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两人去餐厅吃饭,等餐的时候刘俊之扭扭捏捏说:“我谈恋爱了。”
陈葭吃惊,放下手中的酸梅汁问:“和谁啊?我们班的吗?”
“不是,隔壁班的。”刘俊之双颊不点而红,面若桃花,“你应该见过,经常跟我们班男生打篮球的那个沉柯。”
陈葭眨着眼回忆,模模糊糊想起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她八卦起来:“什么时候开始暗度陈仓的?都不告诉我!”
“就这次放假回家嘛,公交车上他坐我旁边,问我要号码来着。”
陈葭一阵唏嘘:“言情小说哦。”
刘俊之嘿嘿一笑,刚想继续分享恋爱的甜蜜,手机震动,她傻笑着赶忙回复。陈葭“啧啧”两声,上菜后不等她先开吃。
刘俊之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机,吃了两口意面,余光瞥到陈葭白晃晃的胸口,惊道:“陈葭你胸好大,都有沟了!”
陈葭怔忡,低头看了眼,立马张皇地直起了身子,为自己的发育感到羞耻。
刘俊之没察觉到她的小情绪,只嫉羡地注视她。陈葭今天穿了条黑色的吊带裙,衬得她更白。不,是她白,穿什么都好看。不像她,黄皮肤,校服成了最合身的配色。
回到家后陈葭把自己关房间里闹脾气,折腾出一身汗,被她扔来扔去的玩偶毫发未伤。陈葭站去试衣镜前,怨恨地盯着自己,猛得把肩带拉下,连衣裙折了腰,迭在下半身,露出她穿着黑色胸衣的上半身。
锁骨纤细,手臂纤细,唯独胸口那两坨被挤出饱满的形状,她明明记得她之前还没这么大的。
伸手狠狠地抓了两把,乳肉从胸衣里挣脱出来,小而粉的乳头露了尖尖角,显得淫邪。抓得用力,很快留下印子,陈葭痛苦又不解:怎么会这样。
她找出手机搜索相关,都说是正常发育。她不肯相信,蓦地想起陈广白让她吃的药。陈葭甩开手机去拉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炔雌醇环丙孕酮片,陈广白说这是短效避孕药,副作用比紧急避孕药小。
陈葭打开盒子翻出说明书,目及十行,又在网上搜索相关,查清后把抽屉里的药统统丢进了垃圾桶。泄愤似的,每一盒都被她掷出声响。
陈广白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他扫了眼垃圾桶,在她面前半蹲,问她:“怎么了?”
陈葭一个尖叫去扇他的脸,陈广白轻而易举地把她的手腕擒在手里,很无奈地哄:“先告诉我怎么了。”
陈葭凶狠地瞪他:“我不要再吃那个药。”
陈广白闻言皱眉,上下摆了眼,视线停在她胸口隐隐约约的红痕上,稍一琢磨就想通了:“胸胀?”
陈葭恼羞成怒地抬脚踹他,陈广白好脾气地随之坐在地上,松了手,无所谓地笑了声:“不吃就不吃了。”
“那你戴套。”陈葭警戒地往后缩了缩。
陈广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凝望她。他没表情的时候眼尾下垂,令人害怕,陈葭撇开了视线。
半晌,陈广白站起来,压迫感瞬间袭来,陈葭下意识地转身往床另一边爬。
不管做了多少次,她第一反应还是逃。陈广白怒极反笑:“不吃,怀孕的是你。”
比人渣还人渣。
陈葭猛得转过头来,似不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眼里惧是惊恐。
陈广白在这一双煽动的、极美的眼里褪下她的裙子,他比狮子优雅,但他连畜生都不如。
胸前果然视觉上的饱满,跪在他跟前时被胸衣束成海鸥般的波浪,于是陈广白就解开胸衣的排扣,把自己放在波浪里边,试试看海鸥会不会胆颤得振翅欲飞。
陈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你戴套”。
陈广白细心描摹她胸前的形状,蛊惑般解释:“乳交不会怀孕。”
明明说的是两回事!陈葭淋淋的眼恨不得剜下他的血肉,陈广白拍拍她的脑袋笑着催促:“快一点宝贝。”
陈葭羞耻地捧着胸上下左右夹着颠,在手臂酸涩难忍时被射满膛。一双模糊的泪眼在触及床头静滞的手机时,又悄然绽放出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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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广白提到新车后问陈葭想不想去玩,陈葭警惕地问:“可不可以带朋友一起?”
“可以。”
闻言陈葭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能带朋友意味着他不会乱来。而旅游一直是她喜欢的事情。
陈葭叫了刘俊之,刘俊之叫了沉柯,陈葭和刘俊之刚碰面入座便兴奋地叽叽喳喳。沉柯系上安全带,侧头对陈广白礼貌地唤了声“哥”。
陈广白点点头,稳稳地启动车子。
上高速时沉柯突然想到什么,问陈广白:“哥你还在实习期可以上高速?”
陈葭听见也一怔,担忧道:“会不会进派出所啊?”
陈广白因她的话牵牵嘴角:“不会。”
果然一路好运气畅通无阻地到了目的地,夏日白昼长,傍晚依旧天光透亮,泛着凛凛的蓝,周边矮屋小桥,暖风吹得人身心舒畅。
陈葭和刘俊之在路上睡过一觉,现在兴奋地忙着拍照,江南水乡,天然美丽的背景。
沉柯和陈广白走在她们后面,没一会儿又超了前,在原地等她们。
沉柯分了支烟给陈广白,两人吞云吐雾,被眼疾手快的刘俊之抓拍进手机里,她偷偷摸摸拿给陈葭欣赏:“诶,你哥真的好帅,好上镜。”
陈葭敷衍:“还好吧。”
“切。身在福中不知福。”刘俊之把手机揣回兜里,挽着陈葭往前跑,风灌进裙摆,两只翩然起舞的鸟。
沉柯喊:“小心摔着!”
刘俊之回头做了个鬼脸,陈葭也回头笑。
陈广白眼神倏然变得柔和。
一支烟的功夫,沉柯感觉跟陈广白亲近了些,因此他搭话说:“陈葭在学校还挺受欢迎的。”他以为陈广白作为哥哥会觉得欣荣,哪知道陈广白只淡淡回了两个字:“是么。”
沉柯有些尴尬,忍不住又摸出一支烟:“不过她没谈恋爱,你放心。”
刚要点火,旁边递来一包烟,沉柯顺手接过,看到牌子,笑着道了声谢。
四个人在陈广白定好的饭店解决了晚餐,接着陈广白载着他们去郊区的湿地公园。车子径直穿过公园往里开,在荒芜的小路口被拦,安保对了下车牌又放行,车子驶过繁茂成荫的芦苇荡,一路往前,别有洞天。
原来里边是不对外开放的区域,陈广白租了一栋别墅。
陈广白下车把房卡递给走在最后的沉柯:“往前走,16栋。”
“你去哪里?”陈葭转头问。
陈广白心口蓦得一软,解释说:“我去趟10栋,朋友在那边。”
陈葭点点头,跟上前头的刘俊之和沉柯。
一路不见人影,鸦默雀静,只有行李箱滚在木制路上的声音。黑夜让视野变窄,一步一脚地往前,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刘俊之半个身子都紧倚在沉柯身上,总感觉旁边的池塘有黑影。
沉柯借着地面灯找16栋,陈葭想贴着刘俊之走,看到他们亲密无间又放弃。
不禁回头望了眼,一片漆黑,不知道陈广白往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