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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达到了目的,叶四哥也能忍了,虽然爽得头皮发麻想爆粗,但顾忌媳妇,这会也只能当一头闷头干的老黄牛,慢慢磨着找点儿呢。林葳蕤尽管对两个男人这档子事朦朦胧胧的,倒是也早知道有这么让两人更加亲密的一遭,就是他压根没想到,当惯了土匪的叶老四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硬闯家门,差点没把他吓着。
    这也怪不得叶老四,两辈子心心念念的就这么一人儿,你说他没在一见面就把人给就地□□,已经算是客气了,忍到现在才动手,真不愧是单身两辈子练出来的忍耐力。
    正握着人腰一上一下打桩的叶四哥摸了摸他汗津津的脸,又将人的被子裹紧了,怕他光着冻着都没敢将衣服都脱了,不过这会半露不露的倒是别有风情,起码在胸前忙活两个小红粒的叶四哥就被迷得动作都快了起来。
    “叶鸿鹄……你慢点……”或许是那药膏作用太好,很快就寻着了趣味的大少爷虽然眉头微皱,神情难耐地闭着眼哼哼,但是白嫩的脚底板却是蜷缩着,声音也渐渐透出愉悦的气儿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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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点着的油灯由明亮转为微弱,被解开的床帘随着床上的动静有规律地微微荡着,轻吟和粗喘两道声响交叠在一起,让人听了脸红心跳,**苦短,正当被翻红浪时。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如同海浪滔天般的剧烈颠簸后,林葳蕤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掐着腰抱起来,轻放在了床上,他哼了声,皱着眉头沉沉睡去。光着膀子背上和肩上满是细细血痕的男人动作轻柔着按摩了好一会他微微颤抖的大腿,免得他等会起来腿酸走不动,才动作轻巧地下了床。
    大帅府除了养了一大群厨子外,剩下的就是打扫和守卫的人,几乎很少见到伺候的人,无论是叶鸿鹄还是林葳蕤都不是喜欢人近身伺候的,于是这会叶鸿鹄也没惊动太多人,自己披了件外套就下床去要了热水,为了不吵着人还自己提了进屋。
    回来之后见人还在睡,小心地将人身上尤其是大腿根的痕迹用柔软的帕子擦干净了,才开始料理自己。按照往日的习惯,他这会会去晨练打拳,不过今儿个他可舍不得离开他家媳妇半步,老老实实待屋里头给他媳妇暖床。林葳蕤冬日里本来就惧冷,到了东北这地方更是舍不得离开被子,刚才被子里最大的热源走了,很快就凉了下来,他皱着眉头,稚气地缩成一团。叶鸿鹄这会来了,才慢慢将身体打开,不自觉往他火炉一样的身上凑。
    叶鸿鹄脸上带着笑,爱怜地拨开他又长长了许多的头发,回味着这长发刚才在颠簸中荡出的诱人弧度,暗自赞赏自己的先见之明。
    而累极的林葳蕤即使在梦中,也不得安生,他又梦到了前世……不过这一次,他寡然无趣的记忆出现了一个人,不,准确的说,他不是人——
    小时候,天桥下,幼年时候的林葳蕤看着朋友们一个个走了,仰着头看着外头的雨,稚嫩的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跟这天地一样,正在下雨。
    这次,不同过往记忆的是,他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站在他旁边,声音沙哑滞涩,跟几百年没说话的人似的,他也看着雨,带着不自觉的恶意说道:“你好像被抛弃了,你是不是要哭了?”
    后来,他可能是看到自己抿紧了嘴,以为自己被他弄哭了,又声音无措地哄道:”男孩子不能哭……”林葳蕤在梦里见到这个怪人这般模样,本该害怕的,不知怎的,就笑了。
    梦里的他听不见这个影子的话,他踏着深雪去求了老板留在了饭馆里端盘子,那个怪影一直跟着他,不知道是被困住了还是无聊,他又说:“男孩子打打杀杀不好,有门手艺傍身最好。”
    整整一年,这个怪影一直跟在他身后,他一开始的影子飘忽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散了,时间长了却不仅可以在附近晃悠,他的影子也越来越结实,隐约可以看出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相貌模糊。怪影喜欢看军事频道,喜欢看历史剧,尤其是抗战剧,喜欢看科技方面的书籍,尤其是□□,每每津津有味,却又无端扼腕……
    他因为没天分着急怕被赶出去的时候,怪影看了他一晚上,突然自言自语:“小孩,反正我都这样了,把我的眼睛和嗅觉给你吧……”反正他不用吃东西,看东西也用不着眼睛。
    后来的事情便理所应当,他去上学,他因为凤凰胎声名大噪,他开始名扬国际……而怪影,一直在身边,哪怕后来的影子早已经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他也会在一段外出后风尘仆仆回来,待在他身边许久。他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但是这么多年来,怪影一直注视着的只有一个身影,隔着人间世的光阴,陪他从少年到青年,从无依无靠的孤儿到功成名就的登顶厨者。而林葳蕤则一直看着他注视着那个自己,喉间哽咽,眼前模糊,嘴唇微微一张,从堵塞不堪的喉咙里溢出一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叶鸿鹄……
    梦中,怪影微微一滞,转身望来,恰是那人眉眼,眉目含笑,俊美无俦。
    叶鸿鹄已经穿好了一声笔挺的军服,就听到床上正睡着的人不安地唤他,一声又一声,隐约带哭腔。叶鸿鹄吓了一跳,冲到床上就搂紧了人哄,“宝贝,我在呢,在这呢,怎么了这是……”
    林葳蕤梦里无人时哭得泪流满面,醒来时也控制不太住自己,鼻尖红红,天可怜见的,可把叶鸿鹄心疼坏了,将他抱在怀里像哄小宝宝一样哄他,“是做噩梦魇着了吗?乖,梦都是反的,信不得……”他翻来覆去又说了几遍,林葳蕤自己冷静下来了,恢复一脸冷漠,耳朵尖红红的拍开他的手,“你够了。”
    叶鸿鹄见他从梦里缓过来,尤自不放心追问,“媳妇你梦见什么了哭成这样?”
    林葳蕤瞪他一样,“我没有哭!”他就是眼圈红了而已。
    “是是是,男孩子可不能哭。”他不说还好,说了这句话,又勾起他梦里的伤心事,林葳蕤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从来都不哭。”因为眼前这个人,两辈子都守着自己,他又哪里有立场有地儿委屈。
    “你以前是不是……”
    “嗯?”
    林葳蕤轻轻地扯了扯唇,摇头,“没有。”
    林葳蕤终究没有追问他前世的事情,叶四哥不说,是因为他不愿自己背负,他不问,是因为他想要他的叶四哥如愿以偿。
    两人靠在一处说了好一会话,叶鸿鹄见他迷迷糊糊的,起了心逗他,将刚才浸了冷水的手捏住林葳蕤的脸颊,瞬间冰得他打了一个激灵,“叶四哥,你幼不幼稚啊?”
    只有三岁的叶鸿鹄低低地笑了,半蹲在他面前,“帮我戴一下肩章。”他刚才听见他叫他,急着过来,肩章还没戴好。
    林葳蕤这会心软得一塌糊涂,伸出手拽住衣领将他拉低,帮他仔仔细细穿好肩章,然后扣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梭在灰色制式呢料军服上,莫名的令人浮想联翩。末了,林葳蕤又强迫症似的替他顺了顺刚才扯到的领子,窗外天色未明,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打在青年精致清冷的脸上,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英气的眉,没有一处不美好的丹凤眼,恰到好处的鼻,薄唇上缀着一颗诱人的唇珠。或许道一天师说的对,若不是天命之子,上苍造他的时候不会如此苦心孤诣。
    “好了。”林葳蕤抬头,被某人在唇上偷了一个香,紧接着又落在了嘴角的酒窝处。
    林葳蕤没有躲,追上去,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脖颈,同他接了个细细绵绵的吻。
    “今天太冷了,你就待在家里吧。”
    林葳蕤摇头,“得去农场和酒店看看。”
    “你身体不舒服,延后一日吧,让人把账本送家里来。”林葳蕤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拜某人兽性狂发所赐的酸痛,牙齿稍稍用力,给人咬出一道血丝出气。叶鸿鹄也依他,给他穿好衣裳,在他洗漱的时候,让小厨房里熬一锅海鲜粥送过来。
    有凤来居门前,车马流动。
    “哟,张总长!您也上这吃饭呀,来来来,难得见您到奉天来,我请您!有凤来居这的位子不好定啊。”
    “这不是白副官嘛!您怎么到这来了?你们家都督让您来奉天办事啊,正好,今儿个我做东,您给赏个脸?”
    “曾掌柜,之前在宫里吃到的那些菜上新了没?我可是为了这个专门跑你们这吃的,头先吃的时候要不是顾及人多看着呢,我恨不得连盘子都给舔干净了,您看我这馋,您倒是动作麻利点啊!”
    “行行行!一准让您吃上!”曾白玉应付了过去,回头却是嘀咕,这新菜还得看大帅府那位啥时候有空啊,这人又不是我能使唤的!
    类似的对话很多,这几日因为大总统嫡系手下曹坤乾叛变逼迫退位的新闻,各省动作大了起来,尤其是北六省更是涌进了许多各省政要和军阀派来详谈要事的重要人物。总统退位已成定局,无论是被逼还是其他,这约定一签就没得反悔,这就是华国人的立身处世根本守则。而差点被一锅端的国会和总理衙署也不会让他有反悔的余地。接下来就是商量如何稳定局势和真正实现南北统一。
    有凤来居作为奉天省等级最高,政客要员云集的地方,生意也由此进入一个爆发期,曾白玉乐得找不着北,整日里干劲十足。就连千金茶都是生意火爆,不得不租下隔壁的铺子扩展了店面才应付得了这一波又一波来赶潮流的夫人小姐们。大剧院新引进了洋人的设备,岚后的名声吸引了诸多前往的票友,编排的新剧迎来好评如潮;主要干道都铺上了新式的有轨电车,家里小有钱的甚至还安装了电话,奉天省的变化日新月异……
    “中央试验场那边让老百姓过了年就去领新种子,还说要培训咱,说是要科学种田!娃啊,你可得帮娘记住日子了。”
    “娘我晓得的,听说还可以以村为单位租洋人的农具,不知道咱村长要不要租?”
    “我打听过了,要的,之前村长舍不得花钱,后来见别人弄得好才下定决心的,说是每家每户都要出钱,田多的出多。”
    “真是以前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日子啊……”
    “妈,您可得长命百岁,往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您得一直看着!”
    “我啊,不仅要好好看着,我还要每天烧香拜佛让老天爷保佑大帅平平安安,大帅就是咱的再生父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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