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但陆俪还是去了,她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头将人带到一家饭馆,瞧着装修显然是新开张不久,来得人也不多,现在这个年代根本没人舍得下馆子。
陆俪也是头一遭进,本来没感觉,因此都带了些紧张。
进了馆子,他就看到坐在角落的一人,她和林戚虽然不认识,但她却是见过这人,有时候是真不明白陈芳春怎么想的,这么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不懂得珍惜,居然看上黄桐那个草包。
走上前坐下,她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林戚一只手拿出一沓钞票,瞧着有大几百,另外一手拿出个信封,两样东西放在两侧。
陆俪看到钱,立马讽刺的一笑,“敢情陈芳春真什么都和你说了,怎么,你现在是打算堵住我的嘴?”
林戚没回答她的话,而是道:“这里有你要的五百块钱,而这边是五金厂的一份临时工,二选一。”
陆俪猛地坐直身子,眼睛落在信封上,五金厂是什么地方,哪怕是临时工都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她现在的工作单位是个小厂,工资低还不稳定,哪里比得上这份工。
五百块虽然多,但是按长期来看,肯定是工作更重要。
陆俪突然还真羡慕陈芳春,为了一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女人,居然舍得付出这么多。
陆俪伸手,打算将信封拿过来,她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
哪里知道,拿着信封的一角,去抽不动。
陆俪疑惑的看着林戚按着信封的手指,这什么意思?她都答应了还不给?
林戚摆了摆头,“你要不说,这份工作我还真不能给你。”
陆俪蹙紧眉头,想了一会儿,才不是太确定的开口:“你想让我闹?”
林戚轻轻一笑,将按着信封的手指松开。
陆俪皱着眉头沉思,随后便笑出了声,这个男人应该和她一个想法,那就是想要离婚吧。
林戚还真是这个想法,他现在要的就是陆俪去闹,而且闹得越大越好,所以才会将原先属于陈芳春的临时工拿出来作为大闹的代价。
林戚说道:“只要你去闹,这份工作就是你的。”
陆俪没多犹豫,点了点头,“行啊。”
反正她早已经打算和黄桐离婚,当年她在黄桐一穷二白的时候嫁给他,这十几年为了把黄家打理的是井井有条。
邻居嫌弃两老身上的恶臭,她拿着刀吓唬人后,回到房间就卷起袖子将两老收拾干净,十年如一日,一直持续到现在。
黄桐在外被人瞧不起,她鼓起胆子为他撑腰,难不成她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吗?一个女人和几个大男人打架,她会不受伤?
可有什么办法,黄桐直不起腰身,她还不凶狠点,在这个社会会被欺负死。
但又有什么用,她做了这么多就是个大笑话,看到黄桐和陈芳春在一起,她出奇的没感觉到愤怒,而是一种解脱。
不管陈家会不会给钱,她和黄桐离婚是离定了,至于会不会去闹,她还真没决定好。
不过现在。
拿起信封的陆俪起身,慎重的道:“你就等着看热闹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等陆俪离开,站在不远处的大头坐过来,他懵道:“哥,你这是打算离婚吧?”
他想了好久,林哥这么做肯定是打算离婚,可他不解的道:“离婚就离婚,至于搞这么多事吗?还把个工作给出去。”
林戚挑眉,当然有必要。
闹肯定得闹,但是陆俪会不会闹才是重点,一份本来就不重要,以后也不想便宜陈芳春的工作给出去,让陆俪不得不闹,完全值得。
大头见林哥又是笑了笑,他还是挺费解的,“哥,你真要陆俪去闹,那里以后还要不要面子啊。”
林戚拿起筷子开始吃菜,他不想过多的解释,只是道:“这件事过后,你是不是又要发愁赚钱的事了。”
果然,这话一说,大头瞬时没心情好奇。
帮林哥盯梢还有钱拿,这之后不盯梢,他又得从哪里赚钱呢。
大头耙了下头发,忍不住重重叹气声,家里人瞧他不起,他也不愿意回家看那些亲戚的白眼,想找个出路赚钱真难。
林戚拿起啤酒瓶给大头的杯子里倒满,随后举起自己的杯子,开口:“所以,要不要一起发财?”
大头眼睛一亮,“哥,你有发财的法子?”
林戚笑了笑。
有,当然有,这个年代还有什么比下海起家来的有趣。
……
这两日陈家过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钱肯定是不愿意给,别说是五百块,就是五十他们都不舍得掏,反正他们是打定注意耍赖,再说了,他们也不相信陆俪会去闹,那可是她的男人,闹出去她也没脸。
所以他们怕陆俪打上门,但是真不怕陆俪会往外说。
陈芳春想了很久,她道:“要不还是拿出几十块封了陆俪的嘴?”
等钱一给,她就立马回去,哪怕拉不下面子她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她得好好笼络笼络林戚,这件事真要暴露出来,只要林戚和她的感情好,也不算事。
“你要是钱多还不如给我。”陈杰撇嘴,“不就是个婆娘么,你要担心但不如把钱给我,我找几个人威胁威胁保准没事。”
陈母哪里放心,“陆俪那个母夜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能拿刀砍主,你可别去招惹。”
陈父跟着点头,连连摆手:“对对对,可不能惹。”
陈杰白眼一翻,到底没在说什么,毕竟他是真的有些悚。
“行了,这件事我自己看着办吧。”陈芳春不耐烦的说着,她决定今天就回去,先找个借口在林戚手里拿一些钱,先把陆俪稳住。
正当她起身打算收拾东西时,外面传来一声声喧闹,陈芳春向外面看了眼,“怎么这么吵?”
陈母听了听,瞬时倒吸一口气,“我听着,怎么像是陆俪的声音?”
陈芳春眼白一翻,吓得差点没晕厥过去。
陈杰赶紧起身,推开房门,外面喧闹的声音立马传了进来。
“陈芳春不要脸!勾引我家男人在湖边乱搞,衣服都扒掉了,也不害臊!谁不知道他们两人早些年搞过对象,既然忘不了就别分开啊,害得我嫁给黄桐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结果倒好,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滚在一团!”
“这这……这陆俪怎么说出去了?!”陈父急得不行,这么丢脸的事传出去,那他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还愣着做什么,出去反驳啊!”陈母着急,推着让芳春出去解释,不管是真是假,先诓骗过去再说。
结果没想到,推着推着却又推不动,“怎么还不动?”
陈芳春双脚站得牢牢,特无赖的道:“我也敢动啊。”
她站得这个位置,好巧不巧正好能看到外面,外面占了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这个时候再不去解释,还真把奸.情做实了。
可她不敢啊,她看得清清楚楚,外面在骂街的陆俪手里,那是拿着一把杀猪刀呢!
那可是个真敢杀人的主,她哪里敢出去。
陈杰也是看到,赶紧将房门一关都不敢露面,刚才说什么要去找人威胁的他,看到那把杀猪刀已经吓得不敢动弹。
“怎么?敢做不敢出来?”外面的陆俪料准陈家的人不敢出来,陈家人不敢露面没事,还有个窝囊的男人能露面。
她一手拿着砍刀,一手将旁边缩着不敢动弹的男人扯出来,“黄桐你给我说说,是怎么跟陈芳春幽会的,给大家长长见识。”
被扯出来的黄桐哀求,“媳妇,别、别这样。”
陆俪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眯着眼,“说!”
黄桐被吓得腿软,眼神都涣散,他磕磕巴巴:“我我,我再也不敢,媳妇你相信我,我再也不见陈芳春了。”
‘哗’的一声喧闹,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啊,陈芳春居然又和黄桐搅合在一起,他们可都是有家庭的人呢。
本还觉得陆俪有些过分的人顿时觉得她蛮可怜的,还有陈芳春的男人,在外当兵那么多年,赚得钱全都寄回来,结果倒好,自家老婆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