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璟依旧撑着柱子,任由他的太子夫君轻薄,直到太子殿下在他的唇上磨蹭良久,还在笨拙地吮吸唇瓣,终忍不住张口,将那带着奶香味的舌勾住。
怎样的辗转碾磨,都觉得不够,楼璟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放着大好的做回纯臣的机会不要,只一心想着要与他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管了。放开撑在柱子上的手,搂住太子殿下劲窄的腰身,缓缓地抚摸那绸面顺滑的太子常服,将人挤到柱子上,顺着衣襟的缝隙,探了进去。
“唔……”温暖修长的手伸进了外袍中,隔着内衫,在他身上游走,萧承钧瞪大了眼睛,他的太子妃,在做什么?
楼璟放开太子殿下的唇,转而咬住一只粉色的耳朵,轻轻地舔噬,双手都伸进了太子常服中,一只在腰上抚摸,一只滑到胸前,隔着衣料轻轻刮着那小小的凸起。
“啊嗯……”萧承钧颤了颤,忍不住□出声,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丢脸的声音,立时抿唇,把自己的耳朵救出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伸手猛地拽开了他的腰带,玉佩玉扣散落立时一地。
两人抵在柱子上互相啃咬,缓缓往下滑,最后双双翻滚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自从入了秋,崇仁殿里就铺上了地毯。空旷的大殿中,烛光摇曳,两具修长的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楼璟把太子殿下压在身下,不耐地撕开了那杏黄色的内衫,露出那蜜色的胸膛,线条流畅,肌理匀称,煞是诱人。忍不住俯身,吻上了那漂亮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萧承钧对于这个姿势觉得很是怪异,翻身把太子妃压在身下,伸手去剥那雪色的衣衫。
楼璟腾半撑着身体,任由太子殿下剥了他的衣衫,另一只手从自己吻出来的印记慢慢往下滑,划过一颗粉色的小果实,忽而忆起画册中的情形,凑过去,咬住了那颗小豆。
“嗯……”萧承钧觉得腰膝一软,栽到了楼璟怀里,伸手抚上太子妃的身体。
两个人都尚且年少,不曾对他人发泄过欲望,只凭着本能,握住了彼此。
“殿下可是对臣垂涎已久了?”楼璟在手中的硬物顶端轻轻摩挲,激得太子殿下发出一声闷哼。
萧承钧瞪了他一眼,一双耳朵早已红了个透彻,捏住楼璟的下巴,堵住那张嘴,同时手中也开始了动作。
“嗯……”楼璟闷哼一声,太子殿下是跟着皇后练过剑的,手上有一层握剑磨出的薄茧,这样突然加快了动作,害得他差点丢盔卸甲。愤愤地把太子殿下推倒,咬住一只红红的耳朵,同时也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少年初识情滋味,又怎是销魂二字说得清的?
过了良久,两人满身大汗地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喘息片刻,楼璟把太子殿下搂到怀里,细细地吻去他额上的汗珠。
萧承钧闻着那人身上的草木香,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楼璟让太子枕着自己的胳膊,从后面把人圈进怀里,在那带着奶香味的唇角轻轻磨蹭,一只手不老实地伸到太子殿下胸前,缓缓揉弄,“你是不是偷偷吃糖了?为何这么甜?”
“嗯。”萧承钧轻轻应了一声,他之前吃了两块牛乳蜜糖。
楼璟挑眉,没料到太子殿下竟然会承认,在那甜甜的唇角亲了亲,“这么大了还吃糖?”
“难受的时候吃一个,就不觉得苦了。”萧承钧看着窗外的明月轻声道,快要十五了,天上的月又圆了。
小时候父后告诉他,母妃去了月宫里,会一直看着他的。父后说,他是太子,所以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哭。难过的时候他就看月亮,觉得苦的时候就吃一颗糖,不把任何的心绪露给外人。
楼璟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萧承钧爱吃糖是因为心里苦。那么小时候就喜欢吃糖的他,便是在还不知什么是苦的时候,已经出于本能地自己找甜。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细细密密地疼,楼璟忍不住抱紧了怀中人,“承钧,承钧……”
萧承钧任由他一声一声地唤他,握住那只伏在他胸口的手,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
晚间,太子与太子妃再次歇在了崇仁殿。
次日清晨,楼璟亲手给自家夫君穿上了朝服。
“今日以后,我们便不再是夫妻了。”萧承钧看着他,沉声道,早朝就会宣读废太子诏书,他们不日就会搬出东宫。
楼璟点了点头,给他系上了龙纹玉佩,这玉佩从今以后也不能戴了,着实有些可惜,这天下间怕是没有人比萧承钧更适合这龙纹玉了。抬起头,就见太子殿下正用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他,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耳边亲了亲,“这也没什么不好。殿下可听过一句俗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咱们以后就偷着来,嗯?”
带着草木香的热气,随着那个轻扬的尾音,灌进了耳中,萧承钧呆了呆,抿唇,缓缓点了点头,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继而轻笑出声。
早朝如期而至,许多朝臣手中都拿了一本奏折,里面的内容皆是一致的弹劾太子。右相陈世昌看着站在前面的萧承钧,掩盖在长须下的唇缓缓勾起,今日,定要逼得皇上废太子。
清河的事经不起查,泰山的事也不可能一直瞒下去,只要趁热打铁,一切成了定局,便不会再有人追究了。
“皇上,臣有本启奏。”陈世昌率先走了出来。
“右相有何事?”淳德帝昨夜没有去鸾仪宫,自己歇在了盘龙殿,但似乎没有睡好,眼下有些发青。
“昨日钦天监监正陶缪言,泰山震乃是天罚,泰山不稳,则民心不稳,还望皇上早作决断。”陈世昌只是开个头,至于太子的德行有亏、清河难民作乱,则由其他人说出来。
“皇上,臣也有本要奏!”刑部尚书出列,“清河一案,查无遗漏,确是太子之责……”
话未说完,淳德帝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语,“朕已有决断,尔等不必多言。”
萧承钧面色坦然地看着龙椅上的君父,自小他都没有把皇上当做父亲看待过,于他而言,那只是一个君王,而他自始至终都是个臣子,仅此而已。
站在一旁的怀忠拿出了诏书,高声宣读,“兹有皇太子萧承钧,居太子位五年,无所建树,资质愚钝,不足以支大昱之栋梁,朕甚痛惜,今废其太子之位……”
满朝哗然,除却左相赵端,其余众臣皆瞠目结舌,右相一派的官员更是偷偷看向站在大殿中央的陈世昌,这般大事,右相竟然不知道?
陈世昌也是一愣,虽然这就是他的目的,但为什么皇上没有找他商议就直接下诏了?多年的朝政直觉,让他隐隐感到了不妥。果不其然,当怀忠念出了诏书的后半段,右相只觉得眼前一黑。
“……皇长子萧承钧,恭孝克俭,今封为闽王,着守东南闽州,钦此。”
亲王封地,往往只有两三个郡,可萧承钧的封地,竟然有整整一个州!闽州共有八个郡,辖制四十五县!
“皇上,闽州做亲王封地,未免有些太大了。”陈世昌端着奏章的手有些颤抖,京中人常说的东南,便指的是闽州,那里有着靖南候几代的经营,把废太子放到东南,无异于放虎归山。
“闽地贫瘠,自当多封一些。”淳德帝蹙眉,这诏书都念出来了,还能反悔不成?
萧承钧一撩衣摆,缓缓叩头,一字一顿道:“儿臣,领旨,谢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解下腰间的龙纹玉佩,双手奉上,五年的太子,五年的背负,今日了断,萧承钧忽然觉得甚是轻松。
怀忠忙拿了托盘,上前接住了象征着太子身份的龙纹玉,捧回了淳德帝面前。
淳德帝拿着玉佩,深深地叹了口气,“南边湿寒,开了春再去封地吧。”
“谢父皇垂怜。”萧承钧再拜谢恩。
“太子妃恢复安国公世子爵位,”淳德帝微微顿了一下,他一直很是赏识楼璟,如今把人娶进东宫再送还回去,着实有些过意不去,“着升为羽林军左统领将军,正三品衔。”
楼璟原本是正四品的羽林中郎将,归左统领将军管辖,如此一来,他的上司就得给他让位置了。
早朝散了,众臣还在废太子的震惊中没有回过身来,萧承钧理了理衣冠,没有理会任何人,径自走出了大殿。
天色已经大亮,只是今日天气不好,乌云蔽日,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萧承钧独自走下玉阶,穿过宫门,就见一人立在去往东宫的宫道上,静静地等着他,灰色的宫闱,因着那人的存在,忽然就有了色彩,“你怎么在这里?”
楼璟看着眼中露出几分欢喜的萧承钧,抬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牛乳蜜糖,轻笑道:“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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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嘤嘤,我对自己的拖延症绝望了,跟大家打个商量,因为小鹤小鸟有严重的拖延症,所以为了不放弃治疗,咱们以后定在上午11:00更新,无论如何会更一章,如果这章因为时间问题成为了不到3000字的短小君,则在下午19:00的时候二更QAQ,希望我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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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福祸
萧承钧含着糖,微微地笑,“这糖不可多吃。”
“今日不同。”楼璟左右看了看,见只有乐闲和安顺,便冲两人抬了抬下巴。
两个小太监老老实实地背过身去,非礼勿视的同时还要盯着周围时不时路过的侍卫。
楼璟满意了,凑到自家夫君面前,蹭着他的唇瓣低声道:“是我想吃了。”说完,不待太子殿下反应过来,便含住了那甜甜的唇,与他共吃一颗糖。
“唔……”萧承钧不防备,被咬走了半颗糖。
楼璟闷笑着牵起太子殿下的手,看着他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这才手拉着手往东宫去了。
回东宫换下朝服,两人要一起去凤仪宫见皇后。
今日因为事关重大,楼璟实在不放心,早上就没有去给皇后请安,只让常恩跑了一趟把话带去,自己则站在宫道上等着萧承钧。如今诏书已宣,萧承钧也需要去见皇后一面。
凤仪宫无论何时去,都是宁静肃穆的,前朝发生了如此大事,这里依旧如故。
前来请安的宫妃们竟然刚刚散去,与楼璟两人撞了个正着。
往常宫妃来给皇后请安,因着皇后是男子,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告退,今日前朝颁了废太子诏书,自然会有消息传到凤仪宫,妃嫔们炸开了锅,因而今日一直说到了下朝,意识到太子殿下可能会过来,这才匆匆行礼告退。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诏书虽然下来,但还没有昭告天下,她们这些深宫妇人自然不敢表现出什么消息都知道的样子。
萧承钧微微颔首,楼璟则拱手回了个半礼。
楼璟趁机看了一眼淳德帝的后宫妃嫔,陈贵妃并不在其中,想必仗着皇上的宠爱甚少来给皇后请安。这些妃嫔确实没有比陈贵妃更美艳的,年轻的那些个也只是清秀,有几个年长些的看起来颇有愁容。
“她们没有子嗣,我被废了于她们而言并非好消息。”萧承钧见到自家太子妃的目光,便低声解释了一句。
楼璟了然,皇后这些年的作为想必让这些妃嫔很是敬重,太子是皇后养大的,若是太子即位,她们往后的日子自然不必忧愁,可若是太子被废,陈贵妃独大,以那个女人的性子,妃嫔们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父后治理后宫,当真厉害。”楼璟笑了笑道。
“若是让你来治,会如何?”萧承钧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刚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他们昨晚刚刚表明了心意,说起后宫的事岂不扫兴?
果然,楼璟听了此言,脸上柔和的笑意便收了起来,盯着太子殿下看了片刻,忽而勾起一抹邪笑,“若是你纳妃,我便把她们都抢走,让你除了我的床,谁的也上不了。”
那俊美如泉中玉的脸,忽而绽出这般邪肆的神情,竟如毒花绽放,动人心魄,让人明知危险却又不舍得挪开目光。萧承钧愣愣地看着他,忽然想到,若是登基之后,自己当真纳了妃嫔,那些女子说不定真的会看上俊美风趣的皇后,而将他这个死板严苛的皇上弃之不顾。
纪酌见两人相携而来,鹰眸中闪过一抹欣慰,这两个孩子总算没有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既然还有半年时间,便好好筹备,”皇后什么也没问,便直接说道,“下个月靖南候便归京了。”
“是,儿臣知晓。”萧承钧躬身应道,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楼璟一眼,废太子一事,的确是他算计好的,不过当初娶楼璟的时候并没想到会当真闹到废太子的地步,这不过是一条退路。
纪皇后把太子养大,自然知道自家孩子的想法,叹了口气道:“濯玉,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本宫也没料到会走到这一步,原是想让你们好好过日子的……”他是当真希望楼璟成为皇后,纵观所有的勋贵子弟,纪酌很明白,除了楼璟,谁也勾不住萧承钧的心。皇帝不宠爱皇后则后位不稳,后位不稳则后宫不稳。
“父后多虑了,”楼璟笑得依旧乖巧得体,“儿臣也想与殿下好好过日子。”
言下之意是,他并无怨言,反倒是很想继续与萧承钧在一起。
纪酌冷俊的面容也止不住露出了笑意,“好,好啊。”
楼璟用小指轻轻勾了勾萧承钧的手掌,萧承钧看过来,微微地笑。
“父后,如今太子位虚悬,宫中怕是会不太平,还望父后多保重。”楼璟安抚了自家夫君,便收起笑容,对正位上的皇后道。陈贵妃与右相废了这么大力气把萧承钧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无非就是想把三皇子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