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动作顿住,赵远阳也呆住,他睁大眼睛, 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嘴:“我可以笑吗?”
他眼里流露出很浓的笑意, 已经是憋不住的模样了:“不行我忍不住了……”说完, 赵远阳再次趴床上大笑起来,还笑着说:“我肚子疼哈哈哈……”
衣服爆开了, 对霍戎就没有那么大的束缚力了, 他像饿狼一样扑过去把赵远阳摁住,捏着他的屁`股。霍戎身上的碎布条垂落,赵远阳看见这些烂布头里面若隐若现的古铜色胸肌,挺翘起的奶`头,竟然一时脑袋短路地觉得有点性感。
他笑声渐渐停止, 忍不住吞咽了下,目光里露出一丝别人看他才会露出的痴迷来。
注意到他的表情,霍戎轻轻一挑眉,手背抚摸他的脸颊,咬住他的耳朵吹气:“爱不爱我?”
敏感的地方被舔`弄着,赵远阳轻轻发抖,眼睛望着他,道:“爱爱爱,你老问老问,腻腻歪歪,你就这么没安全感?”
霍戎半真半假道:“是啊,没安全感,怕你有一天不要哥了,”他紧盯着赵远阳的眼睛,真诚地说,“阳阳,哥只有你一个家人,你也只能有我,我很爱你。”
赵远阳心里动了动,鼻头一酸,忍不住搂紧他,哑着声音说:“我也没有别人了,哥哥,我也很爱你。”他主动去仰头去吻霍戎的嘴唇。
霍戎专注地回应,先是摁着他,接着再把他抱起来,他盘腿坐着,让赵远阳坐在自己腿上。
他目光灼灼,抚摸着赵远阳,脱下他的衣服,在他脸上落下一个个的吻:“阳阳,我很高兴。”
赵远阳看着他,心里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他仰起头,亲了亲霍戎的下巴,认真地注视他道:“哥,你别担心,我永远都爱你,也不会离开你。”
他的告白永远都是那么的好听,而且从不敷衍,非常真挚——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而且哪怕他常常都口是心非,霍戎也能从他口不对心的话里读懂他真正想说的。
霍戎喉咙一紧,压下来,低头重重吻住他,含着他的舌头吮吸,他的吻一路向下,啃着赵远阳的锁骨,动作急躁地扯开他的衣服,头深深地埋下去,含住他的粉色的奶`头拉扯吮吸。
赵远阳眼角渗着水光,仰着头,双手抱着他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间。他从一开始,在床上那样的腼腆含蓄,变成现在这样,会主动,会配合。以前不肯做的事,不喜欢、觉得难为情的体位,而今都一一配合,甚至会主动跪在霍戎腿``间,把脑袋埋下去。
对赵远阳而言,这不再是一件让他觉得难为情的事了,相反,戎哥露出愉悦的神情,他会觉得很高兴,也认为这是一件出于爱才会做的事,既然他爱霍戎,那这件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难受的是,霍戎的裙摆像伞一样搭在自己头顶,赵远阳被挡了光,不能看得很清楚,只能凭着感觉去弄。霍戎会抚摸他的脸颊,手指轻轻挠他的下巴,声音很低地说:“阳阳,你嘴巴好软。”
(……)
接到电话的时候,赵远阳还睡着呢,天色未亮,是晨跑的时间。他迷迷糊糊,只听黄家辉有些焦急磕巴的声音道:“赵赵赵、赵远阳,你来来、来趟学校!晨跑遭遭遭、遭啦!”
赵远阳:“……”
“晨跑怎么了?”他坐起来一些,霍戎也醒了,亲了亲他没拿电话的那只光`裸的手背。
赵远阳的晨跑,一直都是拿给牟涛打卡的,他只有大一刚开学那段时间——霍戎不在的那段时间坚持过,后来戎哥在的时候,他每天沉浸温柔乡,过着神仙日子,嫌夏天太热,冬天太冷,不肯去了。好像牟涛还专门在男寝发展了不少像赵远阳这样的“客户”。
他每天去晨跑,起得特早,要挎个小腰包,包里全是各色的校园卡。
他帮人代打卡要收五块一次,女生看脸,男生掏钱。
——结果就让人给举报了。
学校的校园卡都是实名制的,一查就知道是谁,所以所有在牟涛腰包的卡主人,大家一起完蛋——好在这次,抓得不止是牟涛一个,还有不少和牟涛一样,不怕起早,更是以此牟利的学生。
这学期马上就结束了,到大二,上午打卡制度就变成了下午打卡,到大三,才能算是彻底解脱。
赵远阳没想到学校还管这个。
黄家辉解释说:“本来是不管,结果被人举报了,怎么办,这、这好像是要留记录的,而且罚了牟涛一笔钱,好像还准备让我们重修体育,大二再跟着大一一起晨跑,每天上午打卡,下午还要打卡。”
“现在让你来学校呢!”
赵远阳头靠在墙上,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大二下学期的课,却是比上半学期多不少,赵远阳每天上课都足够辛苦了,还要被晨跑的事给困扰。
他挂了电话,又躺回被窝里,在戎哥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霍戎搂抱着他:“不去学校了?”
“不去了,重修就重修!”赵远阳闭上双眼,声音还带着昨夜的余韵未消,“懒得去了,再说……今天是周四。”
没隔一周的周四,赵远阳都会去本地的渔码头,那边有热闹的海鲜市场,热闹的船舫,有数不清的游客在夜晚来这边吃饭。
赵远阳怕海,他就走到附近,但是不会走近。
他现在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害怕大海了,站得远一些,远远看着,就不怕了——似乎是因为生活安逸,过去的也已经消逝,记忆模糊,导致他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了。
他会坐在车里,远远看上一下午,然后轻声对霍戎说:“哥,我想吃海参和海胆,你买一点给我吧。”
霍戎听了,就去给他买回来,买了很多。
赵远阳靠在车窗上,头歪着,发呆似的望着远处停着许多渔船和船舫的码头。
他长此以往地看着,注视着,但是一次都没有下过车,他的恐惧是有些根深蒂固的,是很难克服的。
一个暑假过去,到了大二,赵远阳为了逃避体育重修的晨跑,便参加了学校的交流生活动。在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欧美国家或是日本的时候,赵远阳和新闻传媒学院一个姑娘一起选了南非的开普敦。
学校的这个项目选项众多,但却只有他们两个人选择报名开普敦——赵远阳是为了去更深入地了解霍戎,了解他以前经常都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而新闻传媒学院那姑娘则是梦想是做一名战地记者,所以准备第一站先去这座南非最繁华的旅游城市去看看。
赵远阳虽然报了名,但是没给霍戎说。
他查过,在开普敦,当地人的常用语言是南非荷兰语,但是英语也是通用的,所以他办好手续,考完雅思,就能直接出发了。
在大家都说英语的情况下,赵远阳要去做交流生,那他这个商务英语专业自然只能是作为工具,为他提供语言便利,学校老师便建议他选择一个第二学位专业,回来后还可以考本校的研究生。
赵远阳很无所谓地选了一个人文学院的犯罪学——这是个很新鲜的专业,犯罪学这个概念对于在而今在国内读书的赵远阳来说,是有听起来很有意思,也似有若无有些靠近霍戎的一个特殊专业。
跟他同行的那个姑娘仍旧是选择新闻学。
他什么都自己弄好了,办好手续,才给霍戎说这件事。
赵远阳是怕霍戎不同意,才冒着风险自己偷偷报名的,结果他给戎哥一说,霍戎反应并不如想象那般大。
他笑着说:“那边很安全,只是太热了,你会受不了的。”