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养育着罪,酝酿着恶。
处处带着诱惑,步步引发死亡。
沿着亚马逊河最北部往南四千多公里的威尔逊丛林里有一处封闭式的工厂。
工厂被掩盖在高大的树林下,最高处飘着哥伦比亚的叁色国旗。
在这样黑暗阴森的丛林中有这样一处地点实在是令人惊奇。
这工厂整个被持枪械的高大黑人层层包围,几乎密不透风。
黑暗潮湿的亚马逊河边,十多个手持枪械和火把的高大男人们正围着一个蹲在地上的男人。
那男人是典型的东方面孔,一头银白头发,黑色衬衫加身。
他身边还蹲着两个年轻一些的外国男人,一个白人一个黑人。
河边很快被捞出来一具已经千疮百孔的尸体。
白发男人带着黑色的皮手套,雪茄烟被他塞到口中叼起,烟雾熏的他微眯眼睛。
直接就用带着皮手套的手去翻过那尸体,这样一翻,看清那尸体的长相。
虽说已经被猛禽和河中小动物啃的不像话,但他依旧能认得出来那人正是他一个星期前还躺在枕边的妻子。
妻子是个典型的东方女子,姓苏名汶英,他养父的亲生女儿。
“这....Andrew,他们真敢动Kyle啊。”
苏容靳并无什么表情,只是将手套取下丢在一边,然后拍了拍裤管起身。
“他们冲我来的。”
照理说跟自己同床共枕七八年的女人以如此惨烈方式去世,任谁都应该缅怀几分的。
可他并无这种情绪,交代给手下厚葬女人之后。在面对养父声嘶力竭的责骂时还能逻辑清晰给他吐出几个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
对于这个从成年后就陪在自己身边乃至后来嫁给自己的女人,他没有半丝怜惜。
对他来说,这女人和她肮脏的父亲一样为鬼为蜮,他叁十年的人生都被他们二人紧握在手里。
要生要死,全靠这女人一句话。
因此他是毫无愧疚的。
他腐烂的灵魂和肉体飘飘荡荡在哥伦比亚最惊险恐怖的丛林上空,他生是干干净净的中国人,死后注定是凌迟重辞的。
不过他并不在意。
成就再此,毫无良心。
处理了妻子的尸体,清剿了集团的内鬼。
苏容靳躺在黑色椅子上,旁边的巨大玻璃缸里养了条巨蟒,正冲他吐着信子。
他盯着那蟒蛇,后起身,取来刚刚杀掉的条子的半个大腿,直接丢了进去。
看着那蟒蛇吞下生肉,他笑了笑,黑色手套揽了揽银白色的头发,有些慵懒的靠在窗边。
不多久,窗外传来砰砰的枪声。
这些年他摒弃继父那一套处事手段,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狠毒阴辣。
他曾经拥有很多chuangban。
她们年纪轻轻,美貌如花,十分知趣。可大多数并非死在对手或者条子的手下,那么些个年轻可人的生命,真真实实死在了自己枕畔的妻子手里。
他默认这些行为,毕竟那些送上来的女人对他来说还没他养在地下室里的帕库食人鱼重要。
唯一一个他亲自动手的女人是个日本来的jinv,叫西西子,她很不知趣,是个条子。
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刚被他操完,直接就被男人从车上丢了下去。
开门就是万丈深渊,女人的哀嚎冲破耳膜。
他闭着眼去听,变态一般开怀大笑。
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里边锁骨处的伤疤。
他说,“这世界上没人能杀得了我,包括这些自以为是的条子。”
这是实话,因为从未有人能够活着离开亚马逊丛林。
这是他的天地,是他们的地狱。
他不可一世,刀尖舔血,成于此。
黑色皮鞋踏过巨大的虎皮地毯,他从一边的盒子里取出针管和粉末,准备好之后用手轻轻弹了弹管体。
后直接推下西装裤,露出浑厚的大腿肌以及黑色naku。
大腿上遍布伤疤,刀痕和鞭痕交错覆盖。
他用牙齿咬住针管盖,找准大腿动脉,直接注射了进去。
这样的注射方式和找死差不多。
当他靠在沙发上享受了飘然欲死的升天感后,一边的黑人男人推开门进来,给他递了份资料。
他没提上裤子,大大方方和那人对立而坐。
雪茄烟被叼进嘴里一支。
随手翻了翻资料,停在了其中一页。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沉扶星。
她被人贴在中国十大杰出的青年榜单上,被他这样穷尽极恶的恶魔收入‘逮捕’名单。
眉眼弯弯,笑容浅浅。
他把雪茄烟按上介绍那一栏——202X年USNCO(美国化学奥赛)全球唯一满分学生。
火灼烧纸张,带来晦涩难闻的植物纤维燃烧的味道。
自此。
注定的。
沉扶星这辈子就只能和苏容靳同生共死。
作话:很早就写了,po登不上来一直没发。番外看啥时候能登上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