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卫扬近前,白凤娟小声劝说。尽管她不清楚安排的人为什么没能把卫扬给收拾了,但眼下可不是惦记这个的时候,她只想暂时息事宁人,等到订婚宴结束再根卫扬算账!
然而,卫扬根本不搭理她,径直迈步走上主持台,手握话筒环视全场——
“今晚的订婚宴,到此为止。”
话音响彻喜宴厅,众宾客都愣住了,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望向白凤娟。
此时的白凤娟脸色相当难看,眼底深处更是斥满怨毒,恨不得生撕活剥了卫扬。但眼下解决这个突发状况、让订婚宴继续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因而她挖空心思,寻找解决办法。
正在她苦寻办法而不得时,臧望山站出来救场了。
“年轻人,这是订婚宴,你可不能无端闹事,为人处事得讲道理才行!”
讲道理?坐拥数十万悍勇北狼军的狼主,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卫扬本不想跟他废话,但为当众揭开白凤娟的伪装,他也乐得借这场合说两句。
“你怎么知道我是无端闹事?”
“白凤娟当年带着罗菲菲流浪街头,我父亲见她们娘俩可怜就收留了他们,让白凤娟在家中做保姆,更是待罗菲菲如同女儿供她吃穿上学,抚养她长大成人。后来见白凤娟为人机敏就把她带进尚水餐饮,最终更是将她提携为副总,视为左膀右臂。”
“可在我父亲规划尚水做连锁时,白凤娟竟恩将仇报在背后捅刀子,害尚水陷入困境不说,更是趁我父亲去世,利用我对她们母女的信任将尚水据为己有,将我给赶出家门!”
“就冲这些,谁敢说我今晚的到来是无端闹事!”
卫扬的话掷地有声,话中内容更是让喜宴厅内众宾客目瞪口呆。
他们忍不住的小声嘀咕,而有人更是表示:白凤娟的确在卫家做过保姆……
喜宴厅内的嘀咕声犹如一记记响亮耳光抽在白凤娟脸上,抽得她脸色通红,羞愤难当。
她扯着嗓子泼妇似的吼道:“你胡说八道,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你是在向我泼脏水,你是在恶意诽谤!”
那些昧良心的肮脏事已经过去多年,白凤娟料定卫扬拿不出证据,强行辩解。
而这时候,臧望山也再度开口,表示对她的信任。
“关于白总我还是了解的,女中豪杰,商业精英。”
“这些年尚水连锁餐饮集团在她的英明领导下,成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那么这种成绩靠得是什么呢?我认为靠得既是白总的才能,更是白总的人格魅力!”
“这样一位优秀的商业精英,这样一位卓越的女性,你们相信别人对她空口无凭的污蔑吗?反正我是不信的,我臧望山先在这里表个态,我无条件的信任并支持白总!”
白凤娟很欣慰,事实充分证明,她特地更改订婚宴时间的讨好心思,的确没有白费。
而臧望山的表态,也让喜宴厅内众宾客纷纷改口附和,表示信任白凤娟。
“我是坚决相信白总的,我敢拿我的人格为她担保,她绝不是那种人!”
“白总的人品、臧会长的眼光,这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我也相信白总!”
“也不知哪来的这么个傻子,竟敢向白总泼脏水。保安呢?赶紧把他轰出去!”
事情真相是什么,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与白凤娟交好获益更大,况且商联会的臧望山会长都表示信任了,他们可不能唱反调。
望着这些逐利而行的家伙们,卫扬眼神中流露出嘲讽。
随后他朝远处的杜奎打了个响指,杜奎立刻受意,走向控制大屏播放的电脑。
而这时候,白凤娟正洋洋自得,她可没想到,一个大危机竟这样被轻松化解了。
她忍不住向身旁的卫扬得意起来,“你刚才废话说得不少啊,可那又能怎样呢?”
“你瞧瞧,大家还是更愿意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你这个废物。怎么样,被打脸了吧?”
见卫扬不回应,白凤娟更得意了,如果不是眼下这场合实在不允许,她真想开怀大笑!
可就在白凤娟绷不住笑露出大白牙时,却突然有熟悉的声音传进她耳中——
“别说是你了,当初卫扬又怎样,我照样把他轰走!”
“当初我白凤娟两手空空都能夺走尚水,今天我手握权势夺走松隐院更是易如反掌!”
“废物永远都是废物,你能做的只有眼睁睁看看,看我怎么把松隐院再从你手中夺走!”
笑容僵硬在白凤娟脸上,她赶紧扭头去看大屏幕,随即就看到她昨天在松隐院跟莫小雨和卫扬碰面的场景全部被拍摄下来,这会儿仍旧在起劲的播放着。
“你不是要证据吗?证据都在大屏幕上呢,慢慢看。”
随后便不再搭理白凤娟,卫扬望向刚刚还在对白凤娟表示信任的那些人,“你们的脸不疼吗?”
尴尬的情绪在喜宴厅内蔓延,这会儿倒是没人争先恐后的对白凤娟表示信任了。
但不得不说的是,白凤娟的讨好是真值!
就在众宾客羞愧无言的时候,臧望山又开口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也不能搅合别人的订婚宴,这是缺德,是要遭报应的。”
“所以我奉劝你识相点,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替白凤娟出头,这臧望山在通往火葬场的道路上,油门踩得挺急啊!
面带冷笑,卫扬盯视臧望山,“劝我识相,识谁的相,你的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传进耳朵里,臧望山当时就气到瞪大了大眼睛,这小子也太狂了!
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还有更狂的事情即将发生——
“听说你还有家上市公司?很好,我宣布,你的那家上市公司破产了!”
卫扬随手打了个响指,杜奎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吩咐下去。
他们俩的举动,在包括臧望山在内的所有宾客看来,就跟傻子似的。
被打脸后就没敢说话的白凤娟,这会儿终于逮到了机会,大肆嘲讽。
“你说破产就破产,你以为你是神啊?我看你是神经病才对!”
“你知道臧老的公司有多大吗?那可是市值数百亿的大集团,涉及多个行业的大集团!”
“就凭你这个废物,还敢扬言让臧老的公司破产?”含着嘲讽的笑容质问过后,白凤娟的声音陡然间高了八度,“你要是有能耐让臧老的公司破产,我白凤娟就有能耐飞到天上去!”
白凤娟又不是神仙,哪有能耐飞到天上去,但她同样也不认为,卫扬能让臧望山的公司破产!
将白凤娟傲然不屑的表情尽收眼底,卫扬脸上泛起冷笑——
“那我倒要看看,今晚你白凤娟怎么飞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