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皇帝面前,文远侯长跪不起,声泪俱下的控诉墨战华滥用职权,私自扣押朝廷命官。还让部下对他实施了惨绝人寰的精神摧残!
墨战华没事人一样站在队列最前面,任他添油加醋的告状。
末了,轻描淡写的来了句,“依文远侯所言,本王部下对你严刑逼供,如何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来到皇上面前?”
“这……”他们只是言辞恐吓,还真没动手打人!
文远侯怒火攻心,却说不出话来。
昨日战英抓他进了战王府,任他百般解释就只问一句话:“你进京买官吗?”
气得他险些吐血!
墨战华端着一张浩然正气的脸,向皇帝鞠了一礼,“陛下,臣听闻近日京中常有买官卖官之事,为除奸邪,正朝纲,便着令部下严加盘查地方进京官员。不巧刚好遇到文远侯带着重礼,部下便上前多问了几句。若陛下也觉得臣有错,臣便命他们不必再查了。”
一席话合情合理,皇上听后郑重的点了点头,“买官卖官一事朕也早有耳闻,战王此举甚合朕意!”
“文远侯一事?”
“文远侯私自进京与理不合,念此次并未酿成严重后果,便不予追究了。至于你部下错抓文远侯一事,你回去命部下好好向文远侯道个歉,并责令他们擦亮眼睛,下次再武断行事,必然重罚!”
“是,臣谨遵陛下口谕。”低头施礼,站回队列中。
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
文远侯气得浑身哆嗦,如此一来,不但墨战华没有连带责任,就连抓走他的官兵,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皇上,律法并未规定,臣进京要请旨啊!”文远侯声音颤抖。
“是么?”皇帝冷漠的眼光扫向大理寺卿,“钟爱卿,你掌管大楚律法,律例中可有官员进京不必请旨这一条么?”
“这……”大理寺卿满头大汗。
律例上并没有这条,可眼前这形势,他不敢说啊!
“律法并未明确规定,但依照以往惯例,州府或地方官员有事务进京,需提报文书层层审批,获得允准后方可进京。”可文远侯是侯爷,虽在外当差,人却是京都人士,回家不需报备。
最后一句,他没敢说。
满朝文武个个闭口不言,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在外当差的侯爷,得罪权势滔天的战王殿下。而运筹帷幄的战王殿下,面色从容,气场淡定,完全不将此事放在眼里。
文远侯痛定思痛,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狠狠剜了墨战华一眼,便想起身告退。
宁王忽然站了出来,“小王听闻文远侯昨日进京,是为世子提亲?”
“正是。”
“不知文远侯为世子找了哪家的姑娘?”他明知故问。
“是……”凤丞相家的千金。话未出口便被宁王打断,“嫁娶讲究个缘分,有缘则相生相助,无缘则命里相克。小王听闻世子在提亲前一日病倒了,还要提醒侯爷一句,这订亲前,可要看八字啊!”故意咬重了“八字”。
文远侯脸“唰”一下变得惨白。
原来,在提亲前一夜,向来身强体健的文远侯世子忽然病倒了。
而且病得蹊跷,浑身发高烧不说,就连神智也不太清醒。昏昏沉沉中,一直不停惊叫着:“鬼,有鬼,不要过来,不要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