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行舟喘息着,推开他,拾起地上的软剑。
“其他人呢?”她问,已经明白了方才的一切都是因吸入雾瘴而起的幻觉。
她竟全然没有察觉自己与其他人走失,又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薛铮简短道:“其他人都无碍,我找你很久了。”
她转开头去,目光飘到他肩头上被她咬的深深伤口上,“疼么?”
“不疼。”他道,抬起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你方才把我当成了他们?”
她抿唇不语。
“我不是他们。”他握住她的双肩,看进她眼睛里。
“我知道。”她道,不自在地再次把目光调开。她其实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流露如此软弱的姿态,即便是在他面前。
八岁那年后,她再没在别人面前哭过。
薛铮明显误解了她的意思,劈头盖脸便亲下来。
她被他亲得懵了,只一愣神间,他的舌已经蛮横地顶了进来,焦渴地啃噬、舔咬,像团火一般烧得她不能呼吸。
“你做什么……”她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吻得更深。
“等等,别……”她的推拒激起他更失控的动作,他眉目沉凛,呼吸粗重,牢牢掌着她的后脑,禁锢住她,投入地缠吻着她,啃吮她的嘴角,下巴,舔弄她的脸颊。
她被他激狂的需索弄得浑身酸软发热,在他再次回到她唇间时,她咬紧嘴唇,闭紧牙关,他斗志被激起,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双唇微张,强硬地叩开她玉门长驱直入。
“薛铮!”怒火和欲火一起被他撩拨上来,她气得捶他的肩,扯他的发,挣扎间他箍住她的腰翻倒在地上,滚了一滚,把她压制在身下,吻她的脸,咬她的颈,把舌头硬探入她齿内,吞噬一般的力道不容人抗拒。
他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带,她趁他略微分神之际勾住他的大腿,一个翻身翻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腰上,俯下身将他双手分别按在地上。
两人大口喘息着,狠狠地瞪着对方,胸口均是急速起伏。
他瞳心烧着火焰,嘴角有血溢出,被他伸舌慢慢舔去,月光下生生平添一抹狞丽艳绝的魅人之色。
“为什么拒绝我?”他沙声道,喉结上下滑动,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说了我不是他们。”
她舔了舔唇,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也变得沙哑,“干嘛这样胡来?”
他不语,挣脱她的钳制,猛地捉住她的脚踝,顺着她双腿摸上去,执拗地掌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按在自己身上。
“还没个完了是吧?”她气不打一处来,撑住他的胸膛,问他,“你到底想要怎样?”
“还用问么?”他冷着脸回答,身躯绷直,气息沉沉,双眉微拧着,似乎只要她开口拒绝,下一刻就要把人再次扑倒。
“这里?现在?”她挑眉发问。
“为什么不?”他说,“今晚大家都无碍,已经在那边歇下了,这里没有人来。”
“还有呢?”
“渠山氏的人认为我们吸了瘴气,迟早丧生此处,所以暂时不会管我们,今晚是安全的。”他缓缓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他……其实原本没想如此,一开始是因她的举动而焦灼,恐她对他生了嫌隙而急着证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一番激缠后,他的欲望被高高挑了起来,翻滚的血液还在肤下汩汩流动,尤其她现在正坐在他身上,柔软的臀就贴着他胯下勃发之处。
“……还有吗?”她呼吸也有点沉,晶亮双目望住他。
“那边有山泉,”他盯牢她,往一边偏了偏头,“有草地,景色不错,而且……今晚月色很美……”
他语声低了下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扑哧笑出声来,把他按在她腰上的手拿下,“还有吗?”
他猛然坐起,将人一下扑倒,手臂垫在她身下,灼热气息喷进她耳朵里,低沉声线里透着浓浓的渴望和需求,“还有这个……”
直接做比说好。
他两条腿压着她,按着她的双手舔她耳珠。
腿间被硬硬的东西紧抵着,她刚开始以为是他的手,意识到那滚热的双掌正在抚摸她的身体时,她突然反应过来压迫在腿心的东西是何物,身下不由自主一阵泛潮酸软。
她夹紧双腿,去磨蹭它,感受它的热度和粗长硕大的轮廓。
他低吟喘息,被情欲燎烤的嗓音和呼吸哑而魅,就贴在她耳际,一声声,一阵阵,烫得她灵魂出窍,不自觉地颤栗哆嗦,酥麻从耳根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化为热浪涌入下腹深处。
感觉身下姑娘的身体软下来,他站起身来,把她抱在怀里,迈步朝不远处的山泉走去。
刚至危险中脱离出来的轻松被滋长的欲念取代,前方未知的崎岖让情潮蔓延得更加汹涌澎湃。
她被他撩起,只想在这一刻和他一起燃烧。
双臂挂在他颈上,她去舔他的下巴,锁骨,又舔她方才在他肩膀上咬下的伤口,他身体微颤,脚步踉跄,只得把人放下来。
她吻上来,手伸进他被划破的衣衫内,抚摸热烫躯体,从他精实的胸膛往下,紧贴着抚摸美好刚硬的腹肌。
他拉开自己腰带,一面回吻她,一面将染血的衣衫脱下。他身躯上布着数个鲜红的伤口,像是在浅麦色肌肤上开出的血色罂粟,靡艳又惑人。
他架着在他身上缠腻的姑娘,腾出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衫。她穿的是黑色夜行衣,沉黑的衣衫被剥开时,乳色肌肤如同珍珠一般在月色下烁着温润微光,他垂下头,一口咬在她丝缎般柔滑细腻的肩上。
顺着两人歪歪扭扭的轨迹,一件件衣物被抛到芳草地上,最后抛下的,是一条长长的布条。
他跌跌撞撞地搂着她滚进水泊里。
冰凉的水漫过肌肤,浸入骨缝,细细密密噬咬着身体,焚烧着骨血的欲念暂时得以平缓,她这才看清了周围的景致。
他没说错,这里确实很美。
晚风镂月裁云,荡来丝丝芳草泥土的清香,清亮圆月高悬于天际,映得峰林间云岚如雾,朦胧如纱,一瀑流泉自山壁飞流而下,在山凹处汪成一泊清池,又顺着池边沟壑流出,泄往峰下。清泉撞击着岩石,溅开泠泠水花,水珠纷乱,水雾笼罩在池面上,被月光一照,更是如烟似云,如梦如幻。
水池并不深,水只漫过腰际,适应了泉水的冰寒,身子被彻彻底底地浸透,她打开发髻,任如瀑长发披下,在水中滚了几个来回后,她回转身,朝他走去。
他侧头撩动水花,清洗着身上伤口,水珠顺着刚峻健身的肌理滑落,滴落池面,漾在腰际,波动水纹下的隐秘部分云遮雾绕,若隐若现,令人遐想。
听到哗啦水声逼近,他转过头来,眸光潋起惊艳和欲色。
灼人的目光让她肌肤上燃起热度,染上红霞,她挺了挺腰,半覆在发丝下的双峰傲然挺立,嫣红梅尖从青丝间挺翘顶出,令他喉间一紧,双眸定在那两处,燃起幽暗火星。
在对方身体上巡梭的目光终于交汇在一处,引动如擂心跳,她顺应心音,环上他的臂膀,双腿缠上来,在水下攀住他。
他轻托着她的臀,迈动双腿,张口含着她一侧乳尖轻咬舔吸,慢慢走出泉水。
没有衣物阻挡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他勃发硬挺之处就顶在她张开的双腿之间,随着走动相互磨蹭碾挤,光滑圆润的头部带动挺翘柱身一次次碾磨过花唇,不时挤进微开的桃源入口又滑开,他越发坚硬,她越发软濡,潺潺春水浸湿了两人紧密相连的性器。
他轻喘着将她放倒在干燥的草地上。柔软的草尖轻轻抚弄着她的背部,让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加躁动难耐。丛间中有飞舞的萤火虫飘来飘去,星星点点,荧荧烁铄,淡影流光中,有几只微小生物扑扇着翅膀飞到她身体上方,顺着隆起的优美芳谷盈盈绕绕,盘舞在脐下芳草之上,徘徊不去。
“它也觉得你很美。”他低声笑道,贪恋的目光顺着她诱人起伏的曲线往下,顺应那一点荧光的指引,他将头埋入她打开的双腿之间。
温热的舌尖挑开花瓣,在花唇舔弄着,寻找着,扫过每一处敏感点,裹住她颤抖紧缩不已的唇心,再浅浅探入,缠绵卷勾里面的腔壁,与每一处潮润嬉戏。
她咬紧牙关,死死将泄出口的尖叫闷在口中,身子朝上弓起,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意识迷蒙起来,她觉得自己飞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只有身下被他舔弄的地方既像火灼,又像冰撩,主宰着她在夜空中浮浮沉沉,从未有一刻感觉这般清晰强烈。
他撤回舌,再次在幽径外扫弄挑逗,他很快舔到一粒圆润突起,湿滑舌尖紧抵住那一处,舔弄吮缠,热唇覆盖上来,将那蕊珠整个儿含住,舌尖顶住施力一吸。
他只吸了几下,她便被拽回绷紧僵直的身体中,尖锐凶厉的快意一浪高过一浪,汹涌漫过堤岸,很快兜头而下。天幕崩塌,圆月坠落,大地振颤,银瀑奔流,她跌入深渊浪海中,被浪头打得头昏眼花,浑身失控般抽搐战栗,随着花液喷薄而出,她终于释放出似痛苦又似欢快的呻吟。
身体放松下来,暖意热潮席卷全身,她喘息着,轻抚他头顶。
他的舌仍然抵在那一处,轻轻卷动舔缠,为她延长着高潮的余韵。
她闭着眼,忽觉自己被他翻转了过来,他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她臀部提高,热力勃发的性器抵了上来,他伏在她裸背上,呼吸烫在她后颈和肩上,一手扶住硬得发疼的阳峰,顶开臀间细缝,碾磨着那片湿滑的销魂芳地。
“我进来了。”他咬着她的耳垂,鼻间喷出的气息又热又痒,她立刻哆嗦一下,腿间一阵收缩,将正顶向花唇间的性器堵了回去。
他低吟一声,捏紧她翘臀,俯身在那臀上左右各亲了一下,搓揉片刻,沉腰往里一顶。
巨物缓缓挤了进来,在桃源浅处来来回回抽动,感觉到她的吸吮和邀请,这才顶到深处。
亢奋的男性身躯滚烫不已,紧紧贴着她,像要将她烫化了,融成沸水翻腾不休。
他吻她两瓣蝴蝶骨,吻她光润滑腻的肩头,轻摆劲腰,深深浅浅地顶弄着,寻到让她颤抖紧缩的敏感地带,抵在那处不动。
“是这里吧?”他贴着她的耳根问,气声低而轻,却让她头皮发麻,腿间被他撑得紧绷酸软,严丝合缝间那一处正正被抵住死死碾压,每一个瞬间都积累着快感和焦渴。
“恩,”她细声嘤咛,被他顶得酸痒难当,麻颤爬上背脊,她控制不住地低喘,“是这里。”
他听出她声音中带出的一丝媚意和难耐,更是血脉偾张,欲望如洪水奔腾。
他握住她玉乳搓揉片刻,身下节奏一变,撞击地又深又狠,一下下的撞击带动径口花唇的震颤,他探入一指至交合处,捏弄搓揉着那粒花核,随着腰身的快速挺动,他额上汗水一滴滴落下,滴到她光滑的裸背上,又被他伸舌舔去。
流泉飞瀑一泄到底,凶狠击拍着岩石,水花四溅,一如他此刻大开大合的征伐攻掠。
她背脊颤麻,眼前再次迷蒙起来,几乎撑不住身体,随他的动作晃动不已,快要坚持不住时,他停下来退了出去,抱住她翻转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胸上。
他的宝剑再次劈开她,挤进她深处抽插顶弄,享受她蚀骨的衔裹含吮,与她密密合为一体。
暂时中断的情潮欲波被接续起来,他与她深深喘息,难舍难分地死死搂在一起,像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
忽明忽暗的萤火流光中,她埋下头追逐他的唇,他张口迎接她,含住她的唇舌,热烈纠缠。
叁叁两两的萤火虫结伴飞入夜空,带出一线流光,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远处密林中小动物探出头来,看了一阵又缩回去。
两人看见了,都没停下动作。没什么好羞耻的,他与她也不过是天地间一雄一雌的生命,此刻回归自然怀抱,享受着最原始,最美妙的身体与灵魂之欢。
情生意动,爱欲交缠,焚血燃骨,直至身心全交予对方,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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