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啊!
也真的不想让江北辰为了她而奔波,失去了之前那漂亮又美好的模样,更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失了本心。
可事情,却一步一步地偏离了轨道,往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安歌。”江北辰轻咳了一声,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我已经在外面安排了人,只要你愿意跟我走,那我就算是豁出去,也要带走你!”
“北……辰……”盛安歌摇了摇头,声音带了些沙哑,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放在了身际,“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已经不干净了!”她哭了起来,“是我先违背了我们的誓言,又和他有了牵扯,北辰,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欢!也不值得你为我冒险!”
“子非鱼,焉知此非鱼之乐?”江北辰再次伸出了手,强行拽住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身边,儒雅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深情和坚持,“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是他把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我们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极有耐心的劝说:“安歌,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你以为的好,对我来说,就是真的好吗?”盛安歌苦涩问。
“我爱你,胜过于爱我自己!没了你,我便没有了生活的意义!”江北辰喜欢盛安歌,全世界都知道!
盛安歌的表情有些动摇。
她开始怀疑自己,她强行逼着他离开她,是真的正确吗?她抬眼,盯着眼前的他,思维开始涣散。
她想到了秦陆九说过的话。
“我会让他从云边掉落下来,成为淤泥,被人踩踏,活的毫无意义!”
想象了一个流浪汉靠在垃圾桶旁,呆呆地看着远方的情景,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把那个画面和现在的人划上等号。
他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他应该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和她一直纠缠,最后,落得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盛安歌的眼神颤了颤,犹豫的神色一扫而尽,张了张嘴,正要开口。
这时,一道男声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江北辰!”
是秦陆九!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从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站了起来,阴沉着脸大踏步地走向了他们俩所在的桌子,霸道地揽过了她,坐在了她的身旁,宣誓着他对她的所有权,“她是我的!”
尽管答应了盛安歌,不会跟着她,但他还是跟过来了,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早在江北辰的手放在盛安歌的手上的时候,他就要发作了。
可是,一发作就会暴露他的行迹。
她看见他,势必要生气。
他不想逼的她太紧,也不想让她生气,只好忍耐着,没有发作。
可,江北辰还得寸进尺,想要将她给哄走。
这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尤其是瞧见,她下定决心要和江北辰离开的时候,他压抑着的怒气,一下子便爆发了,不假思索,他喊出了江北辰的名字。
都暴露了。
他索性也不藏了,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秦陆九!”江北辰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里跳动着火焰,攥成拳头的手背隐隐地跳动着青筋,“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还敢来?”
“怎么不敢?”秦陆九勾了勾唇,揽着盛安歌的手渐渐收紧,两个人的距离越发地近了,“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见面,我于情于理都该来看看。”说着,他侧过了头,看向了一旁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盛安歌,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向了自己,眼里含着几分威胁,“安歌,你说对不对?”
“放开她!”江北辰倏地站了起来,伸出手便想要将盛安歌从秦陆九的手下解救出来。
在他还没有碰到秦陆九的时候,盛安歌厉声喝道,“坐下!”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盛安歌。
盛安歌被秦陆九掐着下巴,被迫昂着头看着秦陆九,目光沉着冷静,还有着几分嘲讽,她的眼底下,泪痣发着红,这让他有种感觉,下一秒,她便要哭了。
“安……歌。”江北辰的喉咙有些干涩,收回了手,可到底还是没有坐下。
“江北辰,我让你坐下!”瞧见他的失魂落魄,盛安歌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要他坐下。
“好。”他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跳停了一拍,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又疼又涩。
盛安歌见江北辰坐下后,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秦陆九,你答应了我,说你不会跟过来的!”
她要保住他,便只能和他划清界限!
就算他不开心,就是他很难过。
她也会坚持着自己最先的想法,他应该好好地活着,光鲜亮丽地活着,不用承受生活的重量,不用被其他人讽刺!
秦陆九眯了眯眼,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江北辰,才慢悠悠,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不来,怎么能看见这么一出好戏呢?我不来,又怎么知道,我的妻子有这么大的魅力呢?竟然能让赫赫有名的江大影帝为她而放弃一切,不惜与我作对,也要将你带走!”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吗?”盛安歌不以为然地回道:“你要是介意我和他的一段过往,那你便直接赶我走,没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在吃醋!”她故意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鼎鼎有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九爷,难道也会吃醋?”
秦陆九定定地看着她,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有些不忿地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我怎么可能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