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蒙面人居然当着大家的面直接轰杀陈鸿,大周王朝自然拥有代替刑堂擒杀对方的权利。
“敢杀了陈鸿皇子,今儿把命留下吧。”蒋辉阴鹫的眼神扫视着秦铭,气急败坏道。
陈鸿在他眼前毙命,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他身为要塞副统领,哪怕杀了眼前这个蒙面人,仍旧会受到大周王朝的迁怒。
“我已经给了机会,可惜他不懂珍惜。”秦铭摇了摇头,故作无奈道,可话语却尽显霸道之气。
本不想惹事,可陈鸿却一再刁难于他,真当他是泥巴不成?
“哼,杀了人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给我拿下。”蒋辉大手一挥,怒道。
喝
成百上千名精兵怒吼一句,声如震天,萧杀之意甚至令一些飛劍宗弟子吓得脸色惨白。
“凭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拦住我?”
秦铭嘿嘿一笑,双脚迈动间,刚刚上手的灵蛇身法晃荡在人群之中,秦铭宛如一条鱼儿在盘根错杂的人堆中快速游弋,石棒挥舞卷起滚滚尘埃,不时有人被荡飞出去。
这些精兵不过是筑灵境中后期的级别,虽然比之鎏金国要强上许多,但在如今秦铭的眼里还真不够看。
好在秦铭留手,并未大杀四方。
听命行事是军人的职责,这些要塞精兵并未见得有多坏,秦铭下手自然极有分寸。
短短片刻,还未动手的这群精兵就已经被秦铭搞得人仰马翻,自乱了阵脚。
看着眼前这一幕,秦铭眼中露出欣然的笑意。
灵蛇身法不愧是地阶下等身法,仅仅只是入门级,竟然堪比大成级的明虚步,甚至还要略高一筹。
“你你你,你别过来。”
蒋辉懵了,在他看来,陈鸿再傻会去冒犯一个内门弟子吗?可眼前这小子真的只是外门弟子吗?
起初看到陈鸿身亡,认为只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秦铭偷袭得手。
可此刻看到秦铭真正的实力,顿时脸色发白,哪里还有之前那副口口声声要留对方性命的气势,此刻早已丢了魂似的,连说话都不利索。
“给我死。”秦铭大吼一声,石棒夹杂着莫大的威势锁定蒋辉的天灵盖砸去。
要塞的士兵他可以放过,可眼前这人协同陈鸿故意刁难,在陈鸿落难后更想杀他泄愤,这人绝不能放过。
“大胆。”
忽然,半空传出一道爆喝,一道极速而来的人影拦下了秦铭。
“多谢张将军救命,要是再慢一刻,属下只怕再也见不到大人了。”蒋辉如获大赦,从秦铭的威势下挣脱开来。
“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此寮得手。”张邈沉声道,眼光却盯着眼前的秦铭。
“陈鸿无故惨死对方之手,在下欲擒下对方却险些遭难,将军可要为我做主啊。”蒋辉老泪纵横,一看就是官场老手。
此话一出,所有飛劍宗弟子脸露不屑,这丫太特么能装了。
“杀人偿命,今日张邈将代替刑堂执行门规。”
说完,张邈须发皆张,一股澎湃浓郁的血灵气自体内倾泻出来。
“脉冲五段?”秦铭眼中略显惊讶,没想到在凡俗界里,还有凝练出血灵气的武者。
突然,飛劍宗内部出现一阵骚动。
“张邈?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一个辈分较为年老的弟子,目露精光说道。
“此人到底是谁?而且看其凝练的血灵气竟比我等还要强悍,这绝不是凡俗界能够办到的。”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外门弟子说道。
“张邈,三年前曾经有望冲击风云榜的潜力新秀,当初呼声最高的他却突然在比武换榜之日宣布离开宗门,把守边关要塞,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年老的弟子沉声道。
“哼。”张邈冷哼一声并未多说,显然对当年之事无法释怀。
“门规是限制每一位飛劍宗弟子的行为准则,而不是仅限于地域,别以为这里不是飛劍宗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视门规。”
“哈哈,这次我看你怎么逃。”蒋辉脸色一喜,盯着秦铭仿佛看待死人一样。
当初他还奇怪张邈怎么一来就是这座要塞的最高将领,没想到来头这么大。
“不问青红皂白,看来传闻的张师兄不过如此。”秦铭顿了顿,盯着蒋辉说道:“助纣为虐者,死。”
“看来张邈这些年的隐退,竟然连一些新晋的弟子都不知道他的威名。”那位年老的弟子颇为感慨。
在清楚张邈的身份后,这个蒙面人居然还敢奋起反抗,不可谓是个十足愣头青。
“将军救我。”蒋辉脸色难看,大气不敢喘一声。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张邈沉声道。
区区一名脉冲二段的弟子,竟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体内脉冲五段的血灵气宛如喷吐的火蛇,速度奇快直逼秦铭面门而去。
秦铭脸色凝重,心念一动,巨灵神体悍然复苏,衣袖、裤管纷纷炸裂,取而代之的是鼓胀凸起的健壮四肢。
他不敢大意,拽着石棒径直砸去。
轰
两者交击处产生一股惊人的巨力,整片空间仿佛都扭曲了一般,气浪滚滚,空气中爆发出一阵尖锐的轰鸣。
张邈毕竟是脉冲五段的强者,实力略高一筹,仅此一击,石棒脱飞。
“不过如此。”张邈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得意得太早了吧。”秦铭嘿嘿一笑,意有所指。
只瞧脱飞的石棒竟以一种半弧形轨迹绕开张邈,直奔蒋辉头颅而去。
这一切转变实在太快了,所有人都来不及有所反应,秦铭话音刚落,石棒就已经临近对方头颅。
蒋辉猛地眼球暴突,心中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吾命休矣,石棒带着一股无以伦比的威势径直轰穿对方头颅。
血水滋流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找死。”张邈彻底暴怒,一股无言的威压逼得四周弟子纷纷倒退开来。
对方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杀了他的副统领,
他承认自己大意了,没有想到对方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有余力对付蒋辉,或者说对方与他交手根本就是为了降低他的防备心理,张邈只感觉被人戏耍了一样。
“我说了,他该死。”秦铭淡然道,面对张邈的威压怡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