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刚才带着仅有的千把人冲上去,虽被击退却只是因为自己的兵力不足。
但是高顺在出口设置的伏兵虚实却已经被魏延摸清楚了。
故而魏延回来之后才会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
他立刻与陈到、霍峻说道:“叔至、仲邈,刚才铁桶阵的效果你们也看到了。
只要再有几千人,我们定能突破敌军封锁。只不过士兵们刚刚接触这个方阵。
熟练性与配合程度不够,这才导致了功亏一篑。
我们三人赶紧各自训练出一千将士,只要这三千兵力冲破敌军的防守。
必然能够将堵在出口的敌军全部击溃,大军自然可以安然离开了!”
陈到、霍峻也一起点点头,认可了魏延的安排。
只有霍峻稍微有些为难的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耽误时间,就怕敌军的追兵赶上来啊!”
“哼!怕什么,实在不行就现在刚才的入口处建一条防线。此处对我们来说是险地。
对方想要攻进来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的!”陈到一脸坚定的说道。
既如此,三人便再无迟疑,立刻分头去组织铁桶阵训练。
而在出口处的高顺,将敌军击退之后,也是有些隐忧。
对方的这个应对措施刚才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吗,幸亏自己的陷阵营也不是吃素的。
但是,高顺断定,对方必然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人数恐怕就不是这么点人了。
所以他立刻开始在出口布置出更坚固的防线。
在魏延带兵训练的同时,高顺也紧急的在出口处建起一道高墙。
只要对方的铁桶阵想要上来,阵型必然会乱,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抓住机会发起进攻了。
如今刘可的大军还在清理乐乡周围的溃兵,暂时还没有追兵赶来。
所以,这一次能不能挡住刘备,压力就全都在高顺身上了。
下午时分,魏延三人终于加紧训练出组建铁桶阵的三千兵力。
随后再不迟疑,立刻向出口发起进攻。
高顺一看,也赶忙故技重施,先命谷顶的守军以滚石檑木阻击。
巨石落在盾牌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但是这一次铁桶阵吸取之前的教训,终于在付出不小的代价后,顶住了巨石的冲击,队形没有彻底溃散。
不过,当他们艰难的来到出口前时,却惊讶的发现,此处不知何时,出现一道乱石搭建的高墙。
敌军就正好站在墙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魏延心中大惊,可是为了赶到这里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现在哪里还能撤退?
因此,魏延大喝一声:“将士们,冲上高墙,将敌军击溃,我们就能逃出生天了!
否则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随本将冲啊!”
在魏延的带动下,那些士兵终于不顾一切的向墙上的高顺发起冲击。
不过,这墙是用乱石搭建,本身就极不稳固,队伍刚刚登上去,石头受力便向下滑落。
别忘了这只军队人手一个沉重的盾牌,刚向上走了几步便踩滑跌倒,瞬间乱成了一团。
高顺见状,脸上一道冷笑,立刻挥手道:“弓箭手,射击!”
在魏延的铁桶阵滑到后,阵型受到极大的冲击,原本防守严密的铁桶阵也瞬间漏洞百出。
而且他们与高顺的军队相距不到几十米,这个距离就是闭起眼睛胡乱射,都能射到对方。
因此,高顺的弓箭手一轮射击,底下瞬间发出一阵哀嚎,本就慌乱的队伍更加杂乱,眼看就要彻底溃散。
魏延见状,心中越来越着急。
要知道这个计策可是由他想出来的,若能一举成功,自然极好。
可如果非但不成功,还付出了极大的伤亡的话,那他就不好向刘备交差了。
所以魏延看着眼前不断死伤的士兵,眼睛变得通红。
最后竟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冒着敌军的箭雨向上冲去。
还别说,这魏延确实有几分实力,在他不顾一切的冲锋下,竟然真的来到了上面。
不过,高顺早有准备,见魏延赶到,立刻挺枪刺了过去。
魏延刚上来,立足未稳,想要应对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赶忙抬起盾牌,挡在了二人之间。
这面盾牌里面是硬木,外面还包了两层厚厚的牛皮,几乎是刀枪不入。
可是,高顺蓄势一击,竟然瞬间将盾牌刺穿,尖锐的枪头从背后穿出。
幸亏魏延反应及时,赶忙一侧头,这才避免被对方一枪爆头的危险。
随后高顺用力一拔,力气之大再加上魏延刚刚受惊,盾牌竟然直接被挑飞出去。
魏延见状,明白此刻退无可退,只能挥舞着长刀迎了上去。
高顺枪法犀利,与魏延单打独斗丝毫不落下风,发而越发沉稳自信。
可是魏延就不行了,因为此刻冲上来的只有寥寥数人。
他们虽然也是魏延专门挑选的精锐之士,但是面对人数远远多于他们的陷阵营,依旧落入下风。
在高顺居高临下的攻击中,敌军每次冲锋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陈到、霍峻见状心中非常着急,赶忙冲上去与魏延一起应付高顺。
他们想,只要能够将敌军的守将击溃,剩下的小兵群龙无首,成了乌合之众后便不用担心了。
但是,他们的这样想却大大低估了高顺的陷阵营。
作为天下有名的强兵,陷阵营可不仅仅是这点实力。
见到陈到、霍峻冲上来,陷阵营立刻冲出一队人马挡在了各自身前。
陈到见状不由得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本将军吗?”
他压根没有将这些小兵放在眼中,挥舞长枪便刺了过去。
然而这一次陈到却看走了眼。
长枪刺出去,最前面的两人各自抬起盾牌,将攻击挡了下来。
随后又在他们身后刺出几根长枪,对着陈到的各路要害而去。
陈到一不小心,竟被搞得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