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祭祀的会场,因为狼王突然发疯而终止祭祀,那狼王咬伤了国师老头腿后,径直朝着那顾长九狂奔而去。
“别过来,别过来。”
顾长九吓的屁滚尿流想跑,她哪是狼王的对手,狼王张大着嘴巴扑倒了顾长九,狠狠朝她的左腿咬去。
“不要啊……”
“九儿,来人快救救我女儿啊。”
咔擦一声皮肉撕开的声音,鲜血淋漓染红了白雪嗷嗷,顾长九凄惨惨叫的声音响彻在祭祀现场。
那狼王吐下顾长九的一口鲜红的血肉,扭头用兽语和顾长宁交流,“丫头,三日后带上灵兔来百鬼森林,若不来我咬死你顾家上下。”
狼王横冲直撞径直跑了,一时间祭祀大典也全乱套了,那些原本想看她被吃掉的人如今四处逃窜,无人敢留在这里。
待那些人都吓跑了,顾长宁这才坐在了雪地上整理身上的伤口,手腕处和脚腕都磨破了,稍微一动就撕心的疼。
这时有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祈求,“替我报仇。”
她一怔,睁大眼睛看到了一抹青烟从自己身体里面渐渐消失,那女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她捏紧了地上的一团雪,紧握在手中,“你放心,她们欠你的我会替你讨回来。
“来啊,抓住这妖女。”
十几名侍卫立刻围住了她,用尖锐的长矛抵住她,顾长宁勾气唇角正准备起身打一架,开玩笑,前世她可是高级驭兽师外加医毒双绝,想收拾她没这么容易。
正欲起身,却是突然之间有人大喝一声。
“住手!”
此话一落,不远处有人策马本来,一个风流倜傥的红衣少年众马而来,紧接着,他飞身而起径直落在顾长宁身边护住了她,瞥了她一眼有些嫌弃的味道,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捏在自己手心,“顾长宁,本王又见你出丑了。”
第一次他见她出丑是在书院背不出道德经,第二次是在宫中宴席,第三次则是她被人误会失贞,第四次是在这祭祀天台,似乎,每次这废材都能做一些让他讨厌的事,可唯独这一次有些稀奇。
顾长宁抬眸见到眼前的男人,见他一袭鲜红衣衫随风飞扬,剑眉星秀,嘴角总是勾起一抹桀骜不逊的笑,他就是当今天子的兄弟霍危楼。
也是那顾长九喜欢的天家王爷。
侍卫见霍危楼要带走顾长宁,立刻施礼,“王爷不可,这女人是祭品不能带走,请王爷……”
霍危楼自嘲一笑,“狗屁祭品,没见到那狼王都嫌弃她不吃了,都给本王滚开。”
侍卫不敢惹他,这逍遥王可深受太后和皇上喜欢,他们不敢对他不敬。
众人退下,霍危楼看向坐在地上的股长宁拧眉,“你还不嫌丢人,起来!”
他朝她伸手想拉她起来,眼中却是带着一抹嫌弃,他甚至嫌弃她脏,连牵她的手上都用着帕子。
顾长宁感受到了这男人嫌弃她,自顾自的用力爬了起来,这一起来她的脚踝疼的要命,可她却没吭一声,抬眸和他对视,勾起一抹淡漠的笑,“不必了王爷,我可以自己走。”
她起身潇洒自如不带一丝犹豫,哪怕脚底下都是鲜血,她麻利扯了身上的衣衫裹住脚丫,一步步踩在雪地上,虽步伐虚浮却走的极稳。
一步一个脚印,鲜血印染了她的脚步,她却是没有回头也没有让人扶她。
她孤傲的背影和眼中的清冷让霍危楼目光骤然一缩,他收回想牵她的手凝视她离去的身影,这还是那个胆小如鼠被人唾骂是废材的顾长宁吗?
霍危楼收回了手帕捏紧在手中,嘴角勾起一抹放诞不羁的笑,真有意思。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祭祀大典失败不说,狼王还撕裂了贵妇人的衣衫,此事一出京都天朝哗然一片。
有人说顾家废材顾长宁是妖女转世,可以驱使狼王杀人,有人说顾家废材变了,废材已经不废了。
顾家丞相府位于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上,占地极广家奴众多,这里是当朝宰相顾正的府邸,也是顾长宁的家。
当顾长宁满身是伤回来之时,那些顾家家奴见到她如见到鬼一般纷纷不敢靠近她。
“大小姐,您这是……”
“滚开,我要回家歇息。”
家奴们听说了她在祭祀大典上的事都很害怕,这废材小姐好像说话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她说话唯唯诺诺可不是这样的。
“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废材大小姐回来了,您今日可真是够丢人的了啊,连那狼王都不屑吃你的肉,小姐,您说您活着干什么,这不是丢我们老爷的脸吗?”
说话的白嬷嬷阴阳怪气很是讨厌,顾长宁自然认出她了,这不就是欺负原主的管家婆子吗?
正好,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太好。
她停下步子瞥了一眼白嬷嬷,这娘们大约四十几岁的年纪,肥的和猪一样,吃顾家的住顾家的,还欺负她这个嫡女小姐,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是。
“老不死的,你今儿个又没漱口,这说话的味道可真臭啊。”
此话一出,那些家奴突然笑了,这小姐敢和白嬷嬷吵架,这可真是稀奇事儿了。
白嬷嬷是顾府的老嬷嬷,很受老爷和二夫人赏识,她在这府里说话,有时候比这废材顾长宁还要管用。
白嬷嬷有些拉不下脸,平时在府里吆喝丫鬟奴婢惯了,时间长了,她也忘记了自己只是顾府的管事嬷嬷,不是主人。
“臭丫头,你说什么?”
“啪啪……”
顾长宁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白嬷嬷圆滚滚的身子滚在了地上,众人被她这突然而来的暴戾吓到了,在他们眼里这大小姐可是谁都能欺负的,怎么今日……
如此暴力?
白嬷嬷被打了一巴掌这才回神,抚摸着自己的左脸,“你,你敢打老娘?”
“打的就是你,老东西,今日这两巴掌让你记住谁才是顾家大小姐。”
说完这话,她扫视那些奴仆一眼,奴仆竟然有些害怕她纷纷后退几步,此时的大小姐光着脚丫,白皙的脚比白雪还要白几分,脚底板还在流血,一袭单薄的绿罗裙随风飘扬,及腰的长发摇曳生姿如从地狱回来。
白嬷嬷爬了起来恶狠狠瞪着她,“你敢打老娘,等老爷回来老娘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