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一只鸟,还是只毛绒幼崽,穿着身衣服坐在个小板凳上的姿势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但崽崽们商量一番,觉得身份高的人都是需要坐着的,不能堕了凤凰族的威风,于是蹬着两只爪子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看着就很可爱。
龙君泽坐在上座上,朝着凤长歌小声嘀咕,“你真不准备让它们换个姿势?所有人都在看着它们了……”
凤长歌咳嗽一声,侧过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这是它们共同商量出的结果,我拒绝不了。”
顿了顿,补充:“……母亲大人的意思。”
龙君泽嘴角一抽,看看下座一团红彤彤毛绒绒一本正经端坐的幼崽,由衷为凤长歌感到同情。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无非也就是吃吃喝喝顺带着彼此敬酒说些喜气庆祝话的事,气氛还算是不错,只是因为龙祖凤祖的身体实在太小,基本也就是一个拳头大小,很容易就被忽视了,偏偏他们还不安分,老是要往崽崽们身边窜,底下人群朝两位敬酒的时候往往就找不到人去了哪里,敬着敬着干脆就不敬了,自己闹着喝。
宴会过半,凤长歌觉得有些闷热,去外面散心,刚走到一个隐蔽处的小亭子,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玫红色的宫装衣裙,高贵优雅的气质,端方美丽的容貌。
是龙九音。
只是比起以前那清丽脱俗的气质,现在多了一股稳重成熟的感觉。
凤长歌在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心下咯噔一跳,不是心动,是心惊。
他压根没有做好见她的准备。
正当他犹豫是不是该回避的时候,龙九音像是已经感觉到了他,忽的转身,朝他一笑,霎时如繁花似锦,迤逦不可方物,“冕下不过来坐坐吗?”
凤长歌见已然行踪暴露,干脆也不再犹豫,微笑着走上前去,在亭中石凳上坐了下来,“这么多年不见,九音公主出落得越发美丽了。”
龙九音端起桌上的茶水,为他倒了一杯,笑道:“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冕下才是让九音惊为天人。”
凤长歌笑了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想了想,终于开口道:“这些年,他待你可还好?”
龙九音徐徐坐下,脸上浮出一抹甜蜜的笑,一手轻轻抬起,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柔声道:“他是位好人,也是位合格的丈夫,待我也是极好的,虽不是我心之所爱,但我与他相处觉得很轻松,日子也过得很不错,他敬我爱我珍我,得夫如此,九音此生无憾了。”
凤长歌也为他感到高兴,“那便不错了。”
气氛一时又尴尬起来,两人都微低着头品着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凤长歌轻轻叹了口气,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怨我吗?”
龙九音品茶的动作一顿,无奈道:“冕下想听实话吗?”
凤长歌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还是点头道:“自然是想的。”
龙九音放下茶杯,苦涩一笑,“怨肯定是怨过的,他们再有不是,也毕竟是我的父母,做女儿的,又哪有希望他们去死的道理,只是我也知道,他们所犯之过不容饶恕,本来剔除龙骨还可保得一命,是他们不知适可而止,龙帝容他们不得,既是他们之过,报仇一事便想不得,但他们连个尸骨都没留下来,我只能对着一个衣冠冢睹物思人,想不开的时候也怨过,恨过,恨他们怎么就那么固执不肯回头,恨龙帝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他们献祭,恨凤凰族重生了,他们却死了,但自从有了孩子,我也慢慢的想开了,终归这事怨不得其他人,还是他们咎由自取,若他们为我考虑过一分半点,而不是一直追逐着自己的野心,若他们多少有一点悔悟之心,事情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人已经去了,我这么每天折磨自己,只会是累人累己。”
她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我不怨了,也不恨了,我已经是一个母亲,我得为我的孩子,为我的丈夫考虑,没必要为了死去的人,把活着的人逼入绝境,他那么在乎我,我也不该让他忧心。”
凤长歌静静听她说完,沉默了好半响,叹息一声,“你是个好孩子。”
龙九音微微一笑,“好孩子也有调皮的时候。”
凤长歌一愣。
龙九音朝他眨眨眼,抬起一根纤纤玉指,指了指他手中端着的茶杯,戏谑道:“茶里我放了点东西,冕下还是回去找天帝陛下一起解毒吧,不过放心,药效很小,几天时间下不了床而已。”
凤长歌感觉着体内升起的一股火热感觉,无奈摇头,“这算是惩罚?”
龙九音眨眨眼,笑容略有些调皮的感觉,“我虽不怨了,但总有些芥蒂,不看冕下难受一次,我也过不了这一关,如今这事算是揭过去了,我等着冕下的好消息。”
她说完,拍拍手,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走了。
凤长歌闭上眼睛,叹口气,“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在下面那个呢?”
当天晚上的时候,龙君泽兴致冲冲准备了很长时间,觉得自己肯定可以一展雄风了,他可是在床上涂了很多可以禁锢灵力的仙草,保准凤长歌一躺上去就全身无力任由他摆弄。
凤长歌半途离席再也没回来,说不准就是回屋休息,然后就起不来了呢?
他等着宴会完了,嘿嘿奸笑着回了屋子,不出意外在床上发现了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
他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的笑,“哈哈哈,这次总算被我得逞了,本帝总算可以一展雄风了!”
凤长歌睁开眼睛,很无奈的看着他,“你这笑声很奇怪。”
美人在前,龙君泽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一边撕他衣服一边在他身上啃啃啃,得意洋洋道:“那是因为我的梦想总算可以实现了,激动的!”
凤长歌淡淡“哦”了一声,一抬手,也给他解衣服,“慢点,衣服都被你撕破了。”
龙君泽哪顾得了那么多,一边把身子凑过去让他更方便的脱自己衣服,一边奸笑着在他身上胡乱撕扯,撕了一半忽的想起什么,愣愣低头看去。
凤长歌刚刚给他脱了外衣,见他动作停住,奇怪的抬眼,“怎么了?”
龙君泽心里“咯噔”一跳,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结结巴巴道:“你……你能动?”
凤长歌眨眨眼,笑,“我什么时候不能动了?”
龙君泽懵逼,“我的药没效果?”
凤长歌忍着笑,提醒他,“我体内都是凤凰真火,你往一座比熔岩温度还高的熔炉里投毒,除了把毒融化掉,还有什么其它结果?”
龙君泽愣愣的呆在那里,没动。
凤长歌意味深长道:“除了我愿意让它留下的毒才能存在,比如说,一点□□。”
龙君泽呆呆的张嘴:“……啊?”
凤长歌同情的摸了摸他脑门,说:“我刚遇到九音了,她给我下了点□□,让我几天下不了床,算是揭过这件事的方法。”
龙君泽脸色惨白,下意识捂着屁股落荒而逃,“我我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出去一趟……”
凤长歌一把拉住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笑道:“晚了,谁让你勾搭我的,你得负责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