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想要他恨她,想要独自面对那一切!
这是她的选择,为了不让她有心理负担,没有办法,他只能配合她。
这也是他,说出那些话的原因,尽管,那些都不是他的本意。
江北辰的眼底闪过了几分落寞和不可言喻的悲伤。
安歌,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你脱离秦陆九的魔掌啊?
在江北辰一筹莫展之际,盛安歌坐上了秦陆九为她准备的黑色宾利,坐的还是副驾驶座。瞧见她坐过去,司机吓的够呛。
想要让她出去,又不敢让她出去。
毕竟,他家大老板,对她的重视程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最后,只能弱弱地说了句,“夫人,这里是不坐人的。”
他的话音刚落,副驾驶的门便被打开了。
秦陆九俊美的脸蒙了几分阴霾,居然不等他,私自离开,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出来!”
盛安歌没动,眼皮都不带掀一下,施施然地靠在了椅子上,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盛安歌!”秦陆九压低了声音,再次提醒。
他的身上充满了低气压,在他的身边,空气都似乎不流通了,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身子抖了又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盛安歌还是闭着眼,不动如山地靠在椅子上。
看的司机又是敬佩,又是害怕。
“出去!”这次,是对司机说的。
得到了秦陆九的这句话,司机如蒙大赦,将自己的安全带打开,麻溜地就想滚下去,给这对不知道为什么闹别扭的人留出空间。
只是,他还没下车,又听到了一句,
“不许去!”盛安歌终于睁开了眼,只是她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她斜睨着,看着秦陆九,“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她的态度很淡然,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一切放在眼里,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秦陆九的心里积着火,很想,现在便给她一个教训,可到底顾忌着有人在场,没有动手,但仍是坚持着,“下车!”
她是他的妻子,要做,也只能和他坐在一起!
“我不和骗子、满口谎言的人坐在一起!”
闻言,秦陆九在暴怒的边缘徘徊着,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安歌,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只有她仍然爱着他,她才会生气,才会有情绪波动。
意识到这一点,秦陆九的怒气渐渐平息,甚至,还笑了。
“你觉得呢?”盛安歌抱着手看着他唇边的那抹笑,只觉得无比讽刺,可为了一时清净,她故意引导着他往那个方向想,表现出自己是因为在乎他而故意发脾气的模样。
可实际上,这只不过是她不想和他坐在一起而想出的一个借口罢了。
“安歌,我很开心。”秦陆九笑着俯下了身,半个身子探进了车厢。
咔哒一声,安全带被打开了。
他的手从她的腰下穿过,将她抱了起来。
“秦陆九!”
盛安歌又羞又怒。
她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妥协了,秦陆九还是不肯放过她。
“怎么?能和我进一步接触,安歌,不开心吗?”他将她抱出了车厢,立马有人上前打开了后车厢的车门,守在一旁,等着他们俩进去,再将门关上。
”盛安歌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开心,不得了的开心!
“开心就好!”秦陆九见好就收,将她抱进了车厢之后,便没有再逗她了,两个人泾渭分明,一左一右地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接触。
如果不是秦陆九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看看她的话,他们俩看起来,更像是陌生人!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盛安歌发现车子的方向是往她来时的地方,面无表情的脸带了几分冷意,她直视着正前方问道:“你还要关我多久?”
秦陆九摁下了一个按钮,前座和后座之前升起了一个挡板,将后面变成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密空间的时候,他才偏过头,看向了她,“我们待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打扰,难道不好吗?”
“我问你要关着我多久!”盛安歌并没有看他,只是语气加重了许多,“你把我当做了什么?金丝雀吗?我是人,是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也不是小娇花,我需要工作,我需要和人接触!”
“安歌,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秦陆九顾左右而言其他。
盛安歌终于转过了头,看向了他,桃花眼里闪着冰冷的恨意,“不可能!你让我感到恶心,我绝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她的态度很是决绝,和之前比,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把秦陆九眼底的笑意赶跑了,于是,他变得和她一样冰凉,一样决绝,他侧过头,不再看她,薄唇里吐出了几个字,“那我们便在那里住一辈子吧!”
盛安歌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了几分隐忍,“我已经按你说的,和他划清界限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让我离开?为什么还是要禁锢着我?”
“我说了,我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孩子!”秦陆九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他知道,母子连心,只要他和她有了个孩子,那她便不会想着离开他了!
对他来说,他和她的孩子,只是一个拴住她的工具。
“你找人去生吧!”
盛安歌有些疲劳地闭上了眼,身上没有了一丝生气,呼吸也很是微弱,像是没有活着的动力一样,
“我不会为了你怀孕的!如果你坚持要孩子,你可以找别的人生,我可以养。这也算是,有了一个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秦陆九的眸色渐深,语气也更冷,“盛安歌,你对于孩子的态度,就这么随便吗?将孩子当做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你这个样子,又怎么配当一个母亲?”虽说,孩子只是他要绑住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