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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是换成是以前的雷澈,这点凉气算个毛啊?整个人埋在冰块里那种挑战他都夺过冠,但现在这个身体却是不行了,估计一个猛子扎进去,得直接晕菜在里面。
    上一世被炸得死无全尸,这好不容易穿越一世,又要被冻死在湖水里吗?想想也挺冤的。
    无奈,雷澈只有从湖边搬来几块大石头,在浅水区里垒成四方形的小房子,只留一个小小的出口,然后从树下用手刨了半天,挖出了两条小蚯蚓,放在小房子里,昨晚这一切,最后跑到树下等候了半天,才勉强等到这两条小草鱼上钩。
    看着手中两条因为脱水而痛苦挣扎的小草鱼,雷澈撇撇嘴,有点嫌弃,但有总比没有强,不能干别的,熬一碗小鱼汤,给小夫郎补补身子也是好的。
    脸上挂起了憨笑,雷澈裂开嘴角,乐呵乐呵的往家走,但在家门口看到的一幕,却让他瞬间阴沉下了脸色。
    第12章 给爷换两口粗粮
    院子里的小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两大桶的脏衣物,此刻正卖力的清洗着,那些衣袍的大小比他的身量还要长一些,那一双小手伸进凉水里,冻得通红通红的,还要不断的翻搅着,后背的伤口因为他的大动作而不停的被拉扯,但那小家伙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木着一张小脸,只不过脸色更加苍白了些。
    雷澈这暴脾气登时就冲上了脑门,甩开大脚丫子,‘腾腾腾’的迈进了院子里,大手上青筋暴突,咔吧一声扭断了鸡脖子,随手就扔在了地上,紧接着探出大手,拎着希哥儿的后衣领子,就把人给提了起来,然后面对面的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身前投下的一片阴影太有压迫感,陈希本能的便想跪下来,蜷缩起身体保护自己,结果却被雷澈的一声暴喝,吓得僵直了身体,站在了原地。
    “立正,挺胸,抬头,给老子站直了!”
    不敢不照做,却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陈希反映了片刻,只能并拢双腿,挺直了腰板,但是抬头却做不到,他害怕看到那人暴虐又残忍的神色,因此只能低垂着脑袋,双手捏紧了袖口,捏的指节都泛了白,心惊胆战的等待着雷澈接下来的吩咐。
    他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又是哪做的不好惹到了这人,平常日,这人一走都是好几天不着家,往往都是在赌坊里输光了银钱,又饿的头晕眼花才会回来问他讨钱,等到拿到钱后,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拿他发泄输了银子的愤恨。
    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不成是因为没有银子所以被人从赌坊里赶了出来?那这人心里肯定憋着很大的一团火气,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直接打死他。
    这小家伙做的姿势一点都不标准,雷澈也没指望他能做的多标准,只不过是上一辈子训那群小兵崽子成习惯了,一问话,就随口甩出了这么一句。
    或许是雷澈的语气太过严厉,陈希单薄的小身板因为害怕的缘故而不自觉的发着抖。
    看到陈希这番模样,雷澈更是来气。
    sht,老子啥都没做?咋就把人吓成这样了?
    但雷澈也不是蠢货,知道这样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不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把人越推越远。
    暴躁的挠了挠头,雷澈无奈的蹲下了身去,微微一仰头就对上了小家伙飘忽不定的眼神。
    轻叹了一口气,雷澈尽量把说话的语气放缓,明明那大嗓门,一吼十里远,却愣是被他压得如同蚊子叫一般,这其中的憋屈,那就别提了。
    “小希,告诉爷,这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从村子里收来的。”小心谨慎的斟酌着用词,陈希咬死下唇,声音弱弱的回复道。
    “收来的?难道他们都不自己洗衣服的吗?”
    “不是的,我给他们洗衣服,他们会给银钱,这样才能……才能为爷换来两口粗粮!”
    并不是所有的哥儿都会把衣服交给他洗的,只有那些家中富有一些,又嫁了个疼人的汉子的哥儿才有这个福气,而且他去村子里收衣服,也并不是每天都能收到,像今天这样能够收到两大桶脏衣物,还让他高兴了好大一会儿。
    洗十件衣服换来一文钱,这差不多三十多件衣服,能换来三文多钱,赚的多一点,爷这一次下手,会不会轻一点呢?
    雷澈原本还想好声好气的问清楚,但是这小家伙一句为爷换口粮却是彻底点炸了雷澈这个火药桶!
    “爷用得着你给我换口粮吗?”
    不打招呼的一声吼,吼完雷澈就后悔了,其实仔细想想,以前那个孬种,可不就是靠老婆养着的软蛋吗?
    眼见着身前的希哥儿身子骤然一缩,通红了眼眶,抿紧了嘴唇,随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雷澈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大嗓门,让你暴脾气,这刚刚引诱的露了一个头,结果被你这么一下子,又缩进乌龟壳里去了。
    索性也不再多言了,雷澈伸出手去,穿过小夫郎的腋窝,直接把人抱上了肩头,转而朝着屋内走去。
    第13章 爷给你上药!
    这后背还受着伤,洗个屁衣服?他临出门的时候,明明把人放在了床上,是想让这人老老实实地呆着,结果倒好,跑去洗什么脏衣服,真是不听话!
    不去在意希哥儿的胆战心惊,雷澈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边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了三个字“脱衣服”,便转过身去,放下了背上两捆药草,开始整理。
    果然,他就知道,这人又要对他施暴了,刚才还存了一抹小小的侥幸,认为这人或许会放过他这一次,那样的自己真是可笑,这么多年的教训还是没有让他乖乖地学会认命!
    于是,等着雷澈手里捏着小蓟转过身来,便看到刚才还坐在床边的小家伙,此刻已经脱了衣服,只着一件单薄的亵裤,跪在了地上,冻得通红的小手里,还哆哆嗦嗦的举着那半截被抽断的藤条。
    这啥子意思嘞?老子又没说要打他?
    登时黑了脸,抽过那人手里的藤条,在小家伙身子瑟缩之际,雷澈憋着火,把那根碍眼的藤条恶狠狠地折吧折吧,不留情地甩了出去,随后伸出一只手去,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半拖半拉的扔上了床,最后按住了脑袋。
    真不知道这小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些啥?时刻都在准备着挨打吗?他的每一句话传入了小家伙的耳朵里,是不是都是要施暴的意思?
    紧皱起眉头,雷澈他一个东北大老爷们,铁骨铮铮,但并不是没有柔情,此刻一眼扫去,小家伙背后的伤疤简直让他钻心窝子的疼。
    有鞭伤,划伤,掐伤,纵横交错,一层叠加一层,甚至还有烙伤,在后背蝴蝶骨的位置上,虽然面积不大,但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受此虐待,雷澈就对以前的那个混蛋恨得牙根痒痒!
    把按着陈希脑袋的大手松开,转而轻抚小家伙的毛躁的发丝以示安抚,雷澈这个糙汉子,难得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乖,别怕,爷不打你,你后背有伤,爷给你上药,可能会有疼,小希忍耐一下,熬过去,爷就给你做好吃的!”
    语气丝毫不敢加重,这哄孩子可是个技术活,好在雷澈没见过猪肉,还见过猪跑,上辈子缓存在手机里的光头强,总算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几句话,陈希只抓住了其中的三个词,不打你,上药,好吃的,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希哥儿猛然收紧了拳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雷澈把整理好的小蓟放在了嘴里嚼了嚼,随后呸的一下吐到了手心里,雷澈小心翼翼的将其摸到了小家伙单薄的后背上,生怕力道大了,会把人给弄疼了。
    “唔。”一声痛呼之后,希哥儿便用贝齿咬紧了下唇,不容许自己再发出其他的声音。
    那人最喜欢听他因为吃痛而发出难捱的惨呼声,会让那人更兴奋,然后拳脚落得更重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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