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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沈曜文一眼:“你能别说话吗。”把话落下了,断绝对面队长的“心思”,他心情好了不少,呵呵傻笑直说好,不再妨碍我们。
    队长并不介意,问我东西呢。我给他包包,他也拿出自己的背包,摊开一块布在桌面上,拿出一个大包摊开,各种工具玲琅满目。他用工具包里的夹子把大的碎片分拣出来,问我:“这瓷器是你捡的吧?”
    我说:“因为这是我爸爸重要的东西,所以你觉得我不敢捡漏?”
    他笑了:“是吗,我只是潜意识就觉得你应该挺细心,看来你确实心思挺细的。”
    沈曜文立马呵呵笑说:“他细心?他就差上洗手间都得我跑去递纸,细心。”
    我:“……”沈曜文你是不是要我塞点啥给你,封住你嘴巴?
    我懒管他,问队长:“能修复吗。”
    队长细看两下,点点头很满意说:“你很会捡,能捡的都捡起来了,不能复原的部分都没捡,可以。”
    我笑了,别人修复摔成这样的瓷器,还得加可能这个单词,他不需要,我知道他有能力单靠碎片就能在脑海浮现完好的修复图。
    我缓缓补充:“至于无法修复的部分,我不需要饰品掩盖,就让它那样吧。”很多人为了掩饰难看的部分,特意做装饰遮盖,这也是修复的一种方式。这是队长以前教我的。
    队长有些震惊:“你这孩子年纪挺小,倒是挺懂得这行的。”
    我说:“以前有人教了不少。”
    队长:“那也得你愿意学才行。”
    我说:“没办法,那个人对其他事物没啥兴趣,我不乖乖听着,他就不说话了。”
    队长哭笑不得:“那那个人跟我挺像的啊,不怪你看到我眼熟。”
    沈曜文没出声半天,忍不住了,手指冒青筋,忍着不大力拍桌子只轻轻点上:“你们当我空气吗。”
    问你淡淡看了一眼他:“你现在才知道?你知道就好,那你可以走了吗。”
    沈曜文不可置信,手指颤抖指着队长:“你,你因为这东西赶我走?”
    我头疼:“我正在办理正事,我之前没妨碍你,你也别妨碍我。”
    沈曜文咬着唇角,一拍桌子,起身走了。我差点破功笑了,嘴角微挑,抱歉,实在那表情有点太可爱了。
    队长抬抬下巴,饶有兴趣说道:“看来,你掌控得不错。”
    我撑着下巴翘起二郎腿,呵呵笑了:“是呢,我也这么觉得,也不难。”
    服务员在身边经过,看向沈曜文离开的方向,叹口气呢喃一句:“两个恶魔……”
    我和队长聊了很久,东西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修理好,我说没关系多久都成,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说队长你有空吗,有空就送我呗。他摇摇头,笑问:“他应该还在外面等你。”
    我也笑了:“不知道。”
    队长:“要不赌一把?”
    我:“不错的提议,嗯,要不,赌一下,谁输了,下次咱们约去酒吧,上台去跳段脱衣舞?”
    队长:“哈哈,很合我胃口,只怕你到时候不敢。”
    我:“谁不敢还不知道。”
    说完回头,我便看见沈曜文车子里等着,赵舒已经不在,估计走了,他一个人只能无聊地玩手机,一见我出来,他就赶忙下车过来。
    队长笑出两声:“哈哈,看来下次我要记得录影了,录制一场好的脱衣舞戏。”
    我:“……”
    沈曜文:“怎么这脸色啊,哪里不舒服吗?”
    我无语,身体没事,心里有事……
    看到沈曜文这担忧神色,我叹口气,拨了拨头发,弄乱一头整齐的发丝,最终忍无可忍苦笑不已,看向身后的沈曜文笑问:“还不走?”
    沈曜文回过神,渐渐红了脸跟在身后,呢喃:“怎么今天有股放诞不羁的男人气息……”
    我:“多想夸奖。”
    沈曜文惊恐看着我,估计在想为什么这么远还听这么清楚。
    回去时候已经玩了,赵健雅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底下是我要求他读的书本,这孩子很听话,估计是读累了睡着了。
    我宠溺地看着他侧脸,摸摸他头发,正要弯腰背他上去。沈曜文率先上来拦住:“我来。”
    我警告他:“我不是要你吵醒他。”
    沈曜文:“知道,我背他,总行了吧。”
    我这才放他行动,一个劲儿叫他轻点。他一边骂着这头肥猪,一边不敢大力,背起那小子之后跟我走上楼,不满意地讨取公道:“我都依照你说的做了,你要答应我,别再生我的气,归还我的床位。”
    我沉默许久,吊足他胃口了,才缓缓不大在意说:“行。”不冷落他厉害点,他就不知道用别人缺点惩罚别人是多么痛苦。
    沈曜文委屈了一天,顿时眼睛笑成线,脚步轻快起来:“你先回去,我放下这头猪就找你去……”啪嗒啪嗒自己先上楼了,突兀很大的声响,好像有人碰到什么了,没人传来惨叫,我也就没管。
    我淡淡笑了,心想却是他这些挺委屈的,也想晚上补偿一下他,谁知道。
    谁知道我上去趴在床上,不到十分钟,连我自己都不知觉地睡熟了,一味儿只告诉自己只睡十分钟,然后,没有然后。进入梦乡的最后时刻,我脑海浮现的是沈曜文看见我这状况时候的表情,应该会气坏。
    第二天有杂音骚扰我灵敏的耳朵,我被迫醒来,摸着眼睛寻着声音出去栏杆外。下面一塌糊涂,几个人在忙成了陀螺。
    对面的赵健帅同样出来了,一直摸着自己头,见到我立马跟我哭诉:“我今天醒来发现头上长了个包……”
    我替他看了看,应该是碰着地,还好不大,撞成这样还能醒不来,这孩子真成。我替他揉了两下,直到他满意地蹭了蹭点头说成了,我才带着他下楼去了。
    楼下的“陀螺”看到我们两个,立马就纷纷跟我们打招呼,一口一个大少爷小少爷,一听就知道是家里那边的下人。
    几个下人打扮非常潮流,不想平时的下人。我直觉不对,这场景,有些眼熟啊。这,不就是以前老爸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叫人大清早在门口堵住我,替我装扮还帮我这个大男人化妆的情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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