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找到那个让他想陪伴一生的人了。
傅倾城并不觉得两人相差六岁是什么问题,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呢?
秦好比自己大六岁,可不就是两块金砖?
虽然他不需要金砖——
“昨晚的事很抱歉,你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秦好看得出来傅倾城现在正常了,她再次提起这个事。
“有——”
看秦好紧张了下,傅倾城轻笑了声:“如果让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就好了。”
秦好:……
这是要登堂入室吗?
“我现在无家可归,你就忍心看我流落街头?”
秦好被傅倾城突如其来的撒娇给吓到了。
“咳咳——那个——”
秦好拿纸巾擦了擦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合适?”
闻言,傅倾城站起来用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与秦好只有一拳的距离。
他说:“你害怕?”
“我怕什么?”
傅倾城又贴近秦好一点:“你害怕引狼入室。”
狼?我看是狗还差不多,是一只小奶狗。
秦好侧过头:“你是狼吗?”
傅倾城直起身子,笑道:“也许是——”
也许是几个意思?
可狼可狗?
“二位,你们的烤串来了——”
服务员及时出现,打断了秦好的思绪。
傅倾城礼貌的对服务员说:“麻烦你给我们一杯温水。”
秦好不解的看着傅倾城,这吃烤串喝温水?
“喝点温水在吃东西,可以保护胃——”
这算是给秦好的解释了。
“美女,你男朋友可真爱你。”
服务员是个小姑娘,在这夜宵店工作了好几年了。
像这样贴心的男人很少了。
来店里吃东西的大都是想着怎么把女朋友灌醉。
而他们却只要温水。
“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尴尬——
秦好解释着,可服务员好像不太信,笑了笑就走了。
“秦姐,你不考虑找个男朋友吗?”
对于傅倾城挑起的这个话题,秦好不太想聊。
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
苏雅的列子摆在这里,万一遇到个不良人,那苦的还是自己。
她认为,女人不一定非要嫁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秦好原本是不想回答傅倾城的,可看到他的眼神,觉得不回答他有点犯罪感。
“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原以为傅倾城会惊讶,可傅倾城只是哦了声:“原来秦姐是个不婚主义者?”
秦好点头:“我认为女人不一定非要嫁人,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巧了,我也是个不婚主义者——”
当傅倾城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他打脸的场景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不婚主义者,直到昨天晚上,他遇到秦好。
虽然他们交集不多,可秦好就是他黑暗中的曙光,点亮了他的人生。
他一直以为,他对任何女性不感兴趣,他甚至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
直到秦好出现,他那颗沉淀了二十多年的小心脏开始扑腾起来,他就知道,他注定是要挂在秦好这颗大树上了。
“不过,我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秦姐可以试着改变吗?”
秦好笑而不语,拿起一串蔬菜吃起来。
不过秦好也没注意再说送傅倾城回去,这就是无形中的改变吧。
傅倾城以为秦好会问他,昨晚他为什么会是那种情况。
然而,直到傅倾城再次躺在秦好别墅里的客房的床上,秦好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傅倾城洗完澡,双手枕在头底下,看着墙顶的水晶灯。
昨晚他的记忆又错乱了,又认为自己还是三岁。
三岁,那是噩梦的开端……
躺在床上的秦好,敷着面膜,拿着笔记本在敲敲打打。
正在写策划案的屏幕,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萧瑞:师傅,一个月后的na个人赛您参加吗?
秦好切换屏幕,打了一行字过去:我收到邀请函了。
萧瑞看到秦好这么快就回信息了,立刻放开怀里的美女,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打了电话。
秦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用蓝牙接了:“说——”
“师傅,别这么冷嘛,怎么说我也是您唯一的徒弟。”
萧瑞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就透过蓝牙传到秦好耳中。
“您看,您只有我一个徒弟,我更应该把您照顾好,比如暖床什么的。”
秦好面色如常,她已经习惯了萧瑞说的话。
“没事?”
“有有有,”萧瑞生怕秦好挂电话,赶紧说:“我听说na个人赛有个明星会去参加,叫秦柔,我就问问是不是您那个妹妹。”
秦好沉默……
萧瑞继续说:“我听说,秦柔在赛车界还是有点名声的,这次她会参加理事竞选。”
秦柔是脑子有坑?
好好的明星不当,去玩什么赛车?
“所以师傅,您一定得出马,不能让那个女人成为理事。”
华国有个部分专门负责赛车这一块的,还成立了一个理事会。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秦柔是娱乐圈为数不多的赛车手。
只是她从没有爆过这个身份而已。
“到时候再说。”
秦好挂了电话,专心写自己的策划案。
“秦小姐,您的咖啡——”
女佣敲门进来,把一杯浓咖啡放在床头柜。
“傅倾城休息了吗?”
“傅先生在发呆——”
发呆?
秦好挥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好在唐盛工作了很多年,能爬上总监这个位置是非常不容易的。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而且工作就越多。
秦好一直到凌晨,才把手里的工作处理完。
喝了一口早就凉了的咖啡,秦好才掀开被子下床。
她打算下楼热一杯牛奶,因为牛奶有助于睡眠。
刚打开门,就听到傅倾城的卧室里传来声音。
“不要过来——”
秦好捏了捏眉心,这是怎么了?
傅倾城的卧室里秦好的不远,就在隔壁,她走过去敲了敲门:“傅倾城,你怎么了?”
敲了好几声,傅倾城都没有答应,只能听到一些凌乱的话语。
没办法秦好只得找了钥匙把门打开。
屋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秦好把灯打开,就看到傅倾城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衣缩在床脚。
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口中不断的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是颤抖的语气,说明傅倾城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