将谢重星开除的嘴。
薛艺说:“你那侄子闹的事情实在不好看。”
付海脸色不好看了,薛艺压低声音说:“我就跟你这么说吧,这事儿你别掺和,几天前转过来的转校生,是秦向前的儿子,和谢重星关系很要好,要是人家要替人出头,你大哥也跟着完蛋。”
付海一愣,“秦向前?”
薛艺说:“就是那个秦向前。”
付海脸色大变,“是他?!”
秦向前的名字,稍微关注时事的,基本都知道,此人经常出现在金融报纸和新闻上,是当今中国最富的富豪兼商人,他一手创办的秦氏集团,在各种领域上都有所涉及——
运用最普遍的搜索引擎来自秦氏的科技公司,智能手机笔记本等高端电子产品由秦氏公司带头研发,全国名声最响的珠宝品牌是秦氏的,最大的连锁酒店是秦氏公司旗下,最大的酒庄酒业也在秦氏旗下……
不知不觉,秦氏已经渗透到了各行各业,且做到了其行业的佼佼者,很难想象,这样一张经济触角遍布全国,甚至往国外渗透的集团,到底有多有钱。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岂止一个付海,就算是鑫磊公司与之相比,都是一只小蚂蚁。
而秦向前的儿子,居然和这个学生关系匪浅……
付海心中立即做了决断。
付潮生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付海便开始装死了。
付潮生打不通付海的电话,也没有再打,在他看来谢重星都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而已,他现在遇到了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也顾不得谢重星了。
偏偏黄媛一直给他打电话,付潮生挂断了数次,她还给他打,便生气地接了,“我说了我现在有事,你别给我打电话,你还打!?”
黄媛急道:“都快一天了,你行不行啊!赶紧让警察把儿子放了啊!”
付潮生口干舌燥,心情已经极度不耐,“现在公司有事,你能不能先别闹,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再说。”
门外走来一个身材前凸后翘的女秘书,她漂亮的妆容此时有些汗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急匆匆地进了门,对付潮生说:“老板,西城那边的建筑公司也撤单了,怎么办啊!?”
付潮生眼一黑,顾不得还在通电话,问:“车队都过去了,给我撤单?”
女秘书说:“说撤就撤了,没说理由,不止西城那边,还有市政府那边的工地,也撤掉了订单……”
她没有丝毫遗漏地将公司所有的撤单都说了一遍,除了还在交接已经完成的交易,所有正在进行时的交易都中止作废了。
而且这样一段交易中,他们是乙方,面对毁约撤单,完全没有抗压的风险。
付潮生急得嘴角生起了燎泡,偏生黄媛还在那边大呼小叫,叫得付潮生太阳穴青筋直跳,他再也压不下这团火气,怒吼道:“给我闭嘴!儿子都是被你教成这样,他进牢子,就是因为你这个当妈的一直惯着!你也得给我好好反思,别给我打电话,我忙完了再去处理这件事!就这样!”
说完,不听黄媛说什么,立即挂断了电话。
女秘书小心翼翼地问:“老板,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搞我们啊?”
付潮生听了,反应过来,这样集体的撤单事件,除非是约好的,不然很难解释。许多合作方都还是老客户,为什么会突然撤单?
他稳了稳心神,拿出手机,找出了一个关系不错的甲方公司的老朋友,打听了一下这件事。
老朋友一开始还遮遮掩掩的不肯说,后来付潮生逼得紧了,只好开口说:“别问了,你就是得罪人了啊,得罪的还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你仔细想想到底得罪谁了吧,都是生意人,没谁会有这个闲功夫整人,跟你公司撤单,也耽误我们公司工期啊。”
付潮生挂断电话,思来想去近期都应当没有做过得罪人的事情,然而时间不给他继续想的时间,噩耗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仅仅三天,他这样一个大的公司,竟然已经到了资金链断裂无法回拢的地步。
没错,只是三天,付潮生就面临了即将破产的地步,想去银行贷款填补资金空缺,得到的消息却是银行不肯批款。
付潮生卖掉了家里的豪宅、豪车,甚至还偷拿了黄媛存钱的卡,即使如此,也杯水车薪。
很快,付潮生就破产了。
*
秦钟越从秦向前那里得到这个好消息,迫不及待的想跟谢重星分享一下。
秦向前还想跟他说说这其中是如何运作的,然而秦钟越完全没有兴趣,他很敷衍地说:“我知道,爸你超厉害的!不过三天是不是太短了,我以为你一天就能让他们破产。”
秦向前:“……”
又不是吃药,会那么见效。
秦钟越说:“那就这样了啊,我要去学校和我同桌说说这个好消息!”
秦向前说:“等等,我都没问你在新学校怎么样。”
秦钟越回答:“就很不错,比在普利顿国际学校好多了。”
秦向前似不经意地问:“你那个同学人怎么样?”
“哪个?”
秦向前说:“就那个谢重星。”
秦钟越惊恐道:“爸你调查我?!你怎么可以调查我!?”
秦向前:“?”
秦向前说:“我没有调查你。”
秦钟越委屈地质问道:“还说没有,我一直都用‘同桌’称呼他,你怎么知道他叫谢重星?”
秦向前:“……”
秦向前很无语地看了看天花板,“你说漏嘴了一次。”
秦钟越将信将疑,“真的?”
秦向前非常的心平气和,“真的啊,我闲得慌才管你交什么朋友。”
秦钟越松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那就好,爸我告诉你,你不能监视我。我是自由的,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父母的附庸。”
秦向前:“……”
之前还说父子同心,父子一体,现在就变了一副嘴脸。
秦钟越也感觉自己话说重了,马上软了语气:“谢谢爸,爸你真好,不愧是我爸!儿子一定给你考个清北,给你长脸!!到时候你把咱们家的车和直升机全都开出来,再每个搞个小喇叭,全城循环播放这条好消息,这样全z国都知道秦向前他儿子考上了清华北大!闭上眼睛幻想一下,是不是觉得脸上特有光?!”
秦向前闭上了眼睛:“……脸上有不有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万里长城的城墙都快被你吹破了。”
懒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秦向前接道:“挂了挂了,去上学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和秦钟越的电话,秦向前又立即打电话给照顾秦钟越起居的老管家李叔,吩咐道:“帮我查查那个谢重星。”
知子莫如父,秦向前自然发觉了儿子对这个叫谢重星的同学有多在意,他要查查看,到底有什么猫腻,还让秦钟越扯出了自由的旗帜。
秦钟越被挂断了电话,也没有多想,他和秦向前关系不像寻常父子,他一想到秦向前在未来十年会陷入秃顶的窘境,便不由自主地产生些许的怜爱。
以至于他对秦向前的态度也越发随和,比起父子,可能还更像是兄弟关系。
秦钟越兴冲冲地去了学校,他来的早,恰好看见谢重星在吃早饭。
秦钟越走过去,看了看谢重星手里吃了一半的面包,有些不可思议,“早饭你就吃这个?”
谢重星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些许疑问。
秦钟越说:“面包很没营养啊!”
谢重星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吃面包。
秦钟越见状,有点迟疑,小心翼翼地说:“至少也得配一瓶牛奶吧?不然容易营养不良。”
谢重星舔了舔嘴角,低声问:“我说这不是面包,你信不信?”
秦钟越:“……啊?”
谢重星说:“这不是面包,这是富含多种人体必需营养,补充膳食纤维,促进肠胃蠕动吸收,仅供特殊工种食用的特供食品,常服用后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
秦钟越被他绕晕了,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仿若痴呆,“……”
谢重星说:“你信吗?”
秦钟越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面包的包装袋,又看了看谢重星,“……信、信?”
谢重星说:“我骗你的,还就是面包。”
秦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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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崽:老婆怎么能骗我quq
星星翻白眼:何不食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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