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说我也是卢鱼的哥,你们成亲的时候我还喝了喜酒,有这么对待长辈的?”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开始说话,个头没有他和卢鱼高,一副地痞流氓小混混的样子,尖嘴猴腮,贼眉鼠眼。
“你可认识他们?”白水侧过头看着眼神凝重的卢鱼。
“是我大叔家的哥哥,卢大虎,那个站在卢大虎旁边的是隔壁村王老二,仗着哥哥是县衙的当差,经常欺负人。”卢鱼说的话及其小声,生怕对面的那两人听到,“咱俩快走吧,和他们较不出什么劲。”
白水看得出卢鱼非常讨厌卢大虎,连带着他也极其看不上眼前那两个装腔作势的人。
“你们俩干嘛去?我王哥在这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抬腿就走?不是说你们城里人都特别懂礼仪嘛?”
卢大虎拦住白水的去路,笑嘻嘻的模样让他那张长满痦子的脸看起来更加恶心,不大的眼睛里面充斥着有人支撑的狂傲感,白水用手打下拦着他与卢鱼去处的手臂,脸色阴沉,“礼仪这东西要看对方是否值得。”
“哈哈哈哈,欺负我们没文化,我们不扯闲的,白公子,我就想问问,这男妻的滋味怎么样啊?能不能借哥尝尝?以后你在这荆川无人能再欺负了你。”
王老二这句话说完便用赤裸裸的眼睛上下扫射着卢鱼,看得卢鱼有些局促地将手指陷进了手掌当中,形成一个密实的拳头。
他不知道白水的看法,至今为止白水没有对自己作出任何逾矩的行为,对自己虽好,但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与自己相同,卢鱼只知道自己喜欢白水,却不知道白水的心思,单相思本身就是疾苦的,况且在如今的状况下更加显得无助,想要知道结果,却又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从此什么都没有。
“呵呵!我今天就告诉你男妻是什么滋味!”白水在商海摸爬滚打多年,自制力说不上一流却也是上乘,但如今因为王老二的一句话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情,此时的他就想打死这个一脸麻子,笑得□□的男人。
“卢大虎,你在看什么热闹,还不快来帮我!”王老二被白水突然的爆发力吓得无法反击,被白水一记横踢便按到在地,接连不断的拳头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向卢大虎求救,侧过头却发现,卢大虎早已被旁边的卢鱼牵制住,一瞬间乡间小道沙土飞扬,四个人打成了一团。
“哎,求求你,别打我了!我错了白公子,你是爹,你是爹!”王老二万万想不到这病秧子穷书生性子这么烈,而且这下手也是劲道,招招狠戾,怎么也不像之前见到的那番软柿子模样,那书生的眼神也是够了凶悍,吓得王老二直直求饶。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还有少打他主意听见没?他是我的人,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负他,我就活吃了你!”白水虽说如今的身子骨不似穿越前那般强悍,但这穿越前在跆拳道道馆练就的一身技艺,却是怎么也忘不掉的,打起架来得心应手不说,还能锻炼身体,见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为了保持良好形象只能作罢,揪住王老二后面的头发,让他看清楚对面站着的卢鱼。
“是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王老二哭的满脸鼻涕,白水看着怪恶心的,无奈松开王老二的脑袋,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你没受伤吧?”白水问卢鱼,见卢鱼点头,适才放下心来。
顺便看着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卢大虎走上前去,那人瑟瑟发抖,“怎么说,你也是卢鱼的哥,为什么选择与其他人一同欺负他?”
“他,他才不是我们卢家人,我们不认他。”卢大虎哆嗦得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打颤。
“呵,既然如此,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你都不顾情面了,我就放开怀地打了。”一贯温润公子风的白水,画风突变,凶悍的笑容狠戾的语言,与自己此时的形象完全不同,任人看了心里直打怵。
卢虎与王老二相互搀扶着远离了白水的视线,偏僻的乡间小路只留下白水与卢鱼。
“要不咱们回家吧,我看你手受伤了。”卢鱼将视线落在了白水发红的拳头上,心里百味陈杂,他心疼白水手上的伤,更欣喜这个人的保护,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做。
“无事,都是打那个混蛋留下的血迹,等我们逛完山,回去洗洗就好。”白水完全不在乎自己手上的伤,看了一眼之后再看看满脸灰尘的卢鱼,笑了笑,“倒是你,以后离那群人远一点,再欺负你就告诉我。”
“嗯,以后我都跟着你,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哈哈,这样也对。”
卢鱼见白水同意自己的话,心里跟开了花一样,欢快着同白水一同上山。
第10章
荆川坐落在山与山之间,背靠险峻的山川,也就是如今白水与卢鱼攀爬的山,每次去镇上都要赶着车下山。在卢鱼的叙述中,白水得知,早在百年之前,这里因荆棘铺山而被祖辈称为荆川,虽说荆川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出行堪忧,但大自然的馈赠却也刚好抚平了人们的内心。
当到初秋,山上的林木却还是绿的发黑,茵茵绿影让人嗅得见草木的芳香。复杂种类的灌木让白水分不清种类,加之对这山还不甚了解,无奈只能跟在卢鱼身后,“卢鱼,可寻到你要的木头?”
卢鱼因白水的一句话而回头,白水也未想到卢鱼会突然地回头,一瞬间一个向前一个回头,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凑在一起,均一时间的怔愣,尔后尴尬地恢复原貌继续赶路。
“还没有找到,你若是累了,我们就在原地歇一歇。”卢鱼红着脸再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这副模样在被白水看见,但是只要一想到刚才白水那滚热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脸上时,心脏总会漏掉一拍那般,让人惶惴不安。
“我还不累,就是问问,继续走着吧!”白水没有时间看向别处,唯有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那只呆鱼心里才能舒坦着。
山上的资源还真不少,秋木耳,秋蘑菇,都被白水发现并装进了卢鱼背着的箩筐当中,除了吃的卢鱼也发现适合自己雕刻的板栗木,板栗木,不仅易于砍伐,引燃,就连雕刻也极其顺手,是卢鱼最为喜欢的木头。
“等等卢鱼!你看那树后面那是什么?”就在白水与卢鱼正欲离开的时候,白水发现那板栗树后面藏着一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花田。
“这东西就是好看,但如今已经枯萎了,便没有别的用处了,以前村里的女孩子爱摘些好看的花盘,拿回家玩耍,你喜欢?我去给你找一个好看的。”卢鱼向来对白水的喜好没有疑问,只要白水喜欢,卢鱼都会照做。
有些葵花已经枯萎了花瓣,只留下带着葵花籽沉重的头,有些干枯的葵花茎此时显得有些沧桑,低着的头让人看着更是心酸。
白水拉住正欲行动的卢鱼,不禁问道,“你们这不吃它嘛?这东西叫葵花籽。”
“不吃,这要怎么吃?那东西壳那么硬,咬着吃真的不会扎舌头?”卢鱼木着的脸,因为白水的疑问更加呆萌。
“哎,你们这叫暴殄天物!你在这等着,把箩筐放在那就行,我摘些成熟的瓜子盘拿回家给你炒着吃。”
一不做二不休,白水自打混进了那片葵花田后,便徜徉在丰收的喜悦当中,心想着既然这里的人不知道葵花籽的好处,他尽可利用这个优势来赚一笔小钱,他依稀记得当初自己与卢鱼在镇上路过戏坊的时候,那里的人都是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的,如今若是他把葵花籽推销出去相比也是极好的,想到这里更是干劲儿十足。
收了一箩筐的葵花籽,在下山的路上,白水怕卢鱼累着,与他换着背着那满满登登装满葵花籽盘的大箩筐,一路上没少招人白眼。
这荆川里的人一看白水与卢鱼这番模样,有心疼的,有嘲笑的,但这些白水都没有在乎,你们笑归笑,我赚我的钱,看谁笑都最后就是了。
“卢鱼,你只管把这葵花籽从盘里挖出来就行,放在咱家的麻袋里,我去热锅一会与你一起挖。”
白水将锅热了起来,便走到卢鱼身边,看着卢鱼一直低着头干着活一点都不怠慢,心里暖洋洋的。
“你就不怕我这不赚钱,你看那群人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咱俩。”
“赚不赚钱都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做的事,我都会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去做。
“你真是只呆鱼。”白水明显被卢鱼的话取悦了,笑眯着眼睛,再也忍不住地在卢鱼头上抹了一把,这个动作他可是想了很久,如今终于圆满了,见卢鱼没再说话,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饿肚子,也不会再让你任人欺负,只要你好好地跟我过日子。”
这句话白水说出口后,便见卢鱼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白嫩的脸以及那泛红的眼圈,让人看了楚楚可怜,就在白水以为卢鱼要掉眼泪的时候,白水发现卢鱼笑了,虽然笑容浅浅却足以让他的心无规则跳上好半天,却又因为卢鱼后面说的话而更加激动。
“嗯,只要你需要我。”
这个人看起来太让人心疼了,白水心里直呼不好,再也控制不住地越过那装着葵花籽的大麻袋,弯下身子照着卢鱼的软嫩嘴唇亲吻着,除了双唇相触再无其他,却异常甜腻。
白水终于将自己两世的初吻奉献出去,心情那叫一个舒爽,想要继续动作更深一步却发现自家院子的大门打开了,外面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