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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依旧是职业性微笑:一定、一定,有劳顾少爷昨晚照顾他了。
    顾晓山和韧子亲吻告别,便驱车离开了。管家将脚步虚浮的韧子扶到室内,便见郁老爷坐在厅子一脸肃然地说:昨晚怎么不回家睡觉?
    韧子嘟囔说:我都那么大了,偶尔夜不归宿也是有的。怎么今天这样子兴师问罪?
    郁老爷冷笑:怎么?走路都不会走了?还要人搀着,一晚上不见,你变宫里的娘娘啦?
    我才不娘呢!韧子梗着脖子反驳,我……我就是摔着了……
    郁老爷问道:摔哪了?我看看?
    韧子答:摔屁股了,您别看了。
    郁老爷气得咬牙,又不好明说什么,大手一挥,说:算了,休息去吧!
    管家依旧笑眯眯的,说:小少爷,我送您回卧房吧。
    这韧子屁股疼,腰也疼,腿也酸,倒是没力气折腾,整天几乎没下床。郁老爷听说了,还很关心,还跟郁韫韬说要不要叫个医生给韧子看看。郁韫韬笑了:看了也是白看!都是这样的!
    郁老爷咬牙骂道:顾晓山那个狐媚子!
    狐媚子的顾晓山倒是也是敢作敢当,晚间还亲自来郁宅拜访了郁老爷。郁老爷在拐杖和电锯之间徘徊了一阵,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吩咐管家上茶。
    顾晓山和郁老爷说话,也是客气里带着几分亲近,分寸拿捏得不差。郁老爷作为长辈,也很有风范,没有叫顾晓山难为。顾晓山又说要去看看韧子,郁老爷便说:你去吧。
    顾晓山去了韧子卧室后,郁老爷又招呼管家来,吩咐道:你去看看,他找韧子做什么?
    管家说:这可不好吧?万一他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韧子都摔成这样了,他还不知体统的话,我立马干死他!郁老爷瞪着眼睛说。
    管家便去瞅了一眼,回来说:没别的,一边说话,一边给少爷上药而已。只是上药的画面暂时在管家脑里挥之不去了,真是瞎了狗眼。
    顾晓山知道韧子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上药的问题,自己上药也不方便,顾晓山便天天准时下班,开车来给韧子上药,顺便和他说说话。随着韧子的伤势渐渐转好,上药的时间反而延长了,还多了很多不符合养伤原则的举动来。韧子和顾晓山在那儿卿卿我我的各种花式上药,管家每次奉命查看,都想自插双目,甚至一度想跑到郁老爷求他成全自己一个老直男的体面。
    第76章
    郁老爷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便跟顾晓山说:韧子也好差不多了,我今早看到他跑得比三哈都快,你就别担心他了。你自己工作也忙,跑来跑去也很累的。顾晓山便应承了,也没再上门来上药。但是韧子身体都好了,他拦得住狐媚子上门来,却拦不住韧子自己跑出去找狐媚子。
    韧子甚至把和叔敬仪的周五之约完全忘记了。
    那周五晚上,叔敬仪发信息来询问的时候,韧子正在顾晓山的休息室内喘息着。顾晓山抬眼看见了床头的手机,眼白都有些发红了,抓紧了韧子的腰,便猛地捅了进去。韧子只得不住求饶,只叫他慢一些。顾晓山哪里肯听,一直折腾到韧子快昏过去了。
    韧子抓着床单,身体不住地抖动,整个心神都被顾晓山占据——顾晓山就是喜欢这种感觉。他侵占了韧子的心神和肉体,韧子就在他的身下,样子既脆弱又无助,无论怎么挣扎,还不是哪儿都去不了。
    求你了,老公……韧子挣扎不过,反倒抓紧了顾晓山的手臂,声音颤悠悠的。
    顾晓山心想,自己对他还是太容易心软。
    夜里又变得轻悄悄的,只听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顾晓山伏在韧子身上,不肯起来。韧子嫌他重了,推了推他:你……你松开一下……
    顾晓山笑道:不,我要走开,你里面就流出来了……
    韧子又闹了个大红脸。
    最后,二人又去浴室清洗了一番。韧子满身水汽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叔敬仪的未接来电,脸上有些惊讶。顾晓山却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刚刚看到他给你打好几回了,但咱们在办事,就没理会。
    韧子才想起自己这几天光顾着和顾晓山浓情蜜意,把叔敬仪给放鸽子了。
    算了、算了,韧子说,我现在给他回电吧。
    顾晓山说道:这么晚了,你打过去不合适吧?
    韧子想想,便在床上躺着,懒洋洋的打着呵欠,完全是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顾晓山才算明白,韧子根本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又是庆幸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又是气恼韧子不把这当一回事。
    顾晓山抖了抖被子,坐在床上,说道:但他那么晚给你又发信息又打电话的是做什么?
    韧子这才回过神来,倒是一脸老实地说:他之前帮了我一个忙,我今晚原本是要请他吃饭,作为回报的。现在反而把人放了鸽子,这太没礼貌了。我明儿还得给他好好道歉才行。
    顾晓山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韧子这个答案在某程度上还算得上真实可信、毫无破绽。他甚至怀疑这是叔敬仪教他的。
    顾晓山便接着问:他帮了你什么忙?我怎么不曾听说?
    韧子想起那件事来,又捶了捶自己,一凝神,想着顾晓山这样问了,要继续隐瞒好像就有欺君之嫌了,便老老实实地盘起腿,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对于韧子的突然坦白,顾晓山还是颇感意外的。可他一思忖,便知道因为韧子真的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心上,所以并没有特意和顾晓山提起,也不打算特意对顾晓山隐瞒。
    事情发生的时候,韧子还是挺慌的。后来发现还真的是一点坏结果都没有,叔敬仪又说,这根本不是他的错,都是别人起的歹心,他自然难防备。韧子心大,便渐渐放下了。这对于韧子来说,就像是出门时摔了一跤,当下是疼了,但摔过就忘了。顾晓山不问,他就不说,顾晓山问了,他也就说了。
    这样的坦白,让顾晓山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想着想着,反而更气了。
    韧子见顾晓山脸上微有愠色,便也发怵起来,只说:你生气呀?
    顾晓山咬牙道:当然生气!难道何君的事情还不够让你长点记性吗?总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当时没人看顾,你知道后果怎样?
    韧子被顾晓山这个阵仗也吓得怕起来,又不知道怕什么,只能道歉了:对不起!
    顾晓山了解韧子,所以更恼:你对不起什么?你知道自己错哪儿吗?
    韧子茫然地看着顾晓山,果然是不知道的。
    顾晓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天才说:你、以后、不许单独和别人出去喝酒,知道吗!?
    韧子便茫茫然点头:知道了。
    顾晓山见韧子这样,真是有火发不出,想了想,一咬牙,还是把韧子摁倒了又结结实实地日了一遍。
    韧子半夜睡迷了过去,睡着睡着,又被气不过的顾晓山抓起来日醒了。韧子一边求饶一边认错,顾晓山心软又一次放过他。等韧子呼呼大睡了,顾晓山又气不打一处来,把他日醒……
    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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