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已经竖起来了, 却还是不得不假装很放松的样子和唐应打哈哈:“啊?厉害了,怎么弄的?”
唐应正说的兴高采烈,简直停不下来:“这还不简单, 整容呗。我让我那朋友去查了一下郑邵这些年脸上的变化,堪比一部励志偶像剧啊!”
容鱼:“……”
如果不是场合不当, 容鱼觉得自己一定愿意给唐应鼓鼓掌。
可是现在容鱼只敢暗搓搓的看了一眼前排开着车的司机, 加速转着脑子, 故作若无其事的对唐应道:“唉, 我现在才刚从酒店出来打上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学校。”
唐应被容鱼突然跳跃的思维给弄懵逼了片刻, 下意识道:“慢慢坐着呗,反正又不是你开车!郑邵还有更多精彩的事儿呢,听不听?”
容鱼:“……”
说实在的,容鱼是真的很想听的, 但是他很担心自己再听下去连命都没了。
更何况要是他一个人在车上也就算了, 现在车上不还有一个郑明池。
容鱼只能将电话挪开了点, 抬了下眼皮, 在模模糊糊的夜色中大概看了看现在车子所处的位置。
所幸还没开出去多远, 车子还在市区里。
容鱼垂下眼帘,轻轻敲了敲前排司机的座位,很客气的道:“司机师傅,前面路口那儿有个二十四小时药店, 能在那里停一下吗?”
前排的司机沉默了一会儿,闷闷的开口:“这么晚了, 买啥药啊?”
容鱼弯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来,伸手攥住郑明池的手,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刚和唐应喝了两杯酒,大池,你下去帮我买点醒酒药吧。要不回学校那边还得再出去一趟。”
电话还没挂,唐应听到了容鱼的这句话,有点怀疑的皱了下眉。
虽然今天人很多,但自从上次容鱼喝醉了过敏之后,唐应很清晰记得自己再也没有让容鱼沾过一滴酒。
容鱼为什么要这么说?
唐应本来想问一句,随后又忍住了。
郑明池凑近容鱼身边,贴在他鼻息前轻轻嗅了嗅,也同样皱起了眉道:“背着我偷偷喝了香槟?难怪没酒味。”
容鱼伸了一下舌头,用手指头比划了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那么一点点也不行。”
郑明池捏了一下容鱼的鼻子,顺便把他的手拉了下来,“你酒精过敏,自己不知道吗?下次再犯真的回去打屁股了。”
容鱼:“……”
好在郑明池似乎也没有准备继续这个格外羞耻的话题,而是向前倾了倾身子,对司机道:“我看到药店了,前面刚好就有停车区。麻烦您停下来等我一会儿吧,我给他买个醒酒药就回来,停车时间我会另外付费的。”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司机猛地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语气很粗的暴躁道:“麻烦快点,我还要接下一单客人。”
“乖,在车里等我一下哈。”
郑明池拉开车门,探出身去,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又被容鱼抓住了手腕。
郑明池只能又转回身,笑着看了眼容鱼道:“怎么了?跟哥哥撒娇啊?”
要是平时容鱼肯定会选择怼回去或者瞪郑明池一眼,不过今天只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然后容鱼眨了眨亮亮的眼睛,像是小狗盯着肉骨头似的盯了郑明池一秒钟,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亲一个?”
郑明池:“……”
郑明池看了一眼大开着的车门,又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神色不明的司机,又转回来对容鱼道:“你确定?”
容鱼却没给郑明池犹豫的机会,反而直接凑了上去,将自己的唇贴在了郑明池的唇上。
容鱼的身体从小就有点营养不良,就连嘴唇也带着点凉意。
而郑明池却是温热的。
容鱼亲的毫无技巧,甚至看上去有点急切的粗暴,只知道最简单的唇与唇相贴,既不懂交缠也不懂技巧。
却该死的诱人。
就在郑明池被勾引的快要不顾时间地点而直接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容鱼推开了他。
还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来,容鱼朝他摆了摆手:“快去买药!早去早回!拜拜拜拜拜!”
郑明池被撂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抬头就看到容鱼贱贱的表情:“……”
郑明池磨了磨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往容鱼裤子两腿中间的位置摸了一把,然后凑在容鱼的耳边,低声道:“厉害了啊容小鱼。晚上回了寝室,哥哥艹死你。”
容鱼大咧咧的笑出了声,冲他扮了个鬼脸:“略略略!”
郑明池无可奈何的下去买药了。
车子停在马路边,距离药店还有小两三百米的路程。
容鱼伸手关上了车门,往自己刚才坐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和唐应之间的通话已经被唐应挂断了,只有手机未读消息里有几条最新提示。
“郑邵是林木森和方小敏的儿子。”
“方小敏就是郑烨的那个三儿,当然这件事郑烨不知道。”
最后一条是刚刚才进来的。
“鱼,你没喝酒,为什么想法子把大池弄下车了?”
“是不是碰到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