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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奕:“你说能那就能,贺叔经常说你会算命。”
    叶从洲手指下意识摸着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手机里有他刚拍下的所有东西。
    广告结束,评委会主席和上届影帝一起登台颁奖。
    叶从洲原本很笃定的心突然间也紧张起来。
    “本届金樽奖最佳男演员获奖者——《夜鹰》贺彦。”
    镜头立马直追嘉宾席上的贺彦。
    贺彦起身,与身旁的经纪人贺知秋拥抱,然后又欠身与导演、同组演员们握手。
    叶从洲看着屏幕上意气风发的人,今夜过后,贺彦是娱乐圈名副其实的一哥。
    叶从洲不得不承认,他一直以来喜欢的类型都是年纪轻轻就名扬天下的人,这类人锋芒毕露、骄傲却仍天真。不同于那些历经失败沧桑艰辛多年才爬到顶峰的人,虽然那类人一般懂得忍辱负重,也更为坚韧,或许也会有很多人视他们为偶像,但叶从洲不喜欢。
    颁奖礼结束,吴奕手枕脑袋看着叶从洲,语带调笑的问他:“你还不赶紧回去?”
    叶从洲一愣,“嗯?”
    吴奕:“今天是贺彦人生中最光荣的时刻,他拿完奖第一个想见的肯定是你。”
    叶从洲:“……他还得参加庆功晚宴。”
    吴奕:“不信咱俩打赌,你现在回去,贺彦肯定已经在家等着你。”
    “不用回去了,我自己过来抓人。”
    卧室门被推开,方才还在电视里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吴奕长叹:“真是个急性子啊……”
    贺彦径直走到床边,不顾叶从洲的抵抗三两下把人箍住扛上肩膀,对吴奕道:“睡你的觉,我的老婆天天扔下我跑过来看你,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对付你。”
    叶从洲双腿垂在贺彦胸前,闻言曲起膝盖撞他肋骨。
    贺彦直接扛着叶从洲出门,进了院子把人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后几步上车,一踩油门开了出去。
    走上道路后叶从洲见方向不对,问道:“这是去哪?”
    贺彦勾唇:“去了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
    叶从洲从进别墅区后就脸色煞白,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前,叶从洲顷刻间浑身全是冷汗。
    这是他曾住过多年的地方,这是他与贺彦上辈子的家。
    贺彦下车,将叶从洲从副驾驶拉了出来,然后一步步往里走。
    每走一步,叶从洲心里的恐惧就加深一层。
    贺彦用指纹开门,拉着叶从洲走入客厅,揽住他道:“我六个月前买下的房子,室内的装修是我与设计师一起规划的,全都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
    贺彦带着叶从洲一个个参观房间,曾经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放着什么的各个房间再一次复活在叶从洲面前。只是前世的房间是在他与贺彦入住后,一点点布置出来的。而现在,贺彦却神奇的猜中他所有喜好,直接将房间变成了叶从洲最熟悉的样子。
    他在这里笑过、幸福过,可更多的是争吵与战争,还有一天又一天能听见回音的冷清。
    贺彦最后带着叶从洲去了影音室,打开设备后就着昏暗的灯光环住他道:“你会写歌,也会唱。从前我听过,可后来你就不肯开口了。平时聚会不论别人怎么劝你都不唱,可我知道你喜欢,我听过一次就知道了。所以以后我们在家里随便唱,唱给我听,好不好?”
    叶从洲纂紧了拳头,他早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在贺彦面前唱过歌,这个世上除了贺彦与易然,没人知道索D。当然就连他们俩也不知道,真正的索D是什么样子。
    他曾在这间影音室度过无数时光,一开始是为了创作和练习,后来是为了逃避屋外的一切。
    贺彦绕到叶从洲前面,将他抵在墙壁上,低下头欲吻,可一碰到叶从洲的唇,那股剧烈的颤动就让贺彦察觉出异常。他连忙按开了旁边的开关。
    叶从洲额间一缕缕汗往下流,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都像是咬着牙在强忍。
    贺彦大惊,伸手摸他额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
    叶从洲闭了闭眼,推开贺彦的手,声音低哑中还像带着哀求:“别让我住这儿。”
    贺彦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可他的痛苦是真的,他的害怕也是真的。叶从洲不是在无理取闹。
    贺彦抬手抱他,“从洲,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叶从洲看着他,“离开这儿,好吗?”
    贺彦静静看他两秒,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大跨步走出别墅。
    叶从洲一路沉默,侧身看着窗外,身体一动不动。贺彦从后视镜里看他脸色,比刚才在别墅里正常了许多。
    车驶到叶从洲公寓楼下,叶从洲仍坐着不动,贺彦觉得他似乎在想什么,于是也坐着陪他。
    “贺彦。”
    许久之后,叶从洲开口。
    贺彦立即应了一声。
    叶从洲看着窗外,“我现在才醒悟过来,如果在发觉你变了的时候,如果我们第一次冷战的时候,我能立即放手。那结局肯定不一样。那时死缠烂打不愿分手的人始终是我,不是你。”
    贺彦再听不出来问题就是蠢了。他俯身将叶从洲的身体扳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在说谁?你把我当做谁了?!”
    贺彦脸上又愤怒又伤心,似乎叶从洲只要说出一个他没听过的人名,他就能边哭边把叶从洲狠揍一顿。
    许是知道离别在即,叶从洲突然想对他说句实话,“我叫的是你,自然说的就是你。贺彦,我叶从洲这辈子,只有过你一个人。”
    贺彦突然之间懵了,仓惶的眨眨眼,叶从洲说的这样认真,他当然一听就信,可……
    叶从洲:“你要是不信,就当我说来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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