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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陆九礼貌地敲了敲门,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安歌来给他开门,他想拿钥匙开门,却陡然间响起了咨询师说过的话,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尊重,便按捺住了自己直接开门的冲动,给盛安歌打了个电话。
    此时,盛安歌坐在空无一人的吧台上,她的面前摆着一排酒,五颜六色地,看起来煞是好看,除了一排酒之外,还有一排空空如也的酒杯。
    在出了门之后,她突然发现,世界很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如果,她去找李鸢,那秦陆九势必会追过去,闹的李家不得安宁。
    李鸢对她很好,她不想给人添麻烦。
    如果,是去找江北辰,那她之前所作的努力,都成了泡影,秦陆九会竭尽全力打击他,不留余地。
    他那么好,不该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于是,盛安歌在路上游荡了一会,突然瞥见了一个招牌,上面写着你来二字,不假思索地,她走了进去,反正,她现在无处可去。
    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一个酒吧,许是,先走不是那些人出没的时候,里面很是冷情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酒保在那里擦杯子,见她过来,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开了口,“您是来喝酒吗?”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喝了一排的酒,醉地倒在了吧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放在包里的手机闪了又闪,铃声响了又响。
    良久,盛安歌都没有接他的电话,秦陆九还以为她是在闹脾气,不肯接电话,便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这下,他的好脾气用光了,直接将她的房门踹开了,走了进去。
    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进去的时候,便是什么样子,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动,唯独那个本该在房间里的人没有了身影。
    秦陆九的脸,一子就阴沉下来,给负责监视盛安歌的人打了个电话,得到她现在在酒吧的回答后,身上的气息一下子便凌冽了许多。
    “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他将自己手中的鲜花,扔在了地面上,狠狠地踩了踩,扬长而去。
    谁都知道,江北辰开了一家酒吧,名字叫做你来。
    心里打的小算盘,是路人皆知。
    盛安歌这个时候跑到那里去,估计是想借助江北辰的力量,逃离他的身边,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秦陆九便扼制不住自己身上那喷涌而出的愤怒和恨意了。
    他对她已经够好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跑,要离开他?
    果然,人都是贪婪无度的,得寸进尺的!
    让人将酒吧里里外外地守住了,让江北辰无法将她带走,秦陆九才姗姗来迟地去了你来。
    你来酒吧内,江北辰已经到了。
    他一来,便看到了倒在吧台上,疑似喝醉了的盛安歌,眼底竟有泪水涌出,不过才一个月而已,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江北辰看着盛安歌,像是在看着什么珍贵的不得了的易碎瓷器一样,良久,他才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喊醒她。
    “北辰?”盛安歌睁开眼,看到江北辰,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她揉了揉自己的眼,一下子,便哭了出来,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往外蹦,跟不要钱一样,
    “你不该来的!就算是我的梦你也不该来,我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喜欢我了,喜欢别人,好不好?”还未等江北辰回答她的问题,她又自顾自地说道“你瘦了!”。
    说着,她还伸出了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瘦了也还是很帅气!”
    为了麻痹自己,江北辰这段时间接了许多的工作,把自己忙成了一个陀螺,又不好好吃饭,经常熬夜,能不瘦吗?
    “北辰,我好难受啊!”盛安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指着她,梨花带雨地看着江北辰,“我的心好痛啊!”
    “安歌,你怎么了?”江北辰本来只想着看一眼便好,却没想到,他高估了自己,一见到她,他的腿便像是灌了铅一样,走都走不动了,一双眼黏在了她身上,别说走了,他估计挪开眼都困难。
    “你走!”突然,盛安歌推开了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的江北辰,表情痛苦地说道:“就算是梦,你也不该来的,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早就结束了!你快走,快走!”
    “安歌!”江北辰再也忍不住了,他将推拒着他的盛安歌搂在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道:“我会走,会走的。”
    “嗯,你要走,不然,他不会放过你的!”他说了会走,盛安歌才安静了下来,乖乖巧巧地被他抱在了怀里,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秦陆九盯上了我,北辰,我没得选择,只能选择离开你,保全你,不然,你的后半辈子,便毁了。”
    “你怨我,狠心也好,绝情也罢,我都认了!只要你能平安幸福,我都认了!所以,北辰,你忘了我吧!”江北辰抱着盛安歌,像是抱住了他的全世界,又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呢?
    “啪!啪!啪!”秦陆九看着江北辰抱着盛安歌,她乖巧地缩在他怀里的模样,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似乎崩塌了。
    他阴恻恻地看着两个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人,拍了拍手,“两位真是好兴致,背着我在这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安歌之间清清白白,她只是喝多了酒,要倒在地面上,我经过她,正好接住了她而已!”江北辰颇为眷恋地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吧台上。
    他没有力量护住她,挑衅秦陆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让她承担所有。
    “是吗?”秦陆九拖长了尾音,问道。
    “是!”江北辰咬着牙回道,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他真的,好想,好想将安歌带回去啊!
    好想守住他的安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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