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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修笑道:“你要是一直不能吃到这些东西,可多难受啊。”
    “……”
    陶修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跟你说,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隔了多少年,但是朋友嘛,总是不在乎那些的,对吧?”
    琴堂看着他似乎带着火锅温度的眼神,不禁放松了下来,也冲他笑了笑。
    陶修好像得到了什么礼物一样,猛地往后一坐,差点连人带椅子翻了。稳过来之后陶修高兴道:“琴堂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琴堂一愣,看他脸通红通红的,很显然是喝多了。
    但是对于他的沉默陶修很明显又想岔了,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的绕过桌子半蹲在琴堂面前,抬着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琴堂那半边腐烂的脸,嘟囔道:“这边也好看!”说着突然伸手摸上了琴堂的那半边恐怖的脸,琴堂身体动了动却没有躲开。
    喝了酒的陶修手心滚烫,不过陶修的手心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烫,昨天陶修下意识的抓着他的手把他往身后拽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于他这样冰冷的体温来说,陶修的手心太烫了,简直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
    陶修温暖的手覆在琴堂的脸上,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琴堂的眼睛,好像那漆黑的眼睛里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一样,需要仔细探寻才能发现其中的奥秘。
    琴堂刚想说话,陶修突然动起来。
    他突然微微起了起身,另一只手也胆大包天的摸上了琴堂的脸,就着捧着的姿势歪着脑袋凑上去对着琴堂的嘴唇亲了一口。
    琴堂的嘴唇很冰,几乎没有什么温度,但是却非常软。
    陶修其实没有多醉,他就是觉得刚才那个气氛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喝的那四两口子窖,他早八百年就想明白了,什么样的朋友他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平时哪敢胆大包天的对着一个鬼发情,只好借着醉酒逞一下能,可是被琴堂的嘴唇一冰,他的理智就回笼了。
    可是他嘴唇还没撤,手还没拿下来,眼睛还没敢睁开,他咬咬牙,心想如果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暴怒的眼神,他就借酒装疯,至少琴堂还要靠着他修复身体不会把他害死,陶修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刚准备睁开眼睛。
    突然只觉得自己后脑勺被人一按,他一直亲着的嘴突然微微张开,对着他的嘴唇轻轻的咬了一口,陶修被酒精熏的晕乎乎的神经粗的还没回过来,就被突然伸进嘴里的舌头给吓了一大跳。琴堂的舌头在他的嘴里,这个事实在陶修的脑子转了好一会才定了型,琴堂的舌头灵活又温和,带着他的舌尖轻柔的挑逗,勾引着他不断的跟着它的动作而起舞,陶修腰都要软了。
    不是要软了,是真的软了。
    陶修一个不慎,腰软腿酸,直直的扑到了琴堂怀里,琴堂居高临下的看着眯着瞪眼一脸茫然的陶修,半晌微微笑了笑。
    陶修只觉得像是有人对着他的心口开了一枪,轰鸣声炸的他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心跳声倒是越来越大,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好像他也能听见一样,陶修捂着心口,一股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酸涩的感情在他的胸口发胀,半晌他两只手往上移,捂住眼睛,哭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早上陶修的生物钟准时的把他叫醒了,他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昨晚发生的事非但没有因为他的宿醉而模糊,反而更加清晰起来,他还记得那唇齿相碰的战栗,还有…他揉揉脸不自在的动了动。
    然后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的胸口横着一个手臂。
    陶修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还完好的穿着衣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胸口的手臂动了动,撤了回去。
    ……
    陶修一副逃不过去的表情扭过头,琴堂半趴在床上,只歪着脑袋对着他,手臂收回去之后自然的枕在了下巴上,长发挡住他的大半张脸,冲着他的是是那完好无缺的一边脸,陶修和那双如墨的眼睛对视了几秒,一下子脸红耳朵热,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跑。
    琴堂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他扣了回去。
    陶修还要挣扎。
    “别动。”琴堂倒抽了一口冷气,“要断了。”
    陶修闻言一顿,紧张的扭头自动的钻回被子里,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嘟囔道:“没事吧?”
    琴堂把手抽了回去,小声的恩了一声。
    陶修被他这一副受了伤的样子刺激的不行,赶忙发誓:“我一定早点把你修好!”
    琴堂笑了一声,突然朝他这边爬了一点,伸出两只手搂住陶修的腰,把脸埋在了陶修的肚子上,陶修下意识的吸了吸腹,琴堂闷闷的笑了几声,放了手看着他道:“谢谢。”
    ……
    陶修满脸通红的落荒而逃。
    琴堂现在的样子和正常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可以吃饭看书,可以走路睡觉,除了别人依旧看不到他之外,但是这一点陶修也并不是很在意,他给自己的小电驴的后座好好的擦了干净,就在别人看不见的情况下拉着琴堂一起上下班。
    倒有一种夫夫双双把家还的蜜汁错觉。
    但是从那天之后,琴堂再也没有什么其他亲近的举动,陶修没喝酒,胆子又缩成了一小团,根本不敢问,只能自己憋着,然后把脑袋上憋出了一个通红的痘痘!
    许丛丛一边把排骨往嘴里塞一边笑他:“你大冬天怎么还上火啊哈哈哈!”陶修瞪了许丛丛一眼,无语道:“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吧。”说着要用手去摸,许丛丛一筷子把他的手抽开,骂道:“不能碰,手上细菌多死了,你越碰越严重,就忍着就自己消了。”
    陶修只好忍着想去碰一碰的想法,继续吃饭。
    “哎我跟你说。”许丛丛道,“上次看门老大爷不是说你那边闹鬼么?”
    陶修一口汤还没咽下去,突然听到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陶修鄙视道:“你怎么喝个汤也能呛?!”
    “没什么没什么!”陶修摆摆手,“你想说什么来着?”
    许丛丛凑过来小声道:“我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单单是你那里闹鬼,我那里怎么不闹?”
    陶修看了他一眼:“你这语气怎么还有点羡慕呢?”
    许丛丛骄傲道:“哈哈哈那当然,我想试试我妈这观音玉靠不靠谱啊!不过不过,你后来有没有遇到啊?”
    陶修正儿八经的摇摇头,严肃的教育他:“许丛丛,你还是不是共产党员了?怎么能相信这种莫须有的东西呢?”
    许丛丛拍案而起:“都是我妈逼的!”
    ……
    许丛丛尴尬的冲周围笑笑,解释道:“呵呵没事没事,不是骂人。”说完瞪了忍着笑的陶修一眼,陶修无奈道:“你别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网上不是都说了,建国后不能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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