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牙,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她察觉,还被尹家给抓到。
“沈缈清!”
“阿姨近来可好?”周宁神色无波,话语却好似缓和一分,真的如同在跟亲人打招呼一般。
“你……”
“我呢,今日请阿姨来这,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告诉你,齐家与我将正式解除婚约了,阿姨与齐子恒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否则,实在是难看得很呢。”
陶应霜脸色如同调色盘一样,她最恨的就是沈缈清高高在上,好似能掌控她命运的姿态,最不甘愿一辈子都看着她的脸色过生活。
她勾引齐子恒,除了为拿到沈家财产,也是为了羞辱沈缈清。
看啊,就算她是帝都人人都敬三分、年轻有为的沈氏掌权人,也不过是个连未婚夫都抓不住的蠢女人罢了。
可如今,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陶应霜知道自己完了,无论是沈缈清还是尹家都不会放过她。
可她没有想到,沈缈清会直接将她当犯人囚禁,每日让她待在那巨大空荡荡的别墅,精神上极度地压迫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陶应霜又没有这个勇气自杀,她总是抱着一丝期待,想着总有一天能逃出去。
此时听着周宁讽刺的话语,陶应霜心里屈辱到极致,好似她做的一切在她眼中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沈缈清,你非法囚禁我,你就不怕被世人的吐沫淹死吗?”
周宁扶了扶眼镜,平静地说道:“阿姨在说什么呢?不是阿姨说想念我父亲,想留在家里为他吃斋念佛吗?我何时囚禁阿姨了?若是阿姨真觉得我囚禁了你,尽可以报警,也可以起诉。”
“你……”
陶应霜又再次被堵得无话可说,在豪门圈子生存这么多年,她哪里不懂其中的规则。
她无权无势,闹得再厉害又如何?估计连一丝涟漪都击不起来。
陶应霜从没有如此绝望过,甚至心中划过一丝后悔,若是她不妄想那么多,她现在还是人人巴结的沈家继夫人。
可她不甘心,她还如此青春貌美,为什么要为一个死人守活寡?为何要天天看她沈缈清的脸色?
周宁见她眼神不断变化,淡淡勾唇,笑意没有丝毫温度,“刚刚我说错了一点,阿姨一辈子都是沈家的继夫人,就算齐子恒没有婚约了,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话落,她也不管陶应霜的脸色如此,直接走进大楼里。
陶应霜胸口急促起伏,齐子恒如何?谁管他?
她在意的是沈缈清的话,她是要囚禁她一辈子是吗?
贱人也不怕自己中途意外猝死了,让她继承沈氏的所有财产吗?
陶应霜心里不断地诅咒着。
“废品尚且能回收,垃圾就算去填海还嫌污染环境。”
水如谦见陶应霜满眼都是恶意,眸光冰寒,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陶应霜猛地转眸,死盯着水如谦,冷笑一声,“一个私生子也敢说我,你敢说你不也是觊觎沈家的财产吗?早晚你跟我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