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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她颤巍巍的走上前去,将拐杖狠狠的戳在地上,而后,声音也是带着几分战栗的说道:“你们……当真是你们对列祖列宗不敬,竟然偷入皇陵!”
    皇陵此时已经坍塌,即便花容容身上再长了几张嘴,也谁不清楚,她为何偷入皇陵了!
    “太后,我是被人陷害的…..”
    花容容说着,狠狠的瞪着阙云,阙云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有着一股阴谋得逞的味道!
    “容妃,你还有什么话说!如今,皇陵坍塌,如若不挖开皇陵,让列祖列宗何以安寝,如果挖开皇陵,那岂不是要让列祖列宗曝尸于此!你犯下如此重罪,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面对着皇上的斥责,花容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皇上的真实目的,是要置她于死地!
    “我这般做,究竟是为了何事,皇上心里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皇上难道不愿给太后解释解释,让太后做定夺!”
    阙云没想到,花容容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竟然这般的不怕死的相逼,他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如今,你拆毁皇陵在先,只凭此,朕便能将你处死……”
    说着,阙云笑着走到了花容容面前,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不管你是神还是人,只要朕一句话,就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你……”
    花容容也侧目瞧向了皇上,唇角勾出了一抹冷笑,没有答话!
    但阙云根本就不想放过她,当即大袖一挥,冷声说道:“容妃以下犯上,忤逆祖宗,其罪难饶,太史令青狐助纣为虐,论同谋之罪,来人,将她们二人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一拥而上的侍卫紧紧的钳制住了花容容和青狐,青狐则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了一步,或许的真的是痴心妄想,想要救出影邪当真是难于登天了,而这次,居然还连累了花容容,她是真心的有些内疚!
    “皇上,请听青狐一言,容妃娘娘身怀有孕,而且,此子乃是天权星君下凡,有助我陈国国运,还请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啊!”
    青狐想要劝说阙云,让他放过花容容,却被阙云狠狠的瞪了一眼!
    太后心里虽然说是十分恼恨花容容,可是,她想了,青狐说的对,就算花容容有罪,可是她腹中的孩子却是天君下凡啊,是万万不能杀的!
    太后侧目瞧了皇上一眼,轻咳了两声,冷声劝道:“皇上,青狐说的对,花容容虽然有罪,但是孩子却是兴盛我陈国的天君,为了社稷,花容容现在还不能杀!”
    太后的意思是花容容现在不能杀,但是这并不代表生完孩子以后也不能杀!
    可是阙云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他当即否决了太后的意见,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厉声说道:“一个王爷的庶子,竟也敢称天君,我陈国国运气数还由不得一个孩子来左右!将花容容和青狐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说着,他的目光直直的盯向了太后,眼中闪过了一抹凌厉,“谁要是敢求情,以同谋罪论处……”
    上官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握着笔的手掉落在桌上,在纸上晕开了一团墨汁,毁了一副已经画好的荷花图……
    他只觉得心痛的无以言说,思绪一瞬间就乱成了一团麻,上官晨告诉自己,一定要救花容容,一定要,可是,却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一个可以说服皇上的理由……
    正当他的脑子乱哄哄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王啸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站在书桌前,说道:“皇上要杀花容容……”
    上官晨麻木的点了点头,王啸一掌拍在了书桌上,气极了,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他怎么就敢这么大的胆子,花容容是上古之神,莫说是他一个人间的帝王,当年七界之乱时,想杀花容容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谁敢……”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皇上是铁了心了……”
    上官晨皱着眉听着王啸说了这么多,可他根本没有听懂王啸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王啸沉默着,他思索了片刻,“我去天牢里看看她们俩……”
    上官晨一听,当即起身,急切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骑着马,急匆匆的往离皇陵不远的天牢赶去,走到天牢门口,王啸先上前去打听,得知花容容和青狐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被押入了天牢!
    王啸往狱卒手里塞了一个元宝,笑着说道:“麻烦给个方便,让咱们进去见见容妃吧!”
    狱卒一听,斜着眼冷哼,“小侯爷这是折煞小的,皇上钦点的犯人,说是要严加看管的!不是兄弟们不帮您,实在是圣命难违啊!”
    王啸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些什么,却最终没开的了那口,他向着上官晨使了一个眼色,上官晨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狱卒,说道:“皇上的圣意是严加看管,可有说不让探视,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你与人方便亦是于己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狱卒歪着头想了想,陪着笑道:“王爷说的是,小的刚才不是没想通这个理儿吗?小的这就带王爷和小侯爷前去!”
    话是这样说,可是狱卒始终是站在那里不动,片刻之后,上官晨才明白过来,从口袋中掏出了两锭银子,狱卒笑嘻嘻的收了,这才挪步,领着他们俩进去……
    天牢潮湿阴暗,时有哀嚎声,令人脊背发冷,身上发毛,上官晨从踏进天牢就已经后悔,自己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给花容容带些棉被和棉衣……
    天牢最深处,才是女牢,而女牢的阴气似乎比男牢还要深,所以每往里走一步,上官晨的眉就蹙紧几分……
    “王爷,小侯爷,到了……”
    狱卒指了指前方的牢房,上官晨瞧见花容容和青狐靠着墙边,垂着头抱膝而坐,上官晨连忙上前疾步走去,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容容……”
    花容容听到有人叫她,便抬起了头,在瞧见来人是上官晨之后,花容容有些诧异,“晨,你怎么来了?”
    而后就是王啸一张带着笑容的脸,抿唇微笑着向她俩挥手!
    花容容来不及再和王啸抬杠,花容容起了身,急切的对上官晨说道:“晨,你听我说,皇上有问题,我到现在还猜不出来他的来路,所以,你们在外面一定要小心!”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王啸,神情更为肃然的说道:“王啸,能再说一下,当年皇上救你的一些细节吗?我想,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蹊跷……”
    王啸的瞳仁一缩,他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有就是,你们怎么会被关进天牢?”
    花容容至今未猜出皇上真实的目的,又念及王啸魔君的身份,她思索了片刻,向着王啸招了招手,淡声说道:“你过来……”
    王啸不解,但还是上前走了去,花容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怀疑,当年皇上救你出地网阵,是有目的的……”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会有神通破了地网阵?”
    王啸很是吃惊,但是,他明显的不相信花容容的话!
    花容容叹了一口气,和青狐对视了一眼,青狐也是缓缓说道:“魔君大人,皇上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可以花数百年去布一个局,只为了因我入瓮!为他所用近乎六百年……”
    王啸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上官晨在一旁却更为迷糊了,他满是不解的看着花容容,看着青狐,又看了看王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而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花容容的身上,声音一软,说道:“容容,我该怎么救你出去?”
    花容容瞧着上官晨无力的表情,她抿着唇微微摇了摇头,“晨,从天牢出来之后,你便向皇上告假,尽早回到青州,此后,深居简出,不要理会朝中事,也不要和同僚再有深交!”
    上官晨更是不解,他忍了忍,终是将质疑花容容的话吞了回去,而花容容则是将更多的目光落了王啸的身上,神色凛冽的说道:“皇上身边肯定还会有同谋,你若不信我的话,尽管去跟踪皇上!王啸,我只怕你这前来报恩,最后会与你的恩人拔刀而立!”
    王啸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而花容容则是在他们临走的时候,对上官晨说:“把咱家后院的兽兽给我带来一只,我有用……”
    上官晨应了一声,他们俩怀着疑惑回到了王府,上官晨想要去给兽兽商量,看谁去花容容那边,王啸去拉住了他,满是不解的问道:“你觉得,花容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上官晨摇了摇头,然后径自往外面走去,王啸在后面喊着他,“喂……你总要让我把话说完吧!喂……上官晨……”
    上官晨到了专门给兽兽们准备的房间之后,低声说道:“本王想请你们帮一个忙!”
    兽兽们早些为祸人间,残杀人类的事情被捅到了天界之后,当时是花容容替它们压了下来,虽说现在龙王还是在诛仙台那囚着,但花容容知道,释放龙王是早晚的事!她有预感,七界还会再起祸乱……
    兽兽们疑惑的看着上官晨凛冽的神情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事啊?王爷直说就好了!”
    “找一只兽兽,去天牢里,听从容容调遣……”
    “还有一只,跟着我走……”说话间,王啸也跟了来,而他的神色比上官晨的更为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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