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苏识又重新窝回去,脸埋在赵承彦胸口闷闷地问:“那你娘亲呢?你又没有什么经验教训?”
赵承彦在他后腰的一只手一下一下上下抚摸,顿了一会,他才淡淡说:“我的生母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我爸身边的女人跟我更没关系,这个经验怕是没法提供给你。”
苏识愣了一下:“呃……我不是故意的……”
赵承彦摇了摇头:“过去时间太久了,那时候也小,没有什么感觉。”
苏识吸了一口气,咬着下唇没说话,事实上他现在实在也没什么话说,想了一会干脆低头抱了抱面前的人。
赵承彦是真的没有太大感觉,看苏识这样子不绝勾了勾嘴角,问他:“心疼了?”
但是苏识是真难受,抱着他没松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可心疼了。”
难受归难受心疼归心疼,但是晚饭这件事情苏识是没法代劳的。
苏识趴在中岛台上看这里头赵承彦忙活了一阵子,然后爬起来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刚刚要喝,瓶盖还没转开,里面赵承彦头都没抬,直接咳嗽了一声:“凉。”
“……”苏识只能把酸奶放在了手边:“你怎么跟我爸似的”
赵承彦听他这样说,抬头手撑在台面上看着他,说:“刚刚你喊的那声叔叔总不能让你白喊了。”
苏识:……
再见您内。
苏识本来以为他娘亲会很快来找他谈话的,神经紧张过了两天结果都没有。然而第三天苏识刚刚放松了一点警惕,结果早晨六点他还迷糊,电话就响了。
苏识睡眼朦胧,听见熟悉的铃声瞬间惊醒,反应了两秒之后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肾上腺素激增的后果就是反应异常迅速,苏识抓上手机翻身就下了床,接着两步拉开门就蹦到卧室外头的阳台上。
清早的风很凉,苏识现在脑子里更清醒了,他清了清嗓子,深吸了口气,把电话接了起来:“妈。”
对面苏妈妈嗯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他:“醒了么?”
“醒了。”苏识听见对面他娘亲嗓音的一瞬间就确定无疑是这几天一直在等的严肃谈话到了。
正义可能迟到,但是不会缺席。
他暗暗呼了口气,转身靠在栏杆上。
即便他窜得快,里面赵承彦还是已经醒了,从旁边衣柜里拿了外套,然后推门走出来把苏识裹了进去,转身跟他一起靠着栏杆站着。
“你现在在哪?”电话里的苏妈妈问。
“在公寓。”苏识回答。
“苏识,”电话里的苏妈妈说:“你跟我说实话,这个公寓,是怎么来的。”
“公司提供的。”苏识说。
“跟上次你带回家的赵总有没有关系?”电话里苏妈妈的声音没有一点波动,听上去十分冷彻,像是审讯一样。虽然听得人心里发凉,但这样的好处是双方都能相对冷静。
苏识抬眼看着前面玻璃上自己跟赵承彦两个人的影子,缓缓呼了口气,低声回答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