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居士接着说:“你没看日本山秀法师写的文章吗?他提出的观点十分的尖锐,尤其是针对净土宗,他认为净土宗只专心念佛的修行是没用的,是对世人的误导,也是对佛祖的误解。这个观点实际上是从根本上对净土宗的否定。”
我点点头说:“怪不得圆觉方丈对这次的翻译那么重视。”
终于到了日本僧团到来的日子,我和柳筱,通淋法师,通融法师四人到火车站硬接日本僧团。这个僧团一共有二十多个人,为首的日本东山寺的山秀方丈,还有曹洞宗的两个高僧智明法师和山松法师。
但是这个僧团里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不是日本人,但是他是这次日本僧团来中国的赞助商。翻译刚要介绍他的时候,他主动自我介绍说:“我叫陈清水。”这让我想起我曾经叫胖子查一下东方城清水公司的基本资料,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就叫陈清水。
虽然东方城的事我已经拒绝了,但是这种不期而遇还是使我对他格外的注意。陈清水今年五十四岁,浙江金华人。他的父亲是日本人,1943年在侵华战争的后期作为一个普通的士兵来到中国,结果被新四军俘虏了,并接受了彻底改造。
日本战败投降后,他父亲没有回日本,自愿留在中国,取了一个当地女子,就是陈清水的母亲。改革开放后,陈清水一直做生意,越做越大,成立了一个商贸公司,主要的业务就是在日本。去年才来我市,在东方城租了办公室。
日本僧团和广教寺的交流进行了四天,双方就佛教的一些问题进行了很激烈的辩论,虽然没有达成共识,但是还是互相了解的对方的宗旨。而且毕竟都是德高望重的高僧,能够很好的把握分寸。
只有日本的山松法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他问圆觉方丈:“请问大师如何看待日本的神道教。“我看见在场的很多僧人,包括日本来的僧人听到这个问题都皱起了眉头。
圆觉方丈平静地回答说:“我不了解这个神道教,所以不便评论。但是我相信真正的神灵是不会让自己的信众去杀人放火的。”
山松法师还不知好歹的想继续这个话题,被山秀法师制止了:“山松,我们今天只就佛教内部的教义展开探讨,其他教派的事不要再提了。”
事后我问过通融法师什么是神道教。通融法师说神道教是日本的一个本土宗教,后来也吸取了从中国传过去的佛教和道教的一些教义,最后被日本明治天皇定为国教。
神道教最大的神叫天照大神,历代天皇都称自己是天皇化身。日本侵略中国时,裕仁天皇就是以天照大神的名义发动战争并蛊惑日本民众的。日本战败后,裕仁天皇正式宣布自己是人不是神,从此日本宗教正式与政府脱离。
我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个山松真的是很过分,当着我们中国人的面问这种问题。这是圆觉方丈有涵养,要是我就把他问得神道教痛骂一顿。
我还发现在山松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陈清水在一旁有些兴奋。听到圆觉方丈的回答后脸色显得很不高兴。
日本僧团走了以后,圆觉方丈对我这次的接待工作表示很满意。邵居士也非常高兴地对我说:“能听到两位高僧说法,辩法,真的是不虚此行,受益匪浅。”而我们也把日本僧团和广教寺的交流视频整理之后,经双方同意之后放到网上,产生了极大的反响。
老石见日本僧团走了,暂时没什么事了,就请我去他家喝酒。我和柳筱到他家,一推门就看见了甄文涛。老石说:“没事先告诉你,怕你不来,别生气啊!”
我说:“你就是把我卖了,也生不了你的气。”
甄文涛赶紧起身,拉着我的手说:“秦会长,听说日本僧团刚走,估计您也挺累的。按理说我不该也没脸来烦你,可是没办法呀!现在我们东方城怪事不断,人心惶惶。一到五点半人就走光了,就连酒店也是如此。”
我说:“不是叫你另请高明吗?”
“我们赵总请了邻市上清观的一个道士来,道士呆了一晚,直接说搞不定。赵总想请紫衣道长,紫衣道长又叫我们来找你。我跟紫衣道长说起找过你,还怠慢过你,怕你不接。紫衣道长说你会负责这件事的。所以我就又找到老石。”
既然紫衣道长已经帮我答应了,我不好拒绝。我问他:“这几天,你那里什么情况呢?”
“现在几乎是每天下午三四点就要停电,而且现在不仅是楼梯间,有人在大白天都撞邪了。有很多上班的人反映,他们去上个厕所,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从监控录像里看,他们就站在楼梯间里一动不动。忘了说,楼梯间我们已经装监控了。”
“酒店的怪事就更多了,有的住客看到自己的床上有别人睡过的痕迹,怀疑是我们内部员工搞得鬼。最奇怪的是有很多外国住客反映,他们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早上起床时发现被人扔进了马桶。你想,这样谁还敢住。”
“还有,就连我们的员工也经常遇见邪门的事,尤其是值夜班的员工。有一个餐厅服务员,在晚上九点多见到一个日本人,那个日本人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大通,她也不懂日语,就说叫他等会儿,她去找一个懂日语的人来,一回头,那个日本人就不见了。把她吓得当场就昏过去了,醒来以后立马辞职了。”
“就连上次怠慢你们的赵总,也亲眼看见了怪事。那天她去b座一个客户那里,正好赶上停电。她掏出手机照亮,看见一群蝙蝠向她飞过来,吓得都进医院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