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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水煮羊肉是真的对的起这四个字,就是一整头羊开膛破肚,下汤锅,炖上个把小时,随后再捞出来,用大号的斩骨刀切断掉之后,用手或者小刀再分而食之。
    用的羊还得专门是吃草根荆条一类的戈壁羊,这种羊煮出来味道不膻,而且还带着一股子因人而异的青草香。
    一个小时的时间这羊肉才煮到七八成熟,这个时候正是肉汁鲜美,这后厨在炖羊的时候,害怕羊肉里面的水分流失,所以并没有盐,只等着羊肉上来。
    端到我们面前的时候,这才取过味碟,用这只带着鲜味的羊肉,蘸着味碟里面的调料吃。
    像我一般都带着些芥末花或者是北京腐乳,用香油再加蒜蓉麻酱之类用筷子调好之后,当做味碟蘸着吃。
    不过张天罡只说我这是不会吃,他只用这粗盐粒子洒在羊肉上就吃。
    当天我们两个人叫了一条半的羊腿,戈壁羊都不大,但是去了骨头之后大概也得有个大几斤的重量。
    却都被我们两个人那是一段狼吞虎咽,吃了个一干二净,外带上一整瓶沽南土产的地瓜烧。
    喝的我们是略微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出门的时候我这才后悔,本来是打算晚上做塑像的。
    可是这做塑像有规矩,那就是做之前绝对不可碰酒色之类的东西,现在这酒已经喝了,他想要做塑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又得耽误一晚上功夫。
    不过千金难买爷高兴,这酒喝了,那也就喝了吧,所以也没多大,想些什么,两个人叫了个代驾就把车子给开回去了。
    我原本以为这都大晚上的时候,应该没有人再上门拜访,所以没多想,倒在床上就准备倒头大睡,可是没想到我的身子才刚刚和床沾边,扭头就有人敲门了。
    这个点低头我望了一眼手表,接近晚上9点,谁这会儿工夫上门拜访,还是来做生意的。
    我听到那敲门声,就觉得脑袋是一阵头疼,原本都没打算去理会的,感觉让他敲几下门,我们没有应答,估计就觉得这屋子里面没有人了,那他自己扭屁股也就走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那门是敲得越发的急切,这老久都不见他停下来,那是把我给实在给敲得有些发毛了。
    那声音就跟打鼓一样,我心说要是真的让他再这么敲下去的话,说不定还真把我家这个门给敲塌了,所以说没敢多想,只能是咬着牙起身去把门给开了。
    要说这月份,差不多才刚好立春左右,这天气不冷不热,我身上就穿着一件短袖t恤,可是这个时候一开门,就听见门外哗的一声,刮进来一股子寒风。
    可算是把我浑身上下激起了一股子的鸡皮疙瘩,之前喝的那点酒,那算是彻底的退了下去。
    一时半伙之间,酒意全无,顺手把门大开,可是一见外面压根就没有人。
    “tmd,前面敲门敲的就跟地震一样,这一出来人又不见了,谁他妈这么没素质,就算是鬼影,也不带这么飘的。”
    我是被冻得够呛,心里不由得是一阵的窝火,正准备把门关上,可是这一关门,眼睛顺势朝着门槛上面盯了一眼,这才看清楚原来在门槛上面立着一小人儿。
    就是那一种小木头人,应该可以叫做人偶,身上有好几处的关节可以活动,上面没有五官相貌。
    我见到这个不由得有些惊奇,顺手拿了起来,这把正脸瞧过之后,扭过去一看背后,把我吓了一跳,这后面竟然用毛笔字写着我的名字。
    那是板板又正正,大半夜的借着月光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人偶后面,写我的名字干了什么。
    我做阴阳行的,这几年时间见的多了,过去老有这巫蛊之学,专门用来克别人的。
    就是用一小人不管是稻草人也好,还是木头人也好,在上面写上生辰八字以及姓名,用针去扎。
    传说是指哪打哪,这名字被写在稻草人上面的那个人,那也就是受诅咒的人,传说当中那不用多少天时间,这条命那可就没了。
    这个那都是老年间的传说,我也没有见过谁到底用过,可是这突然之间这么一个小人就扔在我的店门口,一时之间我不由得觉得有些膈应。
    扭头一想,不由得骂了一声晦气,伸手就把这小人给扔出了门口,所以后又关门睡觉。
    我就是仗着睡觉之前喝了两口酒,脑袋当中有些晕晕乎乎的,所以也没多想些什么,当天夜里闭上眼睛了就睡着了。
    可是睡着就睡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闭上眼睛脑袋里面就开始转了起来,就跟开火车一样,不知道是走了多长时间,突然之间就出现一情形。
    我自己坐在一张供桌上面,身上穿着那种很老式的锦缎的衣服,黑褐色的,和裤子是一套,脚底下踩着一双布鞋,关键是这布鞋是莲花底的,身上的锦缎衣服,前后各自写了一个寿字。
    一见到这个,那我不由得一惊,这前后双寿,两个字大的跟盆一样,这衣服那是殡葬店里面卖的寿服。
    脚底下莲花底的鞋子,那也不是给活人穿的,死人穿着鞋子,寓意着步步生莲,这莲花底的鞋子就像是莲花座,带着死者早日托生西方,极乐世界。
    这一身死人的衣服穿在我身上,而且我还坐在桌子上面,这里是要闹哪样。
    低头一看让我更觉得有些吃惊的事情,那是这桌子前面还跪了好多的人,有男有女,不过身上全都披麻戴孝,还有几个拿着哭丧棒的。
    最前头是一小孩,年纪应该不过五六岁,头上戴着用粗纸做成的孝帽,手里面还捧着一照片,我一看是那不是我自己的照片吗。
    而且还是那种贼丑的一寸免冠照片,扩大了几倍弄成了黑色的,框在相框里面做成了遗照。
    这一伙人那叫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心头呢是不由得是一脸懵逼,心说我就算是死了,那我也没结婚啊,这小孩是哪里来的。
    况且老子还没死,我一下子就急了起来,赶紧从桌上跳了下来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在这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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