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傲的指尖钻进肉中,背靠在一旁床沿处,看着她的生命力一丝丝的在流尽,急剧抽搐的四肢慢慢停了下来,不是因为有所缓解,而是女人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支撑。
“拿着。”萧傲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抛到那个一脸慌忙的男人手中,大掌紧紧的搂着手术台上轻微抽搐的女人,固定她的上身,更方便米歇尔的动作。
米歇尔接过瓷瓶,打开一闻,眼光一闪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绝密基地最优秀淡然的王牌为什么会看上一个满手血腥奸诈的军火商。
拿出一支干净的针管将瓷瓶中的药注射到女人的体内之中,既兴奋又畏惧,手上的动作更加急速的缝合她脑袋处的伤口。
当看着医疗设备上慢慢的呈现起伏的曲线,女人身体各个器官恢复正常的状况,米歇尔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铁拳直接挥上了他的鼻梁,男人飞来的一脚如猛虎扑来的时候,他虽然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极力闪躲下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精准的一踹,承受男人的怒气,背撞上了墙壁。
米歇尔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正看到另外一台仪器上的蓝色药点若隐若现,身形佝偻的卷缩着,隐藏眼底的精光。
“她什么时候醒?”萧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匍匐的男人,冷冷开口。
“至少三天之后,这三天不要剧烈挪动她。”米歇尔隐痛的靠在墙上,认真沉声道,如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
“你给主母注射了什么?”银影看着各种奇怪的仪器,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手术,而手术室里另外的三人早就被他们进来的那一刻,放倒晕了过去。
“给我们基地的王牌成员恢复听力的药物,只是她的体质特殊,用了一些特制的麻醉药,和刚刚失手的一刀,只能放手一搏加重药剂。”米歇尔语气看不出一丝异样的平静道:“事实证明我成功,还多亏你们的药,我是绝密基地最高级的导师,主要负责新成员的训练的米歇尔。”
米歇尔伪装出一幅斯文自傲的医生,丝毫不介意这些人会对他动手,如果真的要动手,那也是三天后的事,三天的时间足够他准备充分。
三天时间里,一个狼狈蹲在角落的男人,一身白大褂皱成了一团。一身冷冽霸气的男人双眼静静的注视着床上沉睡的女人,门口守着百余人,上空盘旋着百架战机,紧密的包围了整个基地。
萝芙好不容易从日本脱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整座基地被毁的不成样子,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直到看见那扇破损不堪的门上的精密巧妙的锁才确认的确是这里,看着空中盘旋的战机,机身上熟悉的标志,心里一沉这是萧家的?那么,hulda是不是代表也在这里,漂亮典雅的高跟鞋在一片废墟中健步如飞。
“家主,那四个男人怎么处理?”银影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女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没事了,想到亚克和雷执行抓到的人,低头对一身沉寂森寒的男人道。
萧傲剑眉一皱,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再看被围得严实的手术室,四面的墙上除了装药的密码箱,根本不存在什么密室。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女人,才站直身,一脸戾气的朝门外走去……
米歇尔从地上站起来,在门口一干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给病床上的女人换注射的点滴,将一瓶营养液刚刚挂上的时候,转身却看到病床上女人的眼帘处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他眼睛一亮,掌心紧张的握着,偷瞄了一眼门口处的萧卫,期盼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萝芙在整个基地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才记起那间手术室,急忙朝着那里,如一阵风刮去,在看见门外百余人守着,心里的不安越大。
走进几步,正好看见门口一身决绝杀伐之气的男人,霸者狠辣的睥睨着,那四位以往自诩掌控他人命运贪婪的老不死,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萝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优雅的整理一身因急迫而凌乱的发丝,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走去:“hulda呢?”
“主母睡在病床上,在休息。”亚克道。
“hulda该不会又被这些老不死的注射了药物吧。”萝芙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四人。
“是,那位米歇尔导师在里面看着。”亚克点了点头。
“米歇尔?那个恶魔。”萝芙脸色一变,着急的朝着里间跑去:“基地所有的药物都是他研制的,你、你们……”
亚克听完脸色骤变,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见家主身形急迫的如一头发怒的雄狮朝着那间病房冲去……
在所有人大惊失色的目光下,见本昏睡在病床上的女人一跃而起,那张她躺过的病床移开,房间里一女一男、一前一后朝着移开的夹缝跳进,然后冰床归于原处……
“你敢走试、试!”萧傲冲到病房的门口,看着那张铁床急速的合上,恶狠狠的朝着缝隙中的女人道。
女人冷漠的眼神一瞬间的茫然,在看到身边男人一个犀利的眼神,恢复平静,唇瓣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静静看着眼前铁床合上……
萧傲冲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一条缝隙,大掌紧紧的抓着铁床的栏杆,最后一条缝隙还是被合上了,萧傲的仍是抓着这那根铁架,其他萧卫也赶过来,铁架被抓断了,那张床被拆卸了,威力的武器都用上了,那道合上门仍是不动分毫。
“别白费力气了,这个门是琉醉亲手设计的,她第一次就是从这里逃过了药物的控制和监视,成功开始出逃,我们基地所有的人至今都解不开那道门。”萝芙面上平静掩不住浓浓的骄傲和悲切。
“主母为什么会跟他走?”金阳看到的明明是琉醉醒了跟着而去的。
“估计她又成了一件没有思想的工具,上一次是三个月,就不知道这次的时间是多久。”萝芙眼底一片冷意,米歇尔这样的疯狂研究者为什么还要存活在世上,世上每天那么多人死,为什么他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