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做梳从额头一直梳到后颈脖,缓解了一下尴尬,又将身边的人打量了一番,大家都有了变化,服饰的变化皮肤的变化精气神的变化,但没一个人的变化比他还大,他在脑子里琢磨了琢磨,琢磨的时候,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一扬脖子,咕咚清冽的液体入喉,脑子突然捕捉到一个信息。
对,就是这酒的作用。苍生给的这玉液琼浆里有着猫腻,肯定是的。因为他和这些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自从得到这酒壶之后就爱不释手,渴与不渴,有事没事,都要喝上两口。没错了,苍生那家伙说有养颜的功效,我们都不爱信任别人,结果,我得益了。
明白了渊源,郝天沐留了个心眼,并没说透。小哥小在手上张扬,出门后面跟了一大群的尾巴,要是这酒有养颜美容,返老还童的功效,大家还不抢起来?关键是这么好的东西,产量肯定高不了哪里去,既然这样那就是奇货可居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以前是穷,生计都成问题,所以没人去关注面部问题。现在有钱了,目光才往衰老上转移,是个人都对衰老生出恐惧。家里不是要开家化工厂么?不知道这养颜的东西能不能加在膏霜里,搽了之后效果立竿见影,那要死不活的化妆品百分百能盘活。
连忙冲苍生招招手,那家伙立马跑到郝星身边立正站好。郝天沐知道这家伙的狼子野心,挥挥手道:“行吧,你们一起去我房间,咱聊个小问题。”
房间里有穿衣镜,郝天沐对着镜子左右打量,越打量越自信,越打量越明白那句话,好运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弄清楚了这酒的功效,也询问了能否加入化妆品,最后拍板,苍生的酒有多少他收多少。苍生这辈子没别的理想,唯一的理想就是娶得郝星为妻,所以未婚妻的老爸要东西,他哪有拒绝的?答应了,手上有的酒,全给他。
郝天沐激动不已,道:“多少钱,我算给你,用小哥小给你转过去。”
苍生晃动着手上的小哥小道:“不用了,不用了,这小哥小可没用你们的钱,所以,酒就白送给您。”
“不行,不行,没钱的时候,我都没做过占别人便宜的蠢事,现在有钱了,更要实事求是,千万不能被贪婪迷失了本心。”
“郝星,这事就交给你了,咱的化工厂里可不能出现伤害人身体的洗发精、沐浴露、护肤素、面霜什么的,一定要在源头上把好关,让咱的东西成为利国利民,千家万户信任的东西,将咱朵岭美容用品的品牌打出去。”
郝星点点头,道:“爸,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把好关的,保准咱的朵岭化妆品上市之后,那些牛鬼蛇神就没出路了,一举将他们歼灭,将那些损坏百姓健康的毒化妆品挤得没有一点生计,鼓励同行做良心化妆品。”
谈完了酒和化妆品的事,郝天沐透过窗户欣赏着外面的玩家灯火,发起了感慨,“感觉没来两天,旅游这就结束了,休息的日子真是快呀。不过也该回去了,你孙伯伯、毕伯伯他们的能量不小,才上任多久,就惊动了各级高层,目前好多目光都投向咱朵岭了。想起来就振奋人心啊。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谁知中年得志,还能干出一番事业。好啊,好。”
这时候卫稻香进来了,看见郝星和苍生都在房间里矗着,不解地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们躲在房间里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明天还有半天时间,晚上就离开了,是该赶紧睡觉,明天早点起来,逛一逛,准备打道回府。”郝星轻手轻脚地跑出去,苍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苍生摸着鼻子,挺拔的笔尖差点被郝星的这一动作给毁了。伸手想捶门,在空中扬了扬,又收回去了。正好郝月出来看见了,一副被我抓住了吧的神态,笑得苍生有些尴尬,连忙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这个国家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彻底适应了,没有了当初刚踏上这片土地上的惶恐陌生感。刚刚熟悉就要离开了,还是有人念念不舍,这些人中间就有郝月。
似乎想在这个城市多流连一下,郝月起得很早,和艾米丽去了莱芒湖边,她想看看早晨的湖边风景,还有在水上悠闲划水的天鹅野鸭和水鸟。
郝天沐呢,则和杨怀权、赵友忠、郝圣一起去了手表纪念馆,郝星给了四人一人一张卡,让他们自己去选几块表,自己戴也可以,送人也行,特意叮嘱了给家里那几个正在做贡献的老家伙,一人带块表回去,算是感谢他们的兢兢业业。
郝星被老妈和大妈拉着要去买化妆品,来的第二天买的化妆品用习惯了,准备多带一些回去。卫稻香属于那种手上有钱,攥得紧紧的舍不得花,看见闺女给自己掏钱,就心花怒放的主。所以郝星就是她行走着的钱包。
很快,苍生就变成了搬运,两手不闲地提着化妆品,跟在三个女人后面赔笑当狗腿。这里是手表之城,移步换景都能看见一家名牌表店。郝星当然进去扫了货,亲妈和大妈手腕上戴着亮闪闪的名表,又给郝辰来了一对男女式情侣表,想想以后可能不来了,反正不差钱,就按人头,给家里一人来了一块,也不管老爸买得怎么样了。
尽兴扫街之后,郝星一行人坐在街头,欣赏着这里的风景,也让老妈和大妈想清楚,还有没有需要买的,别舍不得,免得回去了后悔,砸吧着鱼刺,哎哟哎哟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