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没有隐瞒:“如果他们手里拥有这两样东西,一定会行动的,东太教父虽然只是其中的一员,但如果放任他在这里碍手碍脚,只会拉低进度。”
“所以——”麦克问道。
“所以我会让那边加快把证据提上,到时候他身上十几条罪名,每一条都够他枪毙了。”霍斯年目光顿时变得又冷又硬。
“东太那个老东西就交给你了。”麦克整理了下袖子。“我还有点事情,得走了。”
“好。”霍斯年顿了顿,“小酥很关心你跟喻老爷子。”
“你们都不要管我这些陈年旧事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说完,他又皱了皱,像是想起什么,指着霍斯年说:“你那个妹妹,赶紧把她给送走,居然跑到我那里鸠占鹊巢。”
害的他现在只能去住酒店!
霍斯年淡淡的勾起唇瓣:“我可管不了她。”
“你是他哥!”
“哥哥也管不了。”
麦克气得他快要背过气去:“好,真好。”
“感情的事情,你们两个解决,但是你要是敢伤到她,我不会放过你的。”霍斯年说道。
“那就赶紧把她带走,或者你问问她喜欢我什么,我改。”麦克没好气道。
“仙儿配你,我也不愿意,一把年纪还想吃嫩草。”霍斯年冷冷道。
麦克气得掉头就走。
什么叫一把年纪,他现在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
唐酥受伤这件事,也传到了喻老爷子的耳朵里。
喻老爷子连夜赶到锦园里来。
麦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喻老爷子从车子走下来。
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下。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低着头,从喻老爷子身边走过去。
喻老爷子像是感觉到什么,转过去看麦克的背影。
但是他没有多逗留,因为着急着去看唐酥。
这时候,唐酥也刚好从二楼下来,客厅里面只有霍斯年在,桌上的茶只喝了半杯。
“麦克呢?走了吗?”
麦克!
喻老爷子刚走进来就听到唐酥说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他太熟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的人。
刚才那个?!
喻老爷子折返,那老去的身体机能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以前,很快就追到门口。
可是连车后灯都没看到了。
唐酥和霍斯年追出来,看到喻老爷子像是被风一吹就要跑的身子,有些于心不忍。
唐酥问道:“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这是麦克自己的事情,我们做不了太多事情,但是我们都能做的,都做了。”
唐酥摇了摇头,低头看向他:“你能安排他们见个面吗?”
“安排他们见面?”霍斯年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容易,麦克还没有准备好。”
唐酥便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这要是人家的家事,只是——她真的很想做点什么?
几人回到客厅。
王阿姨给喻老爷子倒了一杯热茶。
“干爹,你跟姨奶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否则麦克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的意见?”
喻老爷子拿水的手抖了一抖,撒了一点出去。
唐酥拿了两张纸过去,让他先去擦手:“烫到了吗?”
喻老爷子摆了摆手,说:“没事,你是说他是因为恨我,所以才不跟我相认?”
“看样子是你们之间有误会。”霍斯年解释道。
喻老爷子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能有什么误会,当年又是你姨奶奶要离开我的。”
这件事情,当事人都不清楚,唐酥他们就更加不清楚了。
唐酥有心无力。
喻老爷子不想让这些小辈的多担心,于是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都是半只脚踩进棺材的了。”
“干爹长命百岁!”唐酥连忙说道。
“老了。”喻老爷子叹气,随后道:“我今天来主要是来看小酥的,然后还有一个消息要带给你们。”
“什么?”唐酥问道。
喻老爷子的人齐了一份文件给霍斯年,一翻开就看到东太教父的照片。
这是一份关于东太教父的资料。
“这是我调查的,希望对你们有用。”
霍斯年一目十行,很快就把这些资料看完了:“原来——罗伊斯竟然是东太教父的孙子。”
“啊?”唐酥一脸懵逼。
喻老爷子道:“我也是没有想到,只当他们投缘了些,真没想到东太那家伙,居然把注意动道了王爵的头上,罗伊斯的母亲可是王爵的女儿。”
“这些都不重要了,东太教父我有办法对付他。”
对于霍斯年道能力,喻老爷子还是能放心的,便没有多说什么,道:“你看到最后一页没有?”
霍斯年道:“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对付我,给他的孙子报仇。”
唐酥连忙从霍斯年手里抢走那个资料夹。
两人打哑迷似的,都快把她给急死了。
看到最后一页,唐酥愣住!
东太教父居然是胃癌晚期,而且时日无多了。
“他这是想要乘着死之前,拉我们下去垫背啊。”唐酥说道。
霍斯年冷冷道:“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喻老爷子因为麦克的事情,整个人有些累,坐了没多久,就让人扶着回家了,而在喻老爷子离开之后,附近的树林里面走出一个人。
麦克。
他点燃了手里是烟,身后停着他的车。
手机上是唐酥刚才发给他的视屏。
喻老爷子满脸疲惫,眼底发愁。
跟他以前的意气风发真的是不同。
麦克看了许久,最后删掉了那张照片。
既然以前不被需要,现在也一样。
回去之后,喻老爷子就生病了,半夜请了家庭医生,医生戴着口罩,带着两个助理,什么事情都是两个助理在做。
那医生就站在旁边站着。
奇怪的是,没有人敢说他。
发烧的喻老爷子喃喃道:“烟雨,我错了——你在哪里,快回来了吧,烟雨——我想你。”
站在他身边的管家叹气道:“都过去三十多年了,没想到老爷子还没有放下程小姐。”
一直以来默不作声的医生忽然开口:“程小姐是谁?”
管家看向他。
那人眉眼笑得弯弯:“这病也许是心病,要知道喻老爷子心里想什么,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管家斟酌了下说:“你们小年轻你们可能不知道,程家烟雨小姐是当年的名角,所有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们家老爷子也不例外,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