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顾青行亲手穿上的衣衫再被亲手解开,尚未消退的旧迹又添新痕,沈淮初嘤咛一声, 腰全然软下去。酥软感和晕感刚好, 他扣着顾青行的手,任这人将自己缓缓放在椅背上。
烟火绚烂, 人声鼎沸, 没过多久街道上的热闹氛围便蔓延到这无人之处, 沈淮初瞥见那成群结队的人时浑身一颤, 当即推了顾青行一把。顾青行哼笑,慢慢悠悠在他胸前红粒上舔了一圈,然后往上贴住他的唇, “蠢货。”
顾青行显然早已用隐身术将两人藏匿起来,那些人毫无察觉,说说笑笑地坐进亭内。沈淮初惊弓之鸟般弹起身子,瞟了旁边人一眼,把头埋到顾青行怀里。
“行行你是故意的!”沈淮初隔着衣料咬了顾青行一口。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顾青行把缠在自己腰上之人抱起,足尖一点掠出凉亭。
衣角从旁边人手上擦过,这人惊讶低头,却发现空无一物,另外的人问他怎么了,他只能笑说“错觉”。听到此,沈淮初抖得厉害。
凉亭外是河面,岸边常年泊着船。顾青行挑了艘无人的进去,抱着沈淮初坐下。他仰身靠在壁上,手一按,让沈淮初趴到自己怀中。
被人打断后沈淮初兴致全无,甚至觉得□□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撑起手往后挪移,哪知顾青行竟猛然收腿,他只能哎哟一声趴回去。
船登时晃起来,激起啧啧水声。
“跑什么跑?”说着,顾青行褪下沈淮初裤子,一手捏着他屁股,一手探进去。
沈淮初缩了一下,含泪道:“你不能用强的!”
顾青行嫌弃一“啧”,啪的在他臀上拍了一掌:“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放松!”
手指开始旋转,内壁太热,清凉的药膏瞬时融化,他退出去又挖了一点,轻吻沈淮初眼角:“你绞得太紧了,松开,不然里面涂不到。”
沈淮初呜呜呜地照做,哪知这人竟在他敏感处刮了一下,声音立马碎了,七零八落地随着水波飘荡。沈淮初抬头看了看顾青行,发现这人是故意的。他顿时阴狠狠地笑了一下,在顾青行手指退到一半时收缩穴口,然后凑到他喉结处轻轻啃咬。
顾青行额角青筋直跳,沈淮初笑意渐深,半抬起眸子瞥了他一眼,同时把手探下去,抓住那根有了反应的东西,声音低沉沙哑,慢而绵长:“行行,你去帮我把烤鱼拿回来好不好?”
“你确定你是真的想吃鱼?”顾青行也笑起来,手在沈淮初裸.露的背上摩挲,另一只手中指往缝隙中一挤,强行把收紧的地方撑开。
沈淮初哼了哼,手上动作停下,讨好地凑到顾青行唇边亲了一下:“宝贝儿你才给我上的药,浪费可耻。”
“没关系,药多着呢。”顾青行掀掀眼皮,不为所动。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药?你瞒着我偷偷出去过?”沈淮初使出转移话题大法。
顾青行:“你不用知道。”
“……哦。”沈淮初缩回脑袋,“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毕竟我又矮又胖又蠢又丑,你在外面有别人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不太喜欢你把给别人用过的拿来给我。”
然后沈淮初从顾青行身上坐起,缓缓起身,穴.口把那两根手指吐出去,“就这样吧,我们就此别过江湖不见,你去找你的老相好,我去寻我的小棉袄。”
敞开的衣衫拉上,再找出腰带系好,沈淮初慢慢移动到船舱口子,正当他要掀起帘子时,腰被人一揽,手遭抓住,接着天旋地转,顾青行将他压在船壁,手按在两侧,双腿被膝盖分开。
“小、棉、袄?”顾青行咬着牙,一字一顿。
沈淮初又“哦”了一声,“这个天找小棉袄是有点不太适合,那去找小凉糕好了。”
顾青行黑着脸咬住这张开开合合的嘴,膝盖更进一寸,语气森寒,“你再说一个字,我保证你三天走不出这艘船。”
沈淮初眼珠子一转,睫毛轻扫在这人脸上:“行行你不能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是会被……啊……”
话未说完,沈淮初身上衣衫已遭粗暴除尽,还红肿着的地方被一个滚烫物件顶住,然后送进去。顾青行极狠,每一次两人都是极致的贴合,逃无可逃,他又舒服又难受,挂着泪呜咽着回头寻找顾青行的唇,不断求饶不断讨好。
顾青行在他腰上又掐又捏,声音沉沉:“我闭关了多久?”
“三、嗯……三年……”
“你离开过多少次?”
“呜……不记得了……”
“去找过哪些人?”
“啊、怎么可能全记得……”
“那就从三年前开始想,一个一个告诉我名字。”
沈淮初极不情愿地开始说名字,每说一个便被顶一下,当说到傅石页时,身后人愈发用力,他不由得缩起手指,指甲在壁上划下明显痕迹。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半夜,街上人迹渐无、灯火稀疏。顾青行从河中打出一桶水加热到合适温度,将两人身上清理干净,又涂好药,取出新的衣裳帮沈淮初穿上,才抱着蔫蔫的人回去。
后半夜沈淮初乖巧地睡在顾青行身边,爪子还捏着他的衣角,顾青行终于消了火气,将沈淮初脑袋按到自己胸前,陪他一同入梦去。
第二天天亮后,顾青行发现本该在怀里的人不见了。
沈淮初作息极其不良,子时左右入睡,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如此看来,他绝对是故意趁早跑的。
顾青行冷着脸找到王潇,后者一副怂样,小心翼翼地把桌上那堆册子推到他面前:“这是祖、不,师嫂要我交给你的,他说看完了才能告诉你他去了哪儿。”
“哦?长进了,懂得缓兵之计了。”顾青行扯扯唇角,笑得极为吓人。
王潇牙关和腿一齐打颤:“师师师师嫂还说,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问问问我……”
顾青行瞥了他一眼,把册子搬到另一张桌上,拉开椅子坐进去,拿出最面上那一本。
“师师师师兄,祖、师嫂说从下往上看……”
顾青行置若罔闻,直接掀开封面。
他一看便知是沈淮初写的,字迹十分狂乱,若不是看这“潇洒”的字看了三辈子,轻易无法认出写的具体是啥。内容以日期为分隔,记录的是三年来发生的重要之事,他翻到的这一页显然是最近的。顾青行默默把这本放回,抽出最底下的。
看完这些花去一整天,好些事情也因着王潇的补充而更加全面,合上最后一册,顾青行冷冷抬眸:“他去哪了?”
王潇犹豫半晌,声若蚊呐,终是道出:“月泽岛。”
这一刻夏夜忽成隆冬,长生剑被握住的剑柄结出冰雪,王潇没禁住打出个喷嚏,过去为沈淮初辩解:“祖宗带着夜阑一起去的,为的是协助叶弘继任栖霞派掌门一事,不是去找傅石页!”
顾青行这才面色稍霁,剑上寒冰消退,他将之抛出,踏上剑面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