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念走到王锦文面前。
“你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么?”
时念念看着身体微微发抖,紧紧抿唇的王锦文。
“还是,你不愿意清醒!”
王锦文低头沉默,甚至都没去看时念念一眼。
时念念以为王锦文像以前一样,无视她直接离开。
可在她走的时候,低声说了句。
“顾云心来这里是让李俊才找一对母子,找到后,将人关起来。”
“母子?”
时念念愁着眉呢喃。
刚想问问是什么样的母子,可王锦文已经快速离开。
时念念也没追上去。
王锦文愿意说这些,已经证明,她对李俊才的感情,正在慢慢的松动,变化。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时念念回顾家的路上,想到顾云心让王锦文对付的人是谁。
***是顾宏盛在外面养的小三和私生子。
顾云心将他们抓在手上,不过是给自己留一张底牌罢了。
时念念不是什么圣母。
救人,也应该是顾宏盛这个渣爹去。
况且,顾云心知是让李俊才将人抓起来,并不会伤害他们。
不过,既然顾云心和顾宏盛这父女两准备翻脸,那他就让他们翻的更彻底一下。
七月,盛夏炎炎。
高考的前一天,时老爷子将时念念叫到了他的住所。
“丫头,明天就要高考了,你可是答应了我,考完后就和老头我一起离开。”
对于最近发生的事,时老爷子十分清楚。
这丫头对顾家肯定是没什么留恋的,但是对于在京都认识的朋友,可能还会有些舍不得。
“走之前,你去和你的朋友告个别吧。”
时老爷子叹了口气。
想到那个与自家丫头退婚的陆家小子,心里气的不行。
一个腿脚有问题的死小子,竟然也敢嫌弃他时家的丫头!!
高考前,时念念去见了巴娇娇。
晚上,时念念请巴娇娇吃夜宵。
“娇姐,明天的考试,你一定要加油啊。”
巴娇娇点头,看着时念念的眼眶有些红。
“我一定会的。”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一同回家。
时念念回来的时候,一直等着她的时老爷子问了句:“丫头,明天的考试,你参加么?”
思念你忽然想到陆承允。
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会不会参加。
时念念笑了笑。
大反派大概率是不会参加的吧。
书里,他也是没参加高考的。
时念念流着泪,摇了摇头:“不参加,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时老爷子点了点头。
“嗯,等你办完事,咱们就走。”
时老爷子拿出一张机票。
“离开的日期我已经决定好了,你若是觉得急,还可以再改。”
时念念看了看机票上的日期。
七月十号。
是有些急了。
不过,这天正好事顾云心和唐永福的定亲日期。
这天离开,确实比较方便。
“不用改。”
第二日,本该参加考试的时念念,没有去考场。
而是直接去了王军家。
时念念去之前,给王锦文到了个电话。
“锦文,想要自由么?我可以给你。”
王锦文对于时念念的话,惊慌的不行。
她慌忙四处看了看,确认李俊才不在后,这才松了口气。
“时念念,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自由?
对于她而言,根本就不可能。
她这辈子,除非李俊才死,不然绝对不可能有自由。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来王家就知道了。”
时念念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而王锦文,对于时念念说的这些话,既惊讶又期待。
自由,谁不想要。
她虽然明面上看着喜欢李俊才,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种非人的折磨,谁愿意一直活在地狱里。
王锦文琢磨着时念念去王家的意图。
今天是高考,这么重要的日子,时念念竟然没有去,而是选择去了王家……
王锦文不明白,时念念到底想做什么。
王锦文看着镜子里,不人不鬼的自已。
与其这样,过着囚徒一样的生活,还不如赌一次。
王锦文趁着李俊才不在,匆匆忙忙去了王家。
她很想看看,时念念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
王家小餐馆里。
时念念将王军和李月娟全都绑了起来。
还将王军和李月娟的胖儿子抓住。
“王军,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弄死你唯一的儿子。”
时念念拿着刀,在王小胖面前比划。
王小胖吓的大喊大叫:“爸爸,你快说啊,我不想死啊,你吧知道的全都告诉这个姐姐啊——”
王军浑身颤抖,抿着唇,依旧不肯说。
一盘的李月娟急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之前来他们家给王锦文那个小贱人撑腰的女生,竟然会这么厉害。
弟弟都拿她没办法也就算了。
竟然还将他们一家人全给绑了。
“姑娘,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行行好,放了小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时念念冷冷一笑。
她当然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但是,王军和李月娟,死有余辜。
“不说是吧,不说那我就拿你们的儿子开刀。”
最近,她一直在调查陆承允母亲的死因。
虽然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确实与王军有关。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们,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对付他们。
这是她在走之前,唯一能为陆承允做的。
希望这件事情,能帮着他不被黑化。
就在时念念刀子快要刺中王小胖时,王军大声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时念念轻笑。
她就知道,王军这人,重男轻女,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出意外。
况且,十多年前,他之所以那么做,也是为了能生儿子。
“姑娘,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副驾驶,这件事情——都是司机做的,和我都没关系,对于那件事情,我也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就算是皮毛,对于他而言,也是证据。
“当年,我和张哥一起跑运输,他是司机,我是陪跑的。”
“再一次跑运输的过程中,张哥在京都输了一大笔钱,我听说连家里的房子都输了,可谓是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