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哗然,看着天宠的目光也是各种复杂。
天宠唇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下一秒,也没看她怎么动,只听轰地一声闷响,魏虎那个庞大的身躯被她轻而易举甩到地板上。
天宠深深吸了口气,握紧拳,努力稳住摇晃的身形,鄙夷地瞅着地上的魏虎。
“结实魁梧,有安全感?嗤,就凭你这副纸糊的身板?真遇上什么,是你保护我还是我保护你啊!你放着家中怀孕的老婆还出来勾三搭四,是谓不忠;我们虽然不熟,怎么也算共事一场吧,你却可以信口雌黄地陷害我,是谓不义;连个谎话都编不好,我看你也是蠢得可以,哪个不长眼的会挑中你来陷害我?你这种不忠不义不知廉耻,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孬种,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跑去勾搭你?”
观众乐了。
魏虎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更加难受了,眼神飘忽着往台下瞅。
万一鸣心中怒骂,因为这事他没有亲自露面,倒是不担心魏虎会供出他来,不过看这架式,是不可能指望他什么了。
“md,一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在人群中找自己的人,准备再挑点事端出来,想到自己筹谋这么久却功败垂成,他相当地不甘心。
“怎么?魏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看你也不象一个能无中生有的人,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他现在是不是也在这里?”天宠越说口气越严厉,顺着魏虎的目光往台下瞅。
听到她的暗示,记者们也四下张望,很显然,他们都认同了天宠的话,觉得这事是魏虎受人指使来诬陷她的。
所有人都以怀疑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人,真正心中有鬼的人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万一鸣仿佛芒刺在背,这时,他看到一个长相精练的男人走到阮天纵身旁说了句什么,后者点点头,然后两人小声攀谈着,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万一鸣感觉两人同时朝自己的方向瞅了几眼,他下意识低下脸,往后缩了缩。
妈的,坏事了,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孩推开众人走到魏虎身边,认真地盯着他看。
魏虎打着呵欠,涕泪横***神萎靡不振,仿佛意识都被人抽空了,一副心神不宁的状态。
“他毒瘾发作了。”李娉婷冷冷宣布。
记者哗然,正常人对吸毒者都有一种偏见,可是苏宠儿怎么和一个瘾君子扯上关系呢,望着她的眼神也带上几分异样。
李娉婷一瞬不瞬地瞅着魏虎,声音仿佛被冰冻过,不带一丝感情,只见本来烦燥不安的魏虎突然安静下来,怔怔看着她。
“你叫什么?”
“魏虎。”
“多大了?”
“三十三。”
“做什么的?”
“剧组场务。”
“结婚了吗?”
“结了。”
魏虎仿佛被催眠般,有问必答,观众们都呆住了,听到李娉婷话锋一转,问到关键点。
“谁让你来抹黑苏宠儿?”
“浩哥。”
“他是谁?在这吗?”
魏虎缓慢地点点头。
“你能把他指出来吗?”
听到此,站在台下一角的耗子心中一跳。
就在这时,魏虎的老婆发出惊天地动一声喊叫,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魏虎浑身一抖,象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呀,我的肚子……”
魏虎老婆一脸痛苦地捂着肚皮倒在地上,几个保安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血!”有人惊叫一声,看着慢慢从她身下渗出的血污惊叫。
刚才大家都注意魏虎那边去了,她本来也扶着墙根看着,听到有人说魏虎吸毒,紧张地挤过去想听清楚,不知怎地,突然从背后传来一股大力,将她肚皮着地狠狠推到地板上,倒地的时候又惊动了周围人,混乱中被人重重踩了几腿,这一下摔得不轻,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腹部随即传来剧烈的下坠感,她又急又痛地惨叫起来。
“哎哟,救命啊,快救救我孩子!”
见状有人推着魏虎:“还不快去看看你老婆!”
魏虎一脸懵懂,被人推掇着往她身边走。
“是苏宠儿,苏宠儿害她流产了!”
不知是谁趁乱叫了一声,魏虎老婆也跟着哭起来:“我可怜的娃啊,要是你没了,妈妈也不想活了啊!”
天宠一脸苦笑,她何德何能,什么事都能栽到她头上?
阮天纵及时过来扶住她。
“你怎么样?”
“没事。”
她这时才觉得头晕眼花,连掌心都是冷汗,顺势倚在男人胸前,迷药的剂量的确很足,幸好她觉得那百合的花香刺鼻,只捧了一会就不动声色地放下了,不过就是这一小会就已经令她意识模糊,产生幻觉,后来魏虎的老婆往台上扔尿瓶,一片碎了的玻璃不慎飞进她的小腿根部,那阵疼痛才令她清醒过来,她隐隐约约听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忍痛将钻托转了转,紧紧捏在手心,用钻石冷硬的棱角硌痛自己保持清醒。
阮天纵就是看她从自己怀中挣扎出来,朝自己眨了一下眼,才放心让她去和魏虎对质的。
不过,他也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蹒跚的脚步,知道她只是强作镇定而已。
看见群众的注意力都被魏虎的老婆引开,阮天纵扶起天宠塞给一旁的李娉婷,同时对几个护卫吩咐:“赶紧扶她去后台休息。”
“大哥……”天宠想说什么,阮天纵截住她:“放心,这里有我。”
天宠一笑,瞅了眼身旁的李娉婷:“谢谢你了,李医生。”
想不到李娉婷还懂催眠,真是惊人发现,她打算以后好好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