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问道:“什么事儿?竟然惊动了你这位漕帮的高手。”
混当听不出陆羽的调侃,继续说“几天前,河道总督兰大人。把在扬州的漕帮几位主事叫了去。据说京城来了人,吩咐了天大的事儿,要帮里协办。说是要寻找什么妖人?”
“什么妖人?”陆羽说道。
“听说是什么什么---呃?对了,是妖魔入世。京城里钦天监的钟老神仙夜观天象看出来的。朝廷派人前来扬州拿人。”
陆羽听到这里,心头打鼓。这事和我没关系吧?自己身上的变化不少,旁人若是发现了这些,会当做妖人妖术吧。后面潘得贵说什么?自己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我来就是想提醒你,最近出门要小心些,我觉得可能是前些年拜红莲的人又闹起来了。你不是想---哎,嗨!你怎么了?发什么楞?”
“没啥,听着新鲜。”
“没什么新鲜,哪朝哪代都有这种事。”
陆羽从柳条筐中提出一只捆好的野兔,递给潘得贵,“今天打的,留给你的。”
“真去打猎了?”潘得贵看提在手中活着的兔子,“弹弓打的?”见陆羽点头,乐道,“好兄弟,家里人多就缺荤腥。”又看向旁边“捆着的獾子也是?”
“那是孝敬师傅的。”
“嘿嘿,你这弹弓,真碰上什么事,吃亏的也不是你。”
“就不能说点好的?”
说笑过后,陆羽见时间不早,告诉潘得贵要去师傅家。带好一身行头,一同出了家门,潘子回家,陆羽去了师傅家。
这时扬州知府衙门,又来了不速之客。
东城一处典型的江南民居。二楼的闺房亮着灯,楼下的正厅里中年夫妇正在聊天。长相标志的妇人对杨孝祖说:“当家的,今日和李媒婆已经谈好,与张家公子合过八字,亲就定下来了,这门亲事只要成了,咱家小慈好日子就来了。咱们家也不再是。普通的门第。”杨镖师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刺耳。又念着女儿的,笑容还是把不快的意思比了下去。“没想到,小慈能有这般造化。原本以为她能招个女婿上门?”
“”说的是你的大徒弟吧?你那大徒弟的意思?我可都看出来了。”
杨孝祖说到:“我这大徒弟人好,本分,功夫也扎实,没什么坏毛病。原想着招作女婿,日后顶门立户也不错。”
“当家的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您的本领,还有小慈的才貌。哪能作这个打算?有了这个打算,也不该让徒弟先知道。他有了这个念想,咱们车却给小慈说了一门好亲事,能不招人埋怨?”
“不会的。大徒弟是本分人,这事儿确实有些对不起他。”
妇人说到:“先别急着夸,这事情定下来。你们的师徒情分却未必能保得住。我看你这俩徒弟,都不是什么本分人。大徒弟长的粗笨,还惦记着师傅的女儿。二徒弟长的清秀,本事不怎么地。没那本事。却非要巴结差事。这才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人家都能干好的事儿,偏他弄砸了。听说那周四少爷的神鹰,费了老大的人情,花了好多的银钱,他给人家养死了。”
“镖局的老镖头说了这事怨不得陆羽。人家的镖局干了几代,越干越大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不过他确实只容易招惹是非。”
这时陆羽师兄弟联袂到来,进屋给师傅师娘行过礼。见陆羽带了礼物,师娘露出笑容:“你这孩子有孝心,知道你师傅保镖辛苦。不过这獾子油大,要明日费些功夫好好整治,才好入口。”说罢,留下师徒三人说过,自行回屋。
杨孝祖要考教徒弟拳脚。陆羽走至院中站立。含胸拔背,缓缓伸出了一个懒扎衣出门架。凝神静气,将杨师傅传授的二十四式长拳。高探马、冲天炮一一打将开来,一直到倒骑龙收拳。郭同看了频频点头。杨师傅教授的长拳,其实是传自岳家军的散手。岳家军的散手是训练士卒使用。原本是将门秘传在军中推广开来之后。才有了岳家散手之称。随着一代一代岳家军的老去归乡,渐渐流传开来。流传的东西没了君中的秘传,就融合江湖上的功夫形成了许多的区别。杨师傅有次喝醉说漏嘴,他传的这路拳法。好多招式与江湖上的大路拳法有雷同的地方。怕是有些招式是直接抄过来的。
杨师傅看了陆羽打完拳脚,心想“生了场大病,力量反倒强了。”
杨师傅一反平日说话的习惯,半文半白的点评:“古训:拳打不知,是迅雷不及掩耳,大抵诸般器械兵刃,莫不先由拳法活动身手。其拳也,为武艺之源。意思是长拳短打,是为了拉开筋骨,打好练习兵器的基础。想要克敌制胜,器械为先。”
杨孝祖使的是棍法。教的棍法也有由来,便是军中的六合枪。这杨家的棍法,有长短之分。和军中的枪法不同,杨家的棍法长棍,可以在马上与步战使用;短棍那就是加了江湖的技巧。在江湖上与人械斗,普通长棍时常折断,断了便化作短棍使用。杨孝祖大徒弟善用长棍。陆羽过去学的时候,存了偷懒的想法,只学了短棍法。
说完又要看陆羽练习器械。护手钩拿了起来,把短棍法用护手钩使了出来,看的杨孝祖直皱眉,直接打断:“护手钩比短棍要多了几个用法,差的远了,还要下大力气。”
杨师傅对陆羽说:“我与韦家王管事说了你。没想到立刻就应了。另外管事说过些日子,可能要多用几个人护送韦家老太太去进香。除了家丁护院之外,还会请保镖随行。我带你们两个去,干的好了,说不定能干的长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