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必要解决一下,毕竟农村这边也没有卖煤气的。
白术想的也比较多,眼睛一转就想到解决办法:“那大哥你这里有酒精锅吗?买个回去万一有急用呢?”
没想到随口一言还真给自己加了个生意:“有!前段时间流行吃干锅,酒精锅和酒精我都进了不少,不过我进的都是固体大桶的那种你要吗?”
“给我来两桶吧!”
其实白术最不缺的就是酒精,别忘了他是学医的,不过他有的都是75°消毒酒精,论起燃烧的火候,还是95°酒精最好。
桶是四斤装的,白术一看并不大,又响起封韩喜欢吃火锅,没事用这种酒精的火烧火锅应该比电锅要好,反正刚从县里取了不少钱,就颇为豪气地买了六桶,省着以后用完了总过来买。
“这么多你车能装下吗?要不我开微型送过去?”
微型就是面包车,也不知道是谁先这么叫的,一直沿用到现在。
“不用麻烦了,这车里面空间挺大的,那先不打扰了,家里朋友还等着吃饭呢,我先去饭店了!对了,打听一下哪家的味道最好啊!”
老板热心的给指路:“要是真好吃还是路那边转弯下去直走紧里面有一个饭店,招牌有些脏,挂了十多年了,环境也不怎么样,不过味道是真好!其他人都喜欢去那些装潢好的,但是我们这边做生意的吃饭都是去他哪里,快三十年的老店了!”
道了声谢,白术坐上被塞满电器的车,随手将酒精放进储物篮,顿时车子里空间宽松许多。
开车按照百货店老板指挥的地方过去,果然看到一家塑料招牌还严重掉色的饭店,拔掉钥匙下车进去,扑鼻的菜香道真的足以弥补环境上的不足。
“来了!先坐,吃点什么啊!”玩着手机的老板娘抬头招呼,也没站起来。
这里当然没有城里饭店那么讲究,过来吃饭的一般都是邻里街坊的。
“我带走!有菜单吗?我多点两个。”
老板娘一看生面孔,笑道:“没有餐单,不过你想吃什么基本都能做!”
白术到不经常点餐,想了想道:“锅包肉、溜肉段、木须肉……”点了七八样菜,随后白祁就找个地方坐下等菜。
老板娘进厨房跟兼职厨子的老板说了一声要什么菜出来这就开始跟白术攀谈。
“看着你有点面生,刚从外面回来的吧。”
白术不太习惯这么谈话,点点头客气的应声:“之前上大学,这不是闹流感嘛,学校放假就回来了。”
老板娘叹口气:“也是,也不知道是从谁家开始传起来的,乡里这边都隔离好几家了!今天你是我家第一单生意!都不敢出门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术道。
“你今年多大了?有对象了吗?”
……白术哑口,怎么就避免不了这个话题了?
“没有,短期也不打算找,等毕业的。”
第6章 大妈逼婚
老板娘还不死心的劝道:“等毕业就找不到好姑娘了!你现在不着急以后就后悔了!还是说你父母方面不同意?”
“我父母早死了。”
老板娘脸上有些僵,知道说错话了:“你瞧我怎么说这个!哎?你不会是宝山老白家的人吧。”
白术点点头:“我爸是白老大。”
老板娘这才又挂起了笑:“以前你爸妈没少过来吃饭,你还来过这呢!第一次来就两个多月,刚把你放桌子上给别人看看你就尿了,全尿饭菜上了,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你爸那脸色呢!”
……怎么都爱说那些黑历史?再说两月龄的事情他上哪儿记得去!
再说下去老板娘指不定要说道哪里去,白祁忙转移话题:“对了,听说咱们这边最近经常停电!”
一提这个老板娘就换上一脸厌烦:“可不就是!我这煤气罐都用好几罐了,咱们乡里没有卖煤气的,每次都要开车去县里灌,来回的油钱都比煤气罐贵!这两天我们还商量着,要么买个发电机,要么就弄个沼气池,以后的电钱都省了。”
白术一听这办法还真不错。
“沼气池安全吗?”这两年不知道,前两天经常发生沼气池爆炸的事情。
老板娘摆摆手:“其实没那么危险,只要不作死就没事!而且要是下得了钱用最好的材料,用三十年往上都不是事!我有亲戚养猪的,平时那猪粪没地方弄就挖了个沼气池,顺手弄个沼气压缩直接卖给村子里的人,光着沼气一年卖的钱就好几千!”
白术一听眼前一亮,不过转眼又把升上心头的想法放了下去。先不说别的,他能在家里住多久都是两码事,这种事情太远了。
说话的功夫一道菜一道菜的送出来,没一会儿就齐了,一共八道菜,足够他和陆凡吃两顿的了,又买了些馒头,打好了包装白术这才出门离开。
白术前脚离开,后脚老板娘就去找老板商量:“这小伙子多好的条件啊!听说他父母死留下二百万的赔偿金!还没有老婆婆老公公,上哪儿找去!你兄弟家姑娘不是没找人吗?去联系联系,改明儿拉个线!”
老板是不看好:“得了吧,人家大学生能看得上咱们?”
“谁说看不上!现在大学生就喜欢找农村里的姑娘老实,没看电视里城里的女孩多乱搞!”
到底还是媒体的锅,一般在电视上播出的新闻都不是什么好事,而大多不常出门的人们获取外界讯息都是通过电视媒体,自然是说什么就信什么。
农村认为城里面天天有抢劫杀人的,城里认为农村都穿花棉袄大棉裤。说白了俩馒头踩一脚,都是井底之蛙。
白术开着车回村,结果一会家里就听到屋子里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音。
奇怪的拎着饭菜进去一看,七大姑八大姨的站在屋子里面围着炕上坐着的封韩,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小猪回来了,累了吧,快坐!”
白术抽抽唇角,怎么感觉自己才是回来做客的那一个?
在看看屋子里面的人们,说起来都眼熟,可是真叫什么也忘记了,只能勉强跟着客套:“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