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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年低头:“母父,其实没什么的,说之前我就在想其实他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什么的。”就是借用点权利镇压一下而已。
    王后心疼地摸着他的脑袋:“傻孩子,看你这样子那他是不介意?”
    陆时年笑出声音:“嗯,他说反正他也不喜欢孩子,那就不要孩子了。”
    王后眼底犹存担心,眨了眨眼睛收敛起来:“怎么可以不要孩子,一定要在皇室收养一个。”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结婚是关键啊。毕竟一个成年人怎么能没有性/生/活呢,再说——小说中的AO那啥啥描写的可是很香/艳的,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体验了。
    王后从太子殿下的寝宫出来,胳膊上就搭了一把手,整个人被拽进了附近的走廊。抬脸看着起身压上的那张因为年纪日益成熟英俊的脸:“别担心。”
    “我听见你们的话了。”大帝眼睛里流露出抱歉的神色,“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只是我听到了孩子,所以……”
    “亲爱的,不是你的错,不要用这个来束缚你,你看,小尧他过得很好,也许,他真的遇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吧。”王后仰着脸,回想着刚才陆时年脸上发自真心,笑出星星的灿烂容颜,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家儿子笑得这么开心了吧。
    大帝深吸一口气:“路远那孩子我看着也还行,若是他真的能承袭将军府,留着当一个核心机关的文职也不错。”
    王后顿了顿,手指插/进他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只要小尧不愿意,没人能在这里欺负他的,我就怕他又跟前几次一样,一阵风一阵雨,随随便便就陷进去那可就不好了。”
    大帝掀开眼皮:“路远这孩子应该还算可以信任,算了,要是真的碰上墙了我们护他一辈子也好。”
    王后点点头:“嗯,听你的。”
    另一边,将军府。
    大将军坐在桌子前面,冷脸看着手上的资料,胳膊都在微微颤抖。
    将军夫人哆哆嗦嗦站在中间,双/腿打颤,死死咬住嘴唇生怕一不小心直接哭出来。
    管家也站在他的身后,只是跟将军夫人煞白的脸色相比,情况相对来说能好一点,只是低着头默声不语。
    大将军气的满脸通红,啪的一声资料甩在桌上,站起来,两只手扶着桌子:“你,你们……”
    他看着同排而立的两个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平时最为亲近的两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竟然现出笑容:“好啊好啊,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将军夫人浑身发颤,抬起来的一张脸上糊得满都是泪水,抖着声音轻声叫道“将军,你听我说,我只是……”
    这时候一边一直沉默的管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将军,都是我的错,一切都跟夫人无关,是我当年引诱了尚且年幼无知的夫人。”
    将军止住了笑,冷眼看他:“尚且年幼无知?已经成年嫁人的O你跟我说年幼无知?”
    杀伐气甚重的将军浑身气势全开,整个屋子都笼罩着一股沉重的浓郁的血腥味,没经历过大事的将军夫人哇地一声哭出来,双脚一软/瘫坐在管家身边,扯着管家的衣服不停地跟将军哭诉。
    “将军,一切都跟我无关啊、将军,我是、无辜的、将军。”他原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在一次偶然中与帝国的将军偶遇,竟然有幸获得将军的青睐。
    但是将军身上的煞气太重,人又刻板木楞,当时正处于热火青春的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么一个即使平常接近都会让他浑身发抖的黑煞神呢,可是童年的贫穷和看不见未来的生活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勉强嫁进了将军府。
    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朋友也在自己的提议下跟随自己进了将军府,他嫁给了将军,但就好像是嫁给了一根能给自己提供遮风挡雨,能给自己钱花,能给自己体面生活的木头。
    正值青春的他肯定不满足于将军每月完成发清任务一般的触碰,很快,他就和发/情却一直没找自己的O的管家混到了一起。管家经常与自己待在一起,信息素混合也是不可避免的,本来是没人发现。
    只是那次——一次酒后的失误,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当时的他虽然不确定孩子是谁的,又因为信息素的突然紊乱,孩子的事情他根本瞒不住,只好直接生了出来,幸好这孩子的长相随他,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也像了他。
    不过当年的他完全没有条件,而他的儿子……
    将军夫人哭的声嘶力竭,一口一个不关我的事,跟我无关。身边的管家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一言不发,倒像是真的完全将所有的错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将军刻板了一辈子,甚至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或者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会落在他的头上。他只觉得当时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夫人出轨了,他还宠爱了那个一无是处的小畜生几乎二十年。
    哗啦几声,桌子上的所有物件齐齐摔在地上,将军背对着他们,原本挺直的腰微微佝偻着。
    熟悉的口哨声响起,将军面色一变:“进来。”
    几个领子上画着将军府标志的黑衣人又呈上来几份报告,接着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站在一边听候命令。
    哭花了脸的将军夫人不敢再出声,小声地在一边抽噎着,时不时地撩起袖子擦一擦朦胧的眼睛。
    “你们竟然对路远下手?”大将军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那就像是一把冰锥生生凿进将军夫人和管家的心脏。
    将军夫人压制在喉管的哭声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倏地瘫软下来:“将军,我……”
    当年他生下路其之后,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总觉得当时还小差异不明显,但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就陆陆续续会有人看出来,所以一直再找机会弄死路远。
    只是——路远天生精神力强悍,备受瞩目,他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
    幸好他当时在将军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在路远面前甚至都不敢大声说话,这孩子倒是对他没什么大的敌意,有时候也不抗拒他的接触。
    那天黄昏,他使了点小计谋引着路远去了寒潭边上,又佯装自己掉进了冰窟里向路远求救,不谙世事的路远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去想要将他拉出来。
    那是一个陷阱,只要路远跳下去,他就不可能再上来了。可他没想到路远的精神力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甚至撑到了有人来解救他。
    不过万幸,当时的路远陷入了深沉的昏迷,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在他熟睡的时候,他的精神力已经确定消失,他的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他张口,也没人相信他的话了。
    将军夫人哆嗦着嘴唇,原本他是想斩草除根的,只是——如果路远死了,很有可能还会爆漏之前的事情,反正他已经不得宠了,反正他已经被践踏在了自己的脚底下,反正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可以随意对路远打骂呵斥……
    渐渐地,他的重心就完全放在了自家不争气的路其身上,想为他多谋取点利益,想把原本属于路远的东西全部为路其抢夺过来……
    想到那个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堕落成为沼泽地里的污泥,想到那个之前还是自己骄傲,但突然无人问津的孩子,战场上从来都不皱一丝眉的将军忽然掉了眼泪,混浊的眼睛眨了两下,一滴水珠泅进了衣服里,隐藏在深色的脉络之下。
    他老了,是真的老了,他的眼睛看不见了,他的耳朵听不见了,这么多年来他都做了什么混账事!
    仔细想想,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的,甚至最开始路远拖着病体不止一次哭着解释,那时候的自己在干什么?他不仅没听,甚至还厌恶地关了路远禁闭,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怎么见过路远了吧。
    他的儿子被迫害了,他却宠爱着别人的儿子,冷眼看着以往自己觉得性格很好,但今日觉得异常刺眼的人,疲累地挥了挥手:“带下去。”
    他甚至不能把这个害了他儿子的人罪魁祸首怎么样,这是将军府的丑闻,将军府不能让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他要保证将军府千百年来的威望名声,他……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陆时年靠在床/上看着视频,手指抚上身边那个空着的枕头,轻声呢喃:“这次换作我是你的大/腿了啊,啧啧啧,真可怜,看老子帮你虐渣,手撕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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